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冠希!”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那感觉就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程冠希扭头看向门口,是谢勇,他纳闷地问道:“干嘛?”
“你在干嘛?”谢勇不答反问到。他其实知道程冠希在干嘛,他这段时间跟踪徐蕾和程冠希两人,偷拍到了很多照片,两人经常一起在报社加班使用单位设备,几乎都成了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谁不是在用呢?下班了我不想回家,在单位上会网行不行?我想给杂志投稿,下班了我用会电脑行不行?甚至我小孩要准备复习资料,我用下单位打印机,省点钱行不行?
当然行,行得很,谁敢说不行,老嫂子们第一个冲上来指着你鼻子骂。
谢勇有后手,为什么一直犹豫着没用,就是出于这个顾虑。你说人家占公家便宜,自己就没占吗?无非就是人家占便宜后,取得了成绩,而自己没有。但你说这种行为对吗?那当然是不对的,任何一个占公家便宜的人都知道是不对的,但什么叫约定俗成?什么叫潜规则?这就是了。
所以,在不掀桌子前,谢勇拿徐蕾和程冠希一点办法都没有,跟拍了那么久,敏感的,刺激的,火爆的内容那是一点都没有,两人居然连个手都没拉过,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普通同事,只是关系亲密一些。
有一段时间,谢勇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徐蕾跟程冠希压根就没有谈朋友?这也是谢勇这段时间沉寂的另一原因,如果两人压根没那回事,他自然就还有希望了,不愿意撕破脸弄得场面难看。谢勇一直想私下找机会警告一下程冠希,让他离徐蕾远一点,只是程冠希总是和徐蕾一起加班,让他没找到机会,好不容易今天撞见程冠希一个人在单位,可谓是天赐良机。
“我在干嘛管你啥事啊?”程冠希有点莫名其妙,跟你很熟吗,管那么多?报社是你家开的?不就是主编的舅官儿吗?我还是未来卡影公司的技术总监呢,我骄傲了吗?
“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谢勇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冠希,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面团男吗?啥时候这么刚了?
“你有事就说事,没事就赶紧走,别影响我做事!”程冠希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跟老板在一起待久了,林峰狄丫出现了人传人现象,程冠希今天事儿还挺多,不想跟闲杂人等浪费时间。
“我警告你……”谢勇正要放狠话,突然办公室门被打开了,人未至声先到,只见徐蕾笑眯眯地说道:“程儿啊,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咦?谢勇?你怎么在这里?”
谢勇的话被打断,脸色本就难看,再一看徐蕾对两人态度的差别如此之大,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我怎么不能在这?这是谁的私人领地吗?”谢勇忍不住呛了一句,可随即意识到是在跟心中的女神说话,顿时就想改口,可徐蕾却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便不理他,径直坐到程冠希身旁,拿出一根香蕉,边剥边笑道:“程儿啊,辛苦了,我给你剥根香蕉。”
“算你还有点良心啊,知道来探望我。”程冠希埋怨到。
“安啦安啦,这不是给你买了水果饮料嘛……”
谢勇脸上青白交加,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杵着跟傻子似的,眼睁睁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他心如刀绞。最终还是痛苦战胜了面子,他一咬牙,转身离开,有话说不出来……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
此刻的谢勇,感觉自己就是一名忧伤的孤独诗人。
“这货来干嘛的?”徐蕾问到。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程冠希说到。
“别管他了,快给我看看琴瑟仙女……”
谢勇脚步一个踉跄,他感觉无比狼狈,对程冠希的嫉妒已经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
嫉妒使人面目扭曲,嫉妒使人质壁分离,嫉妒使人道德碎满地。谢勇决定掀桌子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好过,他也要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回到自己办公桌前的谢勇,抽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信封,走到了社长信箱前,郑重的将举报材料投了进去,此时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斗士,要捅翻了这片天!
办公室里,坐在电脑前的徐蕾犹如石化,自从琴瑟仙女的出场后,她就呆住了,等她回过神来后,顿时恼羞成怒地大叫道:“王智林,我要杀了你!这是什么鬼形象!”
“呃,其实我觉得,还好啊……”程冠希情不自禁地望向了徐蕾的……咳咳!
“你眼睛在看哪里?”徐蕾作势要挖他眼珠,程冠希吓得连忙扭头。
“其实真的还好啦,就是露了个肩膀嘛!”程冠希犹自辩解到,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林峰才是同一战壕的步兵兄弟,徐蕾嘛……嘿嘿嘿!
“那是只露了一个肩膀吗?半个胸都露出来了!说什么文化,说什么艺术!我看你们就是流氓!你是个大流氓,王智林那小混蛋就是个小流氓!”徐蕾激动地叫到。
“这不比不知火舞保守多了……”程冠希有些不服气地小声说到。
“不知火舞……”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