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起,红烛出,一顶凤冠遮乌发。
眉笔尖,唇脂艳,一双明眸亮天下。
当月奴将面纱摘下的瞬间,月雅阁里出来很多人,有吹箫举烛的,有画眉抹胭脂的,也有戴凤冠的,她们动作娴熟,仿佛训练了无数遍,更为关键的是,在她们干活的时候,恰好挡住了月奴的脸。
最为撩人事,红盖掀起时。
汴梁内心的渴望全被她们给撩起来了,可是偏生又只能这么等着。
女人们见客,本来就相当墨迹,若是催促,就太不解风情了。
李晓芳听到月奴要摘下黑纱,也偷偷的掀起马车一角,好奇的看着,至于马柏勉,那小伙子色色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
红盖终有掀起的时候,那就是仙子再现人间之时。
没有人能形容那种美,也没有人能承受那种美,马柏勉感到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你不敢看她的眼睛,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中,似乎藏着日月星辰的闪烁。
你不敢看她的嘴唇,那鲜红欲滴的小口,好像能吸走人的灵魂。
你更不敢看她的脸蛋,那肤白如云的脸蛋上,竟然真的有彩虹停驻!
是真的彩虹!
有白云,更有彩虹,彩虹就刻在云上!
世间何物最美丽,云上彩虹数第一,
人间若是没阿艺,彩云仙子不过气。
云上彩虹,自然是那位用绝世容颜窒息了天下男子的彩云仙子。
汴梁也陶醉了,但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惊愕。
月奴的脸的确是白,比白云还白,她脸上也真的有色彩,比彩虹更绚丽。
然而这种绚丽,他在前世就见过。
那也是舞台灯光的效果,根本不可能是天然生成的。
他抬起头,看到了月雅阁窗台上的水晶,水晶后面有一些五彩斑斓的气泡。
所以,彩云仙子脸上的色彩,就是那些气泡折射而来。
好聪明的女子!好厉害的手法!汴梁由衷的赞叹着。
不过,以她的容颜,就算什么都不用,也足够称得上是绝世佳人。
“少爷满意吗?”朱唇轻启间,有天籁之音飞出。
那声音若是用来唱歌,会不会比黄鹂的叫声更美?
“哥叫汴梁,期待下次与仙子再见。”
汴梁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逐客之意,便将自己的姓名说了出来。
他这么说,只是想让这世间少见的美女能够记住他的名字,像这样的事,世上有很多男人都想这么做。
马柏勉也想这么做,可是他不敢,再窒息的美和小命比起来,那也是小命重要,在汴梁的示意之下,他调转马头,往许昌驰去。
月奴却理解错了汴梁的意思,她以为李长生是想掩盖身份,再加上汴梁来时戴的面巾,让她更加坚定这种想法。
她一边戴上斗笠,一边说,“今天的事情,都是汴少爷所为,大家记住了。”
黄黎等人齐声应诺,九叔却问了句,“真的是。。。那位少爷吗?”
她的手依旧有些抖,那不是因为刚才拳轰地面的原因,而是她的心还没法平静下来。
正如月雅阁那些黑衣男子无法平静月奴的美,她也无法平静那位少爷的强。
月奴没有回答,只是对牡丹说,“明日你去趟许昌李家。”
许昌,李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九叔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准备躲到阁子里去,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月奴转向黄黎说,“你在西凉没和这位少爷动手,做的很好。”
黄黎听了,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若不是错将他当作汴家少爷,肯定就动起手来了。
和那位少爷动手?黄黎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月奴又说,“见过我的男人,都杀了吧。”
声音动听而平静,仿佛在说要吃一个苹果,但是月雅阁的黑衣人脸色都变了。
同时变了脸色的还有马车里的李晓芳,她还在陶醉于彩云仙子那绚丽多姿的色彩,却被汴梁一把抓进了马车。
“哥,你抓痛我了。”李晓芳恼怒的说,一边还想掀起帘子,再多看几眼。
“看什么看,都是女人,你丢不丢人!”汴梁鄙视的说。
男人若是喜欢看女人,最多被认为是好色,女人要是喜欢看女人,这就有点歪了。
一想到这个词,他又想起了薛慕澜,立刻又有了些惆怅。
李晓芳听了,嘟起了小嘴,不依的说,“能和你比吗?嫂子可是天下第一美女,你是看的多了,不像我们。”
嫂子?被她一提,汴梁想起来了,他刚到襄阳的时候,父亲和他说过,他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儿子。
这事也让他很头疼,连面都没见过的妻子和儿子,他要是接手了,不知道是他绿了李长生,还是李长生绿了他。
他潜意识里一直在逃避,但是,第一美女,让他又有了好奇心,那个男人不梦想有个这样的妻子?
“你是说那个阿艺?”他问。
李晓芳被他问的一脸惊愕,“你自己的妻子,你不清楚?”
“咳。。。咳。”汴梁只能用咳嗽掩饰他内心的尴尬,“说说看,你心目中的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能这样转移话题,以免让她发现自己是个冒牌哥哥。
李晓芳用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看着马车的天花板,“唔。。。国色天香,多才多艺,好像她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废话,汴梁有些愤怒,他最恨别人说那些虚的,什么来一个女的就闭月羞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