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祥自然是不会把稻米给咱们的!这时候即使你阿耶说话恐怕也没用了。曹祥怕是已经和潘家,裴家穿一条裤子!三郎莫要多想,你是你,曹祥是曹祥!”张季拍着小胖子的肩膀说道。
“四郎……曹祥他……”曹安面色难看的开口道。
“某看那裴家不会折腾太久!毕竟咱们酒楼也有不少权贵来吃饭的!要是长久这么闹下去,大家自然都会看出是有人在搞鬼。到时候他裴家怕也担不起使这下作手段的坏名声。依某看,裴家这是在等酒坊的稻米用尽,最后只能向他们低头,乖乖让出酒坊,酒楼!”张季又说道。
几人顿时都哑口无言,一个个黑着脸不说话。
张季却是摇摇头道:“这件事情还真不适合几位国公开口!毕竟裴家没有明面上出手,若是几位长辈去说项,被那裴家一句‘不知情’给打发了,那可就真的是没脸了!”
接着他又对张季说道:“依某看,要解决此事,还是要从根子上想办法!要不……某等请家中长辈出面吧?某阿耶自上次见过四郎你后,夸过你好几次了。要是某求阿耶与那裴家说句话,应该不难。”
“人家来你这里吃饭,又没有闹事,好端端的,你房二郎凭什么把人家赶出去?你这不是在坏酒楼的名声吗?”长孙冲先是对着房遗爱说道。
长孙冲在一旁虽然也是面有怒色,却没有像房遗爱那么冲动。
一见面黑小子房遗爱便怒气冲冲的说道:“四郎,要不某叫人来,把那些家伙赶出去!要是由着他们这样闹下去,这醉仙居怕是就开不下去了!”
长孙冲和房遗爱来到酒楼后院找到了正在跟薛礼习武的张季和曹安。
一来就各占一张桌子,点上一两个菜,就那么坐上一天。其他客人来了却是没有办法接待,这让不少酒楼的老客户生出了不少不满之意。
接下来连着三天,那群人每天都按时来醉仙居“报到”!
张季点头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是现在只能先这样硬挺着了!我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吧!潘家和裴家这一手实在是太阴损了!”
张漱一想也就明白了,也只能摇头说道:“要是这样下去,醉仙居的生意怕是会受到不少影响啊!”
张季摇摇头说道:“不行啊,阿姐!虽然咱们知道他们是来捣乱的,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在其他人眼中,那些人只是点的酒菜少了些,坐的时间久了些。如果咱们因为这个把人赶出去,或者拒之门外,相信很快就会有对醉仙居不利的谣言在长安传播了!这时候咱们不能给人落下口实和把柄啊!”
“四郎,那些人真的不能赶出去吗?他们分明就是来捣乱的啊?”张漱皱眉轻声说道。
韩小六出去安排了,张季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生闷气!
“那些人就先由他们去!”张季摇摇头,又对韩小六说道:“还有,白露和洪顺娘她们那些女伙计,不要再去大堂了。小六你们去!就先这样吧!”
“四郎,要不某去将那些人赶出去吧!”薛礼在一旁冷着脸说道。
这时候的人们,看待名声甚至比命都重。
他不敢去冒险,尤其是在大唐这个人心还算普遍淳朴时代。
作为商家,名声有多重要,张季比谁都清楚!
要是醉仙居真的这么做了,那一个“店大欺客”的名声就算是铁定扣在头上了!
今天这些人怕是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凭证,那些捣乱的家伙惹不起,就灰溜溜的走了吧?
张季猜测了一下,便给韩小六交代了招呼那些护卫。他正想再去后堂看看菜,忽然就听到二楼之上传来了自己阿姐张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