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后,汴梁和薛慕澜回了房间。
然后,薛慕澜就崩溃了。
只听汴梁一会啪啪啪,一会邦邦邦的叫个不停。
薛慕澜听过汴梁的解释,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一直听这声音,能不崩溃吗?
更崩溃的是两人还睡同一张床。
她突然有意见了,推了一把正侧身敲墙的汴梁,“大哥,今天发了那么大的财,给我分点?”
她想有了银子,以后就要两个房间,和那家伙分床睡。
她的潜意识里,还习惯和汴梁在一块,而不是一人一个房间。
“拿去!”汴梁学着那个中年人,一把抓过薛慕澜的手,一张银票“啪”的拍在了她的手上。
薛慕澜看着手上的银票,觉得这位大哥的动作特别的帅!
天下间帅的动作多了,但是最帅的手势莫过于挥金如土,乾坤一掷。
别说女人看着会着迷,就是男人也羡慕啊!
但追魂不是这样,他今天的表情很奇怪。
每次汴梁喊“啪啪啪”的时候,他都一脸狰狞的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又刺激的事情,偶尔还会抽自己一个巴掌。
这些事情,别人看不到,只有和他同床的段骑浪看的清楚。
段骑浪没说话,对于这个一路背他而来的闷葫芦,他是心存感激的。
他也知道,闷葫芦不想说的事情,是问不出结果的。
只是这次,追魂的表现太过夸张,他翻身起来,双手一搭,一张拉满的弓立刻蓄势待发,箭头瞄准的正是汴梁。
这一系列动作,悄无声息,一蹴而就,段骑浪心里也是有些佩服的。
不过他是圣人,不屑用兵器,也不会用弓箭。
他不解的看着追魂,欲言又止。
追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刚才“啪”的一声,是银票拍到手掌上的声音。
他能清楚的听到汴梁和薛慕澜的对话,自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可是,今天被汴梁的“啪啪啪”说的久了,一听到“啪”,他就忍不住往那个方面想,而汴梁“啪”的对象是他的小姐。
小姐对他来说是什么?是他心中最美好的花朵,是活在他幻想中的女神,是他连头发都不敢碰,都要膜拜的存在。
他怎么能忍受的了!
所以,他的动作虽然流畅,但是握箭的手已经有些颤抖。
他那带着血丝的眼睛,透过两床幔帐,看到薛慕澜正安详的看着银票。
于是他也镇静了下来,收弓睡下。
追魂做了那么多动作,一句话没说,段骑浪也就没问。
但他明白,这位闷葫芦和汴家少爷,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和谐。
一夜过去,汴梁睡的心满意足,毕竟他今天发了意外之财。
但是追魂没睡,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隔壁床的动静。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老板娘的店来,柴房那晚是他睡的最好的一晚。
烧刀子酒,真的能解千愁!
第二天,四人接着赶路。
今天的路有些多,需要穿过汉中,直奔西凉。
这中间是黄沙遍地,荒凉无比的无人区,要是去的晚了,就得在无人区过夜。
别的也没什么,就是满天的风沙会让人很难受。
这些事情,薛慕澜洗澡的时候打听过了,所以他们走的很急。
穿过热闹的街市,他们走向了汉中的北城门,走着走着,人越来越少了。
对于昨天的澡堂,薛慕澜是意犹未尽,毕竟那是三个月一次的放松。
一想到前途会是比较荒凉的地方,她就忍不住想回头再看一眼。
谁知这一回头,她居然看到了昨天的那个瘦竹竿,也就是猴跑跑,正匆匆的走在他们的后面。
见她回头,猴跑跑立刻停下来侧过身去,好像在张望什么。
奇怪,薛慕澜将这事情和大家一说。
汴梁也觉得奇怪,他立刻回头去看,却不见了瘦竹竿的身影。
段骑浪知道了昨天的闹剧之后,他沉吟着说,“我们被跟踪了。”
“跟踪?”汴梁想想觉得挺像的。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被跟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被跟踪了。
段骑浪说,“这人穿的衣服不像是本地人。”
他一直被追魂背着,看的方向和三人不同。
今天出门,他看到猴跑跑一直跟在后面,但是猴跑跑并没有避讳他,所以他也没发现什么古怪。
被薛慕澜一说,他立刻意识到了,“他是从潼关跟过来的。”
“潼关?”汴梁更摸不着头脑了。
跟踪,总是有目的的,通常不是杀人,就是越货,可那人居然从潼关跟踪到汉中。
这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距离,要出手不该早出手了吗?
可他一直没做什么,那是什么?等机会吗?汴梁可不这么想。
“难道是监视?”他说,会不会是有人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有可能。”段骑浪说。
他也纳闷,居然有人跟着四个男人从潼关到汉中。
莫非,他要的东西不在他们四个人身上。
“或许是冲着鹰王来的。”段骑浪知道他们的赏金任务。
跟踪的人现在不出手,可能是在等他们捉鹰王。
“哟,挺嚣张啊,敢打哥的主意。”汴梁冷笑着。
他觉得也是这种可能,不过他才不担心呢,看瘦竹竿昨天那怂样,鹰王送给他,他那细小的手抓的稳吗?
“别理他,赶路!”汴梁自从在襄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