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过渡城了,四周围着很多人,都是熟人。
薛慕澜,宋云,陈百万,森悍,乐华,滕贤熙都在。
除了薛慕澜是一脸痛惜的目光,其他人的眼神都很怪,好像他脸上有花一样。
“怎么了?”汴梁问道,伸手往脸上摸去,什么都没摸到。
“大哥,你刚才。。。吓死我了。”薛慕澜吞吞吐吐的说道。
汴梁将目光望向陈百万,“陈少爷,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里面,自己和这位少爷关系最好,他说话也向来爽快。
谁知陈百万竟然低了低头,面有难色,“不好说。”
汴梁轻轻的踢了他一下,“赶紧说,大家都是熟人。”
陈百万看了看四周,一张嘴张开了,却一个字都没有。
“说!”汴梁好奇心起,大声喊道。
“行!”陈百万点点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回来的时候,身上裹着一圈黑烟,双眼紧闭,神志不清,我们将你放在床上,你一会跳,一会叫,还不时的用力敲脑袋,你看看大家的手,为了给你垫脑袋,都被你敲得快骨折了。”
“我。。。”汴梁一脸黑线。
敢情昏迷之后的事情是真的,那个声音也是真的。
想到声音,他急忙朝身上望去,身体完好如初,不是骷髅模样,就是肌肤显得黑了些。
“我真的打伤你们了?”汴梁赶紧问,心里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大家都很怪,因为他们手都藏了起来,包括薛慕澜。
“二妹,让我看看你的手。”汴梁见其他人没反应,就去拉薛慕澜的手。
一拉之下,心里顿时痛惜无比。
好家伙,姑娘的手肿的像个馒头似的,这真的是自己打的吗?
该死,汴梁举起手,懊恼的往头上敲去。
“哎呦。”薛慕澜痛苦的叫出声来,刚才那一下,她下意识的又将馒头般的手垫了过去,好在这次汴梁出手不重。
“就是这样。”陈百万咧着嘴笑,以往这种时候,他都会捂着嘴巴,可是一提手,痛到不行,连忙垂了下去,样子滑稽极了。
“不好意思。”汴梁赶紧握住薛慕澜的手,呼呼的吹着气。
当着这么多人,薛慕澜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不敢抽手,因为每次动手,都会有钻心的痛,痛得她只想大叫。
叫出声来的话,大哥会更加难受的,薛慕澜羞红着脸,还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
“很痛的,我去找医疗箱。”滕贤熙第一个反应过来,双手垂着,别扭的跑了出去,像个鸭子似的,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汴梁忍着笑,打量起四周来。
这是一间标准的海底房子,办公桌,指挥台,液体显示屏,还有挂满了墙壁的地图,不用说,这里一定是宋云的指挥室了,也只有这位堂国将军,才会在液体显示屏满天飞的海族依旧坚持着看地图。
“到过渡城了?”汴梁问,目光瞟向宋云。
宋云点点头,“我家。”
战卫舰还没进城,乐银君就给宋云打去了手迅,说汴老大受了重伤,往过渡城赶。
宋云如临大敌,把能叫的医护都叫来了,人黑压压的排成一排,把过渡城的城门都给堵住了。
结果,上船之后,汴老大在那里又叫又跳,身体健康的很。
宋云以为是脑子出了状况,这个问题严重了,来的医护都不擅长这方面的治疗。
于是,他将熟悉的人都叫了来,连远在浅海城当督主的森悍都叫过来了。
众人来到他的指挥室,却都手足无措。
陈百万不满的撇撇嘴,吐槽道,“一声不吭失踪七年,一回来不是血肉模糊,就是黑烟缠身,老大,你真行。”
汴梁苦笑着,看着众人望来的好奇的目光,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半晌之后,低声唱道,“半路遇袭,昏了七年,回来之后,被老婆打,血肉分离,只剩骨架,夏宠发威,黑烟救我。”
唱罢,又摸了摸头皮,“我这是倒了什么霉,遇上这种怪事。”
说到怪事,在场的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和乐海族这七年的怪事比起来,汴梁身上的事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节哀。”陈百万脱口而出,忽然觉得用词不当,想要去捂嘴,手上又有剧痛传来,痛的他咧着嘴,丝丝的吸着冷气。
薛慕澜听了这话,翻了翻白眼,要不是和陈百万熟悉,肯定要说上几句。
可她一看到陈百万,不由的想起姐姐赵香艺来,如今大哥脱了险,姐姐该怎么办?她是不是中邪了?
“香艺姐,她到底怎么了?”薛慕澜问道。
这话一出,指挥室里出奇的安静,除了汴梁和薛慕澜二人外,其他人都像见了鬼似的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陈百万稍微好一点,很快又将头抬起,看着汴梁期盼的眼神,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喂,喂。”汴梁有些着急,“诸位,我的承受能力很强的,你们赶紧说。”
宋云“嗯”了一声,作为常年出征在外的将军,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很强,即便如此,他的声音还是变了许多,少了点威猛,多了些恐惧。
宋云说道,“你去沈联族之后,安岩礁来了很多人,沈联族的人来找你,姜政的人来避难,还有夏。。。宠也跟着来避难。”
说到夏宠时,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
私下里,大家都称她为妖或者变态,宋云怕汴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