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三十分钟过去了,汴梁坐在椅子上,心里不由的着急起来。
这个乐前,怎么做事这么拖沓!
按理说,安排一艘战舰过来,一刻钟绝对够了。
“小前!”汴梁大声喊着,这家伙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要真如此的话,自己可不能傻等着,得出去找船。
“小前。”他又叫了一声,打算没人应答的话,就亲自去弄船。
没想到乐前跑出来了,气喘吁吁的应着,“汴老大,我在这呢。”
“你小子搞什么鬼,跑两步路就这样了?”汴梁不耐烦的说道。
乐前苦笑着摸着胸口,弯腰说道,“老大您有所不知,我刚跑去巡逻营安排,战舰出城需要有两位主事签署的文件,我让手下开船去弄了,估计还得半个小时左右。”
“搞得那么麻烦!”汴梁知道他是好意,安排的也很周到,但心里就是有些不耐烦。
闯城门这种事,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
乐前嘿嘿赔笑着,“汴老大,您英勇无敌,海世无双,但乐华先生就脆弱多了,要是出了点意外,岂不是白忙活了。”
汴梁点点头,虽然自己体内的力量有极大的提升,也想趁这个机会逞逞威风,但身边有人,还是安全最重要。
“让他们快点。”汴梁坐回了凳子,又叮嘱了一句。
“是,是。”乐前恭敬的点着头,等他坐稳了,眉尖一挑,又说起话来,“这深海城自从打鱼豪以来,今天这个运动,明天那个运动,百姓们忙的很,战舰来回要是没遇上百姓,应该很快就能到了。”
汴梁知道他怕船来的晚自己不高兴,提前找了个借口,就说道,“你们连这些小事都摆不平,还当什么官。”
乐前听了,立刻直起身子说道,“汴老大,这可不是小事,您可能没见过百姓们蜂拥而至的场面,别说他们之中有很多是官员的父母亲戚,就算是寻常百姓,他们手无寸铁,我们也下不去手。”
汴梁想起去夏宠家里时,路边广场上的样子,的确面对一群打了鸡血被洗了脑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真是麻烦,谁想出来的注意。”汴梁不满的说着。
乐前对此也是深恶痛绝,赞同的说道,“就是,那个陈主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汴老大,要是百姓拦住你的去路,你会怎么做?”
汴梁一愣,这种事还真没想过。
说难不难,都是一群没什么战斗力的人,说简单也不简单,对付这群被人利用的百姓,自己也下不去手。
“杀鸡儆猴吧。”想到最后,汴梁给出了这个答案。
人群是打了鸡血,将几只“鸡”的血放出来,人群肯定会散了。
谁知乐前连忙摇手道,“汴老大,千万不可,新海族律法,无故杀人是要偿命的,您要真杀了人,会给陈主事动用军队的借口。”
汴梁眉头微皱,新乐海族的军队,除了自己的旧部,也有原先深渊海城的部队,陈为民能指挥动的肯定是夏宠的旧部,真要和军队打起来,自己孤身一人可赢不了,得找个帮手才是。
有了!
“小前,你手下有多少部队?陈为民若是发起疯来,即便我什么都没做,她也敢动用军队的。”汴梁很直接的说道,吓得乐前面如土色。
“您就别为难我这个巡逻海兵了,就我手下这几艘破船,连城门守卫都打不过。”乐前求饶着说。
“我们深海城的军队呢?”汴梁见他如此,知道他不肯帮忙,只能另寻他人了。
乐前悄悄的走上前,压低声音道,“深海城最强大的舰队,在乐银君的手中。”
乐银君?听到这个名字,汴梁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
这是个老实人,以前对自己唯命是从,可以拉拢一下试试。
“你早点说啊,我直接让他派舰队送我出城去。”汴梁抱怨了一声,拿出手迅准备给乐银君打手迅。
乐前连忙说道,“汴老大,乐银君是军队编制,不可轻动。”
汴梁已经翻到了乐银君的脑纹号,手指一停没有拨出去。
军队体系不比治安体系,在和平时期是不能轻易调动的,这会引起恐慌,也会引起陈为民的注意。
乐前说的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轻动。
“小前,你下次别一惊一乍的。”汴梁心里有点不高兴,这家伙一会说乐银君厉害,一会又不能动,这不是说了一堆废话吗!
乐前被他训斥,连忙点头称是,“汴老大,我去催战舰。”
说完,他矮着身子消失在阴影之中,望着乐前的身影,汴梁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个乐前,向来办事利索,从不多嘴,怎么今天办起事来,一点都不利索?
难道那小子在耍花样!
想到这里,汴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他能耍什么花样。
不管他了,要是一小时后战舰还没到,就找乐银君要船。
汴梁打定注意,抬头看着族长家外墙上巨大的时钟,看起了时间。
在第五十分钟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嚣叫声,声音很重很乱,夹杂着各类器具敲打的声音。
汴梁赶紧回头,看到前面的大路上,涌出无数的百姓,他们头上绑着白布,手中拿着各类融属,一边敲打,一边大声的叫着。
白布上写着:诛杀叛徒,振兴乐族!八个大字。
汴梁一看,心知坏了,这帮百姓是冲着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