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能不能少惹事。”陈百万开始乞求了。
虽说陈家不怕这种小事,但是小事多了,就会成大麻烦。
他开始有些后悔带汴梁一起上路了。
汴梁摇着头说,“行侠仗义,乃英雄本色。”
陈百万没好气的说,“你以为自己是那位南侠啊,行侠天地间,一酒一醉拳。”
“行侠天地间,一酒一醉拳。说的真好。”汴梁赞道。
这才是他向往的生活,游历四方,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除暴安良,再随时来一壶美酒,打一通醉拳,人生如此多快乐。
陈百万却说,“不过是说说罢了,你以为真有人能那么洒脱,听说那位南侠,现在给丫头赶马去了。”
汴梁听了,顿时对南侠没了好感,他以为南侠也是为赵香艺的美色所迷,才甘为马夫。
“太堕落了。”他这样说着,将酒倒入了肚中。
“晚上睡那?”陈百万问他。
菜上来的实在太多,他也吃的差不多了。
“你定。”汴梁对于睡觉没什么要求。
这些日子,他跟着薛慕澜风餐露宿惯了,有个柴房,他就很开心了。
不过跟着陈百万,那一路是吃好睡好,相信今晚也不会例外。
陈百万果然没让他失望,晚上住的地方,居然就是上次小河边的房子。
他和薛慕澜,追魂三人上次为了躲避追兵,在那里过了一夜,所以这次进去,他比陈百万还熟悉。
不过,这房子他熟悉,房子外面他却感到很陌生。
那里本来是一条圆圆的河,河的对面是一大片草地。
如今这个草地已经看不见了,那里中间搭建了两个巨大的舞台,舞台的四面都有台阶,台阶上都放着两排黄色的菊花。
在最下面的台阶前,又用菊花摆成了三个字:茶花会。
四面都是一样的摆设。
舞台上面挂着灯笼,天黑的时候点上了烛火,把舞台照映的格外艳丽。
而舞台的周围,则放满了一个个小小的木凳。
陈百万指着舞台说,“茶花会分两个阶段,初选赛和擂台赛,初选赛的时候东边的舞台是表演才的,西边的舞台是表演艺的,姑娘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才艺选择相应的舞台,初选结束后,茶花会有两位才艺评分者给每个人打分,分数最高的两位,将成为擂台赛的擂主,接受其他姑娘的挑战,如果几天内没人能挑战成功,则擂主就将成为这一届的花魁和花仙。”
汴梁听懂了,这玩意对他来说没什么新意,在他的记忆里,各类比试多如牛毛,规则也比茶花会复杂的多。
不过,他还有个疑问,“什么是表演才,什么又是表演艺?”
陈百万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他觉得这位少爷确实很怪,有些很复杂的东西,他都懂,但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他都不懂,搞的像个白痴似的。
可陈百万不得不解释这个问题,“才是才能,就是指唱歌跳舞弹琴;艺是技艺,指的是诗词书画。”
汴梁点点头,心里总结了一下,用笔的是艺,不用笔的是才。
想不到在这个世界,到月雅阁工作还挺不容易的,居然要学会那么多东西,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对明天的茶花会也期待了起来。
期待的夜总是特别长的,在他焦急的等待中,第二天终于到来了。
汴梁早早的准备去占座位,结果又被陈百万给鄙视了,“占什么位子,都是要买票的,我们的票子都是正面第一排的,不过你的那张是才台的。”
汴梁一听就明白了,那小子手中的票肯定是艺台的。
好在他不喜欢看美女表演什么诗词书画,看美女当然要看唱歌跳舞了。
很快他就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了,参加诗词书画的女人,一个个穿着朴素,像书生模样;而唱歌跳舞的,都是花花绿绿的裙子,那才是窈窕淑女。
汴梁的座位是第一排靠近中间的位置,他来的时候,右边已经有人了,还竖着块牌子,写着评分者,可没想到是个熟人,是西凉城遇到过的黄黎。
今天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裙子,比以前见到时显得更年轻。
汴梁朝她点点头,以示招呼,黄黎顿时就不淡定了,深深的福了下去,“少爷好。”她的声音很好听。
这时,左边位子上的人也来了,汴梁一看,又是熟人,昨晚一起吃饭的战庆丰。
他又点了点头,战庆丰没有像黄黎那样,只是抱了抱拳,以示回应。
黄黎看了,大吃一惊,这战庆丰,她是很熟悉的,作为茶花会多年来的评分者,以前战庆丰做城主的时候,就是坐在汴梁这个位置上,也就是她邻座。
可是那家伙居然对李少爷只是抱了抱拳,那是嫌命长了不是。
不过,此时不是她纳闷的时候,因为该她上台出题了。
每届茶花会都会出两道题,每个擂台各一题。
她出的题目是才题,那是一首歌曲,姑娘们可以唱,可以跳舞,也可以弹琴演奏,但是一定得跟着歌曲来。
她上台后,在几位月雅阁乐师的笛声中,深情的唱了起来:
看飞鸟从身边掠过,
几个起落,吹落花朵,
风,原来也不寂寞,
所以,别把冬天的田野冷落。
在即将到来的年末,
放飞自我,不问对错,
岁月,不停的把年轮印拓。
河边钓鱼,田间捉虾,
是童心未泯的杰作,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