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愧这话一出,汴梁和乐亮立刻就出来了,张副官跟在一旁。
乐亮的脸色不太好看,“汴兄,我当你是兄弟,你这么做。。。不厚道。”
若不是看在乐鱼的份上,这位公子哥有心甩脸子给他。
汴梁苦笑,今天的事情,都是乐霖搞起来的,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但对乐亮来说,确实是坑了他。
“这封信的确不是我的。”汴梁只能这么解释。
乐亮摆摆手离开了,这个解释,不是他想听的。
信的真假并不是他生气的原因,他气的是,这位口口声声和他称兄道弟的人,竟然站在了夏愧那一边。
想他当年在军工厂作人质,历经磨难,夏愧,对他来说,称得上是仇人。
他的兄弟,在帮仇人,对付他们父子,这件事,乐亮是怨恨在心的。
“唉!”汴梁叹了口气。
乐亮这位公子哥,自己也是看不顺眼的。
可今天这事,终归是有点对他不住。
没办法,谁让你爹逼的那么紧呢。
汴梁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春风楼,心里有些惆怅。
今天这事,算是彻底把乐霖给得罪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到这座春风楼来。
哎!想那么多干嘛,如今之计,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这时,张副官叫来一辆三角船,对他说道,“汴长官请。”
“去哪?”汴梁立刻警惕起来,刚才的事,张副官都是看到的,莫非他是想把自己给抓起来?
“藏妃阁啊,族长也说了。”张副官很客气的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汴梁记起来了,下午的时候,自己的确和他聊过,但那只是随口说说。
至于夏愧的话,不过是个借口,让大家离开的借口。
不知道他们两人会聊些什么呢?
汴梁心下有些好奇,但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
等夏愧离开之后,自己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乐霖不是那么大方的人,他吃的亏,总是要找回来的。
“下次吧,外交馆的船还在城门口等着,我不回去,卫兵都没饭吃。”这是一个极好的借口。
张副官是了解情况的,当下也没再强留,“那我送汴长官去城门。”
“不劳你的大驾。”上了“贼”船,去哪里可就由不得自己了,汴梁心里冷笑着。
这里是乐霖的地盘,他是谁的船都不敢上。
告别了张副官之后,汴梁就急匆匆的往城门口走去。
以他的脚速,在城里走起来,比三角船也慢不了多少。
但他不敢全力奔跑,怕吓到路边的行人。
于是他用一个比较合理的速度跑着,按这个速度,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城门口。
差不多了,汴梁回想着宴席上的事情,夏愧现在还在喝酒,正常情况下,喝完酒加点主食和水果点心的话,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按此推算,自己到城门的时候,夏愧应该还在深海城。
有夏愧在,乐霖就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不然的话,他早动手了。
然而,竟真的有卫兵把汴梁拦下来了。
城门口,还是那个挨耳光的头领,面色铁青的说着,“出示身份证明!”
汴梁抬头看去,不光是他,每个出城的人都在挨个检查。
他也掏出手讯,出示脑纹波。
谁知卫兵头领看都不看,冷冰冰的说,“海族礼服哪里来的?”
汴梁一愣,这事还真不好解释,因为来的时候,自己穿的不是这身衣服,敢情这家伙以为自己偷衣服来着。
真是好笑,这种破衣服有什么好偷的。
“张副官送的。”他如实说着。
听到张副官这三个字,头领的脸上明显的不自在了,双脚也不自觉的立正了。
但他嘴上依旧不肯认输,“你什么身份,会让张副官送衣服!”
汴梁听了,心里暗自摇头。
想不到这位卫兵,如此不长记性,先前拦下自己,刚被张副官派人教训过,如今又来,这不是犯贱讨打吗!
“身份证明!”汴梁举起了文件,罗晴瀚让他时刻带在身边,他一直放在心上。
谁知卫兵一把拿过文件,往城门的哨楼里走去,临走前丢下一句,“检验真假。”
汴梁怔住了,还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抢自己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有沈联族族长的脑纹!
不对!有脑纹的东西,为什么不当场验证呢?用手讯扫一下就好了!
这事有诈!
“站住!”汴梁大喊一声,刚要迈步,却见城楼附近无数枪支对准了自己。
“站住!”说话的是那个头领,他没有进哨楼,而是转过身,拿枪对着汴梁。
汴梁一看,好家伙,就这一转身的时间,那家伙已经把身份证明给藏起来了,此刻他手上除了枪,什么都没有!
大意了!被坑了!汴梁心中懊恼不已。
每次事情快结束的时候,自己总是有些放松,这事情,以后可要不得!他在心里暗自总结着。
“你们想做什么?”汴梁问着,心里很清楚,那是乐霖在找麻烦。
原本自己外交官的身份,让他不好下手。
如今身份证明被卫兵头领诳了去,乐霖就肆无忌惮了。
自己一定要找机会把身份证明拿回来,或者想办法逃出去。
卫兵头领冷笑着说,“你涉嫌盗窃海族礼服,抓起来!”
随着他的这一声令下,有四个卫兵如狼般扑来。
汴梁环顾四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