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张季再见到曹安的时候,只见他整个人都好像霜打了的茄子,前两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小胖子不见了!此时的曹安彻底的蔫吧了!
“三郎,你这是怎么了?”张季看着曹安那胖脸上的一对黑眼圈问道。
“曹安哥哥答对了!奖励你一块饴糖!很甜的!嘻嘻!”
小丫头玉娘笑着点点头,拿出一块饴糖递给小胖子曹安。
曹安的胖脸上推起了笑容,对着玉娘说道:“这个是什么?是不是风车啊?某猜的对不对啊?”
作为“过来人”的张季,还是更习惯小丫头管自己叫哥哥。所以,他便有意的鼓励小丫头对“哥哥”这个词的使用。现在小丫头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对兄长的称呼了。
“哥哥”这个词在此时,既是对兄长的称呼,却也可以用在对父亲的称谓上。
“曹安……哥哥,你看这是什么?”小丫头拿着一个张季给他做的纸风车,对曹安笑着说道。
小丫头遇上小胖子,这下就像是卤水遇到了豆腐!小胖子一下子就被小丫头弄得没了脾气!
本就聪明的小丫头,也在向着古灵精怪的方向发展!
玉娘这段时间以来,性子愈发的开朗!
曹安与张季是所谓的“发小”,这些年自然少不了去张家,和玉娘也是熟识的。
小丫头与小胖子曹安并不陌生。
那个神奇厉害的人物,竟然是小丫头玉娘!
不过,很快张季就发现,醉仙居酒楼中有人就能够让小胖子的情绪舒缓下来。
他知道,这家伙还是因为他大兄的事情心中不安。
张季看到小胖子这种状态,有些担忧。
因为早在酒楼开业之前,张季制定的那些规矩中,就有不得随意打骂酒楼员工这么一条!
可是,在醉仙楼里他却不能对任何人随便发脾气。
曹安很烦躁,烦躁的他几乎想要发火!
那潘家管事又是连忙称是,紧接着就是一通吹捧。
潘迎同笑了笑说道:“张家能给国公府的,某一样能给他们!甚至潘家给他们的会更多!要换你是国公府的那些郎君们,你会怎么选呢?”
“阿郎,听说醉仙春和那醉仙居酒楼里,还有几个国公府郎君的股子……”那潘家管事又说道。
“潘进那个蠢货,那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还差点牵扯上了潘家!活该被徒两千里!这次某不仅要那酒坊和酿酒秘方!最近张家弄出来的醉仙居,某也一定要拿到手!”
那潘家管事忙低头道:“阿郎深谋远虑,那张家此次定然是完了!”
“哼!曹祥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某手中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这次还是要裴驸马出手!”
潘迎同闻言看着门外,冷笑了一声!
曹祥告辞离去,一个潘家管事走上堂来,躬身低声道:“阿郎,某看那曹大郎是个胆小贪利,不像能成事的人!咱家跟他合作,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哼!也不知道那混账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前两日竟然从那些胡商手里收到了四万多贯钱!不过这样也好!收了钱却交不出酒!到时候某看他怎么死!”说道此处,潘迎同的面色已经阴沉了下来!语气中俱是森然之意!
“曹大郎,告官的事,不必着急!此事虽然那张季已经有所察觉,那你却不可直接与其撕破脸!你要让他觉得,要不了多久你的稻米就能送到!尽量拖着她!等他库存稻米用尽,再想另寻商户买米,怕也是来不及了!某已经跟长安城里相熟的粮商打了招呼,不会有人卖给他的!”潘迎同得意的说道。
潘迎同听了曹祥的话,这才点了点头。
曹祥闻言有些慌,忙道:“某明白了!回去就去告官!”
潘迎同冷笑一声道:“哼!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那弟弟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你家长辈对他刮目相看!其用心不言而喻啊!这是打算跟你强夺家产呢!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能下定决心,那与某的合作也就作罢吧!省的拖累了某!”
曹祥有些犹豫的说道:“这样会不会太过了啊?”
潘迎同看了曹祥一眼,笑着摇头说道:“曹大郎,你太过仁慈了!既然你那弟弟不肯将手里的资产交给家中,这就是忤逆不孝啊!你可以去告官的!”
“那是!那是!潘家是何等人家?岂是一个小小张家可比?只是舍弟手里那半成股子,却是不肯交出来啊!”曹祥陪着笑说道。
曹祥脸上也堆满了笑!只是他的笑怎么看都有些谄媚的意味!
“曹大郎此次因为某恶了张家,定是有损失的!不过莫急,待某拿下到了张家酿酒秘方后,酒坊的稻米依旧由你曹大郎供应!以某潘家的实力,酒坊规模定会比张家的大得多!到时候曹大郎可不要因为某需要的稻米太多而发愁啊?哈哈哈哈!”潘迎同说着便大笑起来。
这个年轻人正是曹安的大兄,曹家的长子曹祥!
“那某就先多谢潘家主了!请放心!某曹祥在曹家也是说一不二的!如今家中粮铺是某独力掌管,此事必定能让那张家小子吃一个大苦头!只是……此次算是彻底与那张家翻了脸了!”
“呵呵,曹大郎,此次你能与某联手,却是明智之举!潘家怎会是那区区张家可以比的?此次事情若成,某必定会有好处与你曹家!”潘迎同面上带着笑容,对那曹大郎说道。
而跪坐在下手的那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虽然也是一身锦袍,但比起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