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这里头到底是谁在说谎?难道凶手真的另有其人?”程处亮在一旁也皱着眉头说道。
“承议郎,还有什么蹊跷?”钱辛度干脆再次追根问底道。
“明府,你有没有觉得,那申家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吗?”张季反问道。
“申家?不对劲?”钱辛度和程处亮拧眉沉思,半晌程处亮才开口道:“没什么不对劲啊?家里家主人死了,全家人上下面带悲戚。挺正常啊?”
钱辛度点点头,看着张季,等着他的回答。
“呵呵!你们都只是看到了表面!”张季笑着摇摇头说道。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日虽然那申耀面带悲戚。咱们临走时他们也像咱们恳求尽快定案!可是,作为一个父亲刚刚被害的儿子,他怎么能够在白色袍衫袖口下露出一抹红色的里衣袖口呢?你们再想想,咱们去的突然,那申耀迎出来的仓促。这等炎热天气,又有谁会在麻衣里头还穿着里衣?”张季轻声道。
钱辛度和程处亮眼睛顿时瞪大了!
“啊?有吗?某在怎么没看到?”程处亮脱口而出道。
张季瞪了他一眼道:“你当时只顾着看那说话的春娘,哪里还有主意旁的?”
程处亮一想,确实是,自己当时注意力全都放在那个说话的春娘身上了!确实没有注意旁边其他的情况。
钱辛度眼神也是一亮!
“承议郎,你果真没有看错吗?如果是真的,那这个申耀就可疑了!”钱辛度忙说道。
张季看着钱辛度,微微摇头道:“钱县令!我的钱明府啊!方才某才说过,这等事情不可急切下结论!你这又来了!”
钱辛度闻言,不由脸上微红,忙点头直说自己又莽撞了。
“此时不可在急切间断论!咱们明日还是要去见见那曲驭再说!总得要听听曲驭是如何辩解的!”张季又说道。
钱辛度闻言面露苦色道:“那各曲驭,自从被拿到县牢之中,多次审问都不曾开口!啥也不说!一个字都没有从他嘴里听到啊!”
张季却是笑着摆摆手道:“钱县令是忘了某的身份了嘛?某可是神使!某的话想必他们还是会听得!好了,且去歇息吧!明日咱们去县牢走一趟。”
第二日一早,张季和程处亮,与任童、杜遂,还有一众护卫一起吃过早饭。正准备派人去通知那钱县令,去县牢一趟,却有僚人来报,僚主常青已经连夜赶来,此刻已经到了城外了!
得!
这下子去县牢的事情要先放一放了!
怎么也是去接常青比较重要些啊!
于是,张季白和程处亮等一众人匆匆赶到了通义县南门外,等候常青到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常青一行人便出现在道路远处。
常青远远的也看到了在等候的张季。
她那原本疲惫的面容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加快了马速,常青来到了张季面前。
“郎君!”常青在马上娇声叫道。
张季笑着点点头,说道:“连夜赶路累了吧?走,先去驿舍!”
常青甜甜一笑,英气的眉毛一扬,点了点头。
到了驿舍,张季立刻让人弄了汤饼。
之后张季想让常青去休息休息,可常青却说不累。
张季也不强求,便把这两日他了解的曲驭案子的情况给常青说了一遍。
就在此时,钱辛度也亲自再次来到了驿舍。
见过了僚主常青,钱辛度便问了张季去县牢的事情。
张季看了常青一眼,常青冲她点点头。
“好!那现在咱们便去吧!”张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