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亮支支吾吾的说道,“父亲身体不舒服,要早办喜事冲冲喜。”
冲喜?汴梁才不信这种事。
婚姻是大事,尤其是督主公子的婚事,全乐海族都知道,岂能说改就改,这不是儿戏吗?
而且原来的婚期就是三天后,有必要提前吗?除非乐霖病入膏肓,等不及了。
乐霖是谁?深海城督主,乐海族最有分量的几个人之一,他即便真不行了,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冲喜。
这不是让别人有机可趁吗?
真是奇怪。
“乐兄,连我都需要瞒着吗?”汴梁有些怨念。
深海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乐亮不肯说而已。
手迅那头沉默了一会,乐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汴兄,家丑。。。不多说了。”
家丑?花郎!
肯定是这位公子睡了不该睡的人,对方上门逼亲来了。
会是谁呢?这么厉害。
连乐霖都妥协了。
可怜的夏宠,堂堂族长的女儿,军工厂的老板,几个月之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被人悔婚,这种事情一定会被人耻笑的。
哎,汴梁心里叹了口气,政治婚姻向来都是悲惨的。
“行,我马上来。”汴梁很不情愿的说道。
“别,汴兄。”乐亮的声音着急了起来,“事出突然,家父不打算声张。”
“啊?”汴梁愣住了。
不声张?督主公子的婚事不对外声张?
这是要学低调?
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瞒得住。
寻常人家的丑事可以遮一遮,督主公子的婚事又怎么可能遮住。
就算督主硬压下去,女方家属也不会同意。
等等,女方家属如果真的的乐霖低头,这么低调的婚宴他们岂会同意!
难道自己想错了?
“新娘子是?”汴梁追问道。
乐亮忸怩的说道,“还能是谁,就那位,老板。”
啊?老板!夏宠!
汴梁苦笑着说,“祝你们新婚快乐。”
乐亮嗯了一声挂断了手迅。
赵香艺听了汴梁的述说,立刻笑道,“看来外族的压力很大,乐霖又不想和外族联姻,所以来了个火速成亲,让外族人发作不得。”
汴梁一听,顿时明白了。
好个乐霖,果然够狠的。
不仅对儿子狠,对自己也够狠。
乐亮和夏宠闪电般结婚,外面的人肯定会说三道四,特别是姜政新婚宴席上,乐亮丑态百出。
不知道姜政安排的是那族女子,给了乐霖这么大的压力。
不过乐霖这招还真是有用。
乐亮已经结婚了,就算胡搞了一下,外族人想要趁机逼婚是不可能了,最多割地赔款。
不知道乐小佳和吴花那边怎样了。
想到这里,汴梁马上给乐小佳发了条手迅过去,“婚事如何。”
乐小佳很快就回了过来,“很麻烦。”
麻烦的意思是还没定下来。
以乐勇祥的性格,凡事都喜欢观望,选择最合适的来骑墙,不可能这么快定下来。
如此一来,吴花的婚事十有八九要吹。
可惜了。
汴梁摇摇头,不再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没过多久,薛慕澜回来了,看到大哥是又喜又跳。
汴梁和她说了去找天族之人的想法,她很高兴的答应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一时间,夜色无边,春色无穷。
接下来的几天就没那么顺心了,沈礼德一天跑三趟,就为了共主协商会的事情。
汴梁一直和他耗着,目的就是要让他退一步,让宋云和森悍加入共主协商会。
沈礼德无奈,最终同意了。
协商扩大会议就这么召开了。
会上,乐慧妍表现的很积极,再看不出刚毕业时涩嫩的学生表情,这让汴梁心里有些担忧。
好在,乐银君一如既往的胆小懦弱。
真是奇怪,这样的人,是怎么在超深渊海城里拉起一支队伍来?
会后,汴梁将乐银君单独留了下来。
“好久不见。”汴梁看着眼前的人,他穿了一件绿色的短袖,手臂上的鳞甲都露在外面,有不少鳞片颜色鲜艳,一看就知道是后面长出来的。
当初在浅海学府内,乐银君被人欺负,鳞甲都拔掉了许多。
转眼之间,他竟成了一军之主,自己也成了他的上司,真是世事难料。
“您好,派首。”乐银君的声音恭敬中透露着软弱,就像他在学府里那样。
“我们之间不用那么见外。”汴梁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了身旁。
“别忘了,我们曾共同对敌,在参星礁的时候!”汴梁回忆着往事,“当时真的很危险,能活下来不容易。”
“嗯。”乐银君点点头,“全靠您和姜。。。”
说到姜政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说错话,立刻闭上了嘴。
“他那时也是我们的朋友。”汴梁并没有否认。
接着他将过渡城发生的事情和乐银君说了。
“没办法,人是会变的,立场不同。”汴梁总结了一句。
“嗯。”乐银君地下了头,轻声的应了一下。
“来,不聊这些了,说说你在超深渊海城内的事情。”汴梁引入正题,这才是他将乐银君留下来的原因。
要找天族之人,就得进超深渊海城,还要找到陈为民。
以现在海蜘蛛的能力,无法提供完整的情报,只能从这位超深渊海城的书记头上来打探消息。
乐银君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