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迟娅经过乔庄终于上了海岛。她穿戴的严严实实,确定不会有人认出来才敢过来。
按照付简恒给的位置,她只身一人来到了别墅。
“我在二楼。”
电话那头,付简恒冷静的说了一遍他所在的楼层。
此时他正站在落地窗旁,可以将迟娅看的清清楚楚。
眼底终于倾露出了星星点点的温柔。
“为什么是二楼?”迟娅道:“你就不能多走几步路下楼吗?”
“你是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不是我觉得,而是你一定会对我做什么。”虽然这么吐槽,但进了门后,迟娅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楼,刚踩上最后一节台阶,只听不远处的两扇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另一个则是付简恒。
迟娅扶着栏杆,戏谑的询问:“你的筱雅妹妹怎么样了,现在在哪个房间?”
当着医生的面,付简恒将她拽了过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居然会这么记仇。”
“换做是你,你不记仇?”迟娅抬头瞪他,但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可见不是真的生气,无非是情侣之间的情趣罢了。
医生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回房间还是下楼。
“筱雅呢?”迟娅再次问。
“就是这间房。”付简恒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那就好办了。
这笔账总是要算回来的。
迟娅清了清嗓子,向那位医生挑了挑眉,刻意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幸会幸会。您就是付简恒之前和我说的精神科医生?”
“对,我是,你好。”
医生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是心理专家,不是精神科的。
但在迟娅的眼神暗示下,还是把戏演了下去。
偏偏她身边的付简恒,仍旧是一脸宠溺,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筱雅对简恒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亲人,还请医生多费些心思。”迟娅叹息着问:“对了,现在她病的是不是很严重,有后续的治疗方案了吗?”
“方案还没定,但是我有一个想法。”医生笑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一本正经的胡说:“现在病人的情况非常复杂,可能已经出现了精神紊乱的情况,我可能需要把人带走,进行封闭治疗。”
“封闭治疗?”
迟娅惋惜一声:“那岂不是要很久?”
“不久,也就五年。”医生道。
这戏演的渐入佳境,付简恒也适时说了一句,“也好,现在她的情况的确不是很乐观,医生,你定一个时间吧。”
而此时房间内的筱雅已经将外面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的清清楚楚。
用力攥紧了被子,整个人都陷入不可挽救的慌乱之中。
好几次想要出去说自己没有病,但一想到迟娅也在,就恨得牙根直痒痒,仿佛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为什么,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难道这段时间媒体传的新闻都是假的吗!?
偏偏在这个时候,医生又忧心忡忡的说。
“我是担心,再这么耽搁下去,可能会对社会有危害性,所以一定要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