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蕾也是会察言观色的,见状不禁松了口气,她直到现在还以为柯社长是因为cos照片的事找她谈话呢,不禁有些赧然,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先看看这个吧,看完说说你的想法!”社长将桌上的信件和照片往前推去,徐蕾一脸忐忑地接了过来,她翻看了几张照片,先是一脸惊讶,然后脸色难看起来。
照片不是她想象中的cos琴瑟仙女的内容,而是看起来并无异常的日常工作照片,主角自然是她和程冠希,而且大多时候程冠希都扛着摄像机,这看起来好像挺正常的,就是日常工作嘛,可是两人工作的场地和服务的对象有问题啊!
徐蕾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估计是有人得了红眼病,见自己和程冠希使用单位的设备,在互联网上搞出了那么大的声势,就有些嫉妒了。不过她的身份虽然是未来卡影公司的总经理,但并没有什么人知道,网民和同事们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小编剧呢!
所以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只是这种事而已,徐蕾反而不慌张了,如果谈作风问题,徐蕾还有些为难,而占公家便宜这种事,谁没做过啊?领导就没有吗?
徐蕾耐着性子看完了举报信,脸色又有些难看了,事儿还是那些事儿,但要看别人怎么说,举报信里直接给她和程冠希扣了个以权谋私,公器私用的大帽子,领导要是较真,还真能用这理由整治他们。
“看完了?有什么想说的吗?”柯红勇问到。
“柯社长,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徐蕾试探到。
“你这个小徐,怎么也学奸滑了?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柯红勇佯怒到。
“柯社长,我这不是怕您批评吗?我说实话,事儿是真事儿,我确实借用过单位的设备,这个我不敢骗您!”徐蕾态度诚恳地说到。
“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都拍到照片了,你不承认有什么用?说点有用的!”柯红勇不满意地说到。
“事儿是真事儿,但这帽子是不是扣的有点大了?难不成我下班了在单位上个网都成犯罪了?”徐蕾狡辩到。
“上网自然没人会说你,但这个摄像机是怎么回事?这么贵重的设备,你们是怎么借出去的?谁点的头?谁签的字?谁放的行?”柯红勇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这是要兴师问罪啊。
徐蕾有些慌了,如果只是处理自己,那没什么好说的,但若是因此连累了程冠希的师傅,人情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也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行,这下可有些麻烦了!徐蕾虽然也当了一个月的总经理,别看在网络上叱咤风云的样子,但在这种正儿八经的正处级一把手面前,气势上完全不是对手。
“柯社长,您别生气,您看这样行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向您认错,我不该公器私用,拿单位设备搞自己的兴趣爱好。我愿意为此支付租借费用,减少单位损失,您看这样行吗?”徐蕾态度诚恳地说到。
柯红勇不为所动,反而问徐蕾道:“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个话?如果是报社记者,那么你不该说这个话,单位不可能为这种事找你要钱!如果是你们那什么未来卡影公司的员工,那么你不配说这个话,单位还看不上你们那点碎银子!说句难听的,就是你们总经理来了,也顶多见见咱们的唐主任!”
徐蕾心想我的柯社长啊,我就是总经理啊,您就拿一个办公室主任打发我,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我们公司了?
不过徐蕾没敢吭声,这种时候,低头认错就行了,挨打就要立正,如果演技好的话,挤点眼泪出来效果更好。
于是徐蕾啜泣了起来。
看到把一个小姑娘说哭了,柯红勇不禁放缓了语气,他苦口婆心地说道:“小徐啊,你是武大的高材生,有能力,有才气,有胆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你们这些年轻人,心思活络,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要记住一点,你首先是个记者,其次才是什么动画编剧。我不反对年轻人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但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能贪玩……不是只有钓鱼、打牌、蹦迪才叫贪玩,你整天忙着书法,阅读,画画,如果不务正业的话,那也叫贪玩!你们年轻人,要学会处理好工作与生活的关系,要摆正自己的身份,记住自己的角色,登什么台唱什么戏,回去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徐蕾晕晕乎乎地离开了社长办公室,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柯社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还能不能借用摄像机了?
面对同事们的关心,徐蕾只好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内容,无非就是公器私用,有人举报,领导批评,自己反省之类的。面对同事们的同仇敌忾,大骂举报者不是东西,埋怨领导不近人情,徐蕾没有参与其中,她想早点下班去向林峰汇报这件事,搞不好公司运营都要受到影响。
记者部张部长看到这一幕后,先去找柯社长汇报了下工作,然后跟徐蕾简单谈了谈,让他正确认识到批评是鞭策,是关心,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要不断提升自己,争取做出更好的成绩,不负领导教诲。徐蕾晕晕乎乎地应了下来,跟林峰在一起待久了,习惯了简单粗暴的风格,有些难以理解领导的讲话精神了,得找人帮忙深刻剖析一下。
下班后,徐蕾第一时间找到了程冠希,古怪的是,根本就没人跟他谈话!柯社长没找过他,张部长也没有,只有他师傅有些不安地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