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出手了!要命的全退后!”汴梁大喝一声,纵身一跃来到了大路中间。
薛慕澜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停下了脚步,吴铁却像没听到似的,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去。
薛慕澜想伸手去拉,忽然看到大路外面,有无数类似的东西飘起,就像海浪一般,层层叠叠的连绵不绝。
的色彩异常的白,也特别的亮,犹如闪电一样,亮到薛慕澜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她的手也在那刻停住了。
这就是陈为民口中的万花齐闪吗!
好可怕,连双眼都要闪瞎了。
大哥不知道顶不顶的住。
她的心里焦虑着,也就不去拉吴铁。
她心里还期盼着,这位督主一出现,对方的攻击就会分散,大哥的压力也会轻松一点。
汴梁一点都不轻松。
薛慕澜是从侧面,由于光线的遮挡,她看到的数量并不多。
汴梁在正面,清楚的。
不大,却没法躲,因为实在太多了!
陈为民说的万花齐闪并不夸张,自己的面前,那一朵朵小棉花真的上万了。
躲不过,只能往少的方向避,汴梁一拧身,朝左上角跃起。
拳头同时挥出,正面迎上了棉花。
“嗤”,血花在瞬间绽放。
棉花一接触手臂,就像一条电蛇往里钻,瞬间穿透了汴梁的皮肤。
大片的血肉和鳞甲从他的手上剥离,飘散在空中,殷红的血四下喷洒着,将四周的棉花染成了红色,看起来分外的刺眼。
汴梁却没感受到痛,首先传入脑海的竟然是麻,触电一般的麻。
在那瞬间,他的身体僵硬了。
周围的棉花都像活了似的,疯狂的往他身上钻。
无数条白色的电蛇吞噬着汴梁的身体。
衣物在瞬间变成了粉末,他的身体就像被蚯蚓钻过的泥土一般,到处都是孔洞。
天空中就像下起了雨,是血雾,也是肉雨。
无数鲜血挥洒开来,让汴梁的四周笼罩在红色的血雾之中。
血雾之外,碎到极点的肉糜像是爆裂了一般,将附近所有人都淋透了。
就连噬神号的身上也沾满了碎肉屑。
死了吧!陈为民冷笑着甩了甩头,将头上的肉屑甩掉。
血雾之中,汴梁感到整个身体都要失去控制了。
拳头僵硬了,是血管断了吗?还是经脉断了?总之感受不到,也控制不了。
双脚也是这样。
只有心脏还在跳动,每跳一下,额头上就湿润一下。
是鲜血在飘洒吗?
奇怪,头还能动,脖子却动不了。
头和脖子要分离了吗?
脑袋里湿湿的,好像装满了液体,是水吗?还是血?
奇怪,自己竟能看到这些液体。
白茫茫的,好耀眼,比闪电的光芒还亮!
那是什么?是那些棉花穿透了自己的头部吗?
不,不是棉花!
因为那些光芒在动。
就像地下的岩浆一样,光芒不停的涌动着。
它们是岩浆吗?还是天族之人洛夫说的能量?
好奇怪,这些岩浆就在自己周围。
当汴梁闭上双眼,用心去感受时,他额叶下方的芯片中,有一条极细的白线飘出,白线一到额叶处,就被这些岩浆一般的东西给围住了。
那条白线,竟能顺着他的心意流动。
太好了,汴梁牵引着岩浆能量往身体里流去,就像夏宠引导能量那般。
岩浆所到之处,身体上的肌肤立刻闭合起来,经脉也慢慢的连接起来。
脖子能动了,自己还活着!汴梁脑海里兴奋起来,指引着能量往身躯四周流去。
这时外面传来吴铁的声音,“所有人听着,海族之殇在我手上!”
他的声音很重,像是通过扩音器散发出来。
血雾之中的汴梁听的很清楚。
“吴叔叔,您别冲动。”陈为民慌张的声音传来。
“是啊,督主,您不能犯罪!”乐副官也无比慌张。
“犯罪!哈哈哈!叛徒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吴铁狂笑着,笑声中有些凄凉。
“冲动,我为什么不能冲动!你们可以出卖灵魂,和魔鬼做交易,我今天就是将死神放出来,又怎么了!”吴铁的声音更放肆了。
“吴督主,您也知道是死神。”有战舰的广播声响起,汴梁听得出,是冈宁的声音。
“您跟着夏族长,辛苦了半辈子,为的是什么?我们整个海族,在海底潜伏了那么多年,为的又是什么,就这么放弃了,您甘心吗?”冈宁的声音有些激动。
“甘心?呵呵!”吴铁冷笑着反问道,“我养了十几年的白眼狼被你们策反了,你觉得我会甘心吗?我该甘心吗?”
“吴督主,那是我们给的条件优厚,您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谈,没必要玉石俱焚!”冈宁理屈,低沉的说道。
“条件优厚,小乐,我待你如亲兄弟,你倒是说说,郑天族的条件怎么个优厚法!”吴铁讥讽道。
乐副官涨红了脸,过了一会才讪讪的说,“督主,您手中拿着进攻天族之人的控制盒,我们怎么能安心呢。”
汴梁这时手脚已经全部愈合,奇怪的是,那些血雾依旧笼罩在四周并未散去,反而缓缓的流回体内。
透过血雾,他能清晰的看到四周。
吴铁嚣张的将旋钮盒举过头顶,脸上充满了讥笑。
花郎!这家伙竟然有进攻天族之人的控制器!
那他为什么让自己出来?
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