“该死的僚人!之前不是已经安抚好了吗?这怎么又开始闹起来了啊?不光是彭山的僚人在闹,就连眉山僚也跟着闹起来了!这是想要干什么?造反吗?”钱辛度忧心忡忡的不断说道。
“明府,要不咱们再跟使君说说,再把那宣德郎请回来?这事也只有他这个僚人的‘神使’能安抚的了了!”县丞在一旁低声说道。
钱辛度看了县丞一眼,冷声道:“吕使君才把他哄走不到十天,这时候再去把人请回来,你觉得吕使君会答应某这么做么?”
那县丞也是一脸的纠结,呀摇头道:“怕是不会答应!可是,这事情总得处理啊?要是请不回来宣德郎,那这事情光是凭着咱们通义县,又如何处理得了?到时候怕是还得咱们顶着个锅!”
钱辛度眉头紧皱,脸上的怒色渐渐转为了忧虑。
“唉……”钱辛度探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禀告县尊!眉山僚人和彭山僚人都已经下山了!虽然还没有攻击城池,但是已经在山下集结了!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还是得必须尽早防范!还请县尊速速定夺!”县尉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急促的说道。
“什么?他们竟然……下山了?有多少人马?”钱辛度闻言大惊,忙问道。
“人数不少!还在不断集结!县尊,咱们该如何应对啊?”县尉忙说道。
钱辛度面色难看,心里一阵憋屈!
要不是那位吕刺史非要提高僚人的税赋,也不会把僚人逼到作乱的份上!
但是人家是刺史,刺史做出的决定,他一个小小县令又如何能够说不行?
可是这出了问题,那位吕刺史却是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这让钱辛度有苦难言!
对于那位吕刺史一心想要将僚人的赋税提升到与大唐百姓相同的地步,这是人家的一项当政的功绩。可是却是让他们浙些下头的官员难做了!
“某去寻使君!”钱辛度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吕刺史讨个主意!
“这点事情你们都处理不好吗?”吕刺史听完了钱辛度的回报,脸色阴沉似水。
钱辛度心里虽然憋屈,却是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不言语。
“此次那些僚人这是要倾巢而出的架势!难道他们这是想起兵作乱吗?如今眉州五个县,都来报说僚人有异动,难道老夫还要分兵去五个县吗?这事情你作为通义县令,必须处理好!否则老夫上奏疏参劾你!”吕刺史再次冷声说道。
“使君,并非是某等不肯想办法!只是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若是实在不行,还是把那僚人的‘神使’,那位宣德郎请回来吧?”钱辛度开口说道。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吕刺史听了这主意会不会不高兴了!
提高赋税是你的主意!
哄着那宣德郎快些离开也是你的决定!
这时候出了乱子,你不拿主意还能谁拿?
钱辛度的话一出口,吕刺史的面色顿时就不好看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老夫让那宣德郎离开,有何不妥吗?如今你们又要让老夫请他回来!真是岂有此理!”吕刺史气呼呼说道。
“使君,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若是那些僚人真的闹出乱子,咱们就是想瞒都瞒不住的!到时候陛下和朝廷定会震怒!那时候若是陛下发怒,咱们可是谁都担不起这个啊!”钱辛度再次说道。
他虽然说得恭敬,可话语里的意味却是很明显!
皇帝陛下和朝廷众位大佬的怒火你吕刺史担得起吗?
反正我这县令上头还有你这刺史!而且该劝说的我也都劝说了!
到时候上头发飙你可别怪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