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从何而来,可知恒丰岛马上要成韦岛主的地盘?”络腮胡子孟骄说道。
“虎头鲸韦岛主有用,你说留下就留下?”胡烊胆子更大,对外地来的后天不怎么害怕。
“此地乃凡人渔村,万屿的玄界中人都如你们这般欺负普通人吗?”薛通眉头一皱,说道。
村民当即七嘴八舌诉苦,胡孟二人不守规矩乱来,欺负俗人乃是家常便饭。
“赶紧走吧,这种没品的事真说出去,韦岛主也没面子。”薛通挥挥手说道。
武者欺负凡人,到哪都说不过去。
胡孟互望一眼,既不在理,又极可能打不过薛通,一时半会没了主意。
薛通见二人不死心,上前两步,轰出一个圆滚滚的大号雷球。
雷爆珠贴海面直飞三十丈外,坠海猛烈爆炸,激起四五丈高的浪花。
“可以走了吗?”薛通肃然道。
胡孟二人见讨不了好,只得灰溜溜走人。
“哇!”
恶霸远去,静水村民欢声雷动,众人一拥而上,拉住薛通连连道谢。
薛通被村长迎入家中,奉为上宾,任安莲帮忙安顿好段崮,匆匆赶来,坐在门边,脸上红红白白,羞怯不安。
“道长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老朽代表全村感恩不尽。”村长交代完送信一事,对薛通说道。
“村长言重了,薛某帮了点忙,不必再三客气。”
薛通问起静水村情况,尤其是两位岛主的纷争,从村长的絮叨中,总算大致厘清。
韦盛、庄心一皆为木锚岛主,庄心一势力日微,属地渐被韦达蚕食,胡孟两人强分渔获的恶行,静水村两月前已传信烟昕岛,不知为何,庄心一却视而不见,未予理睬。
庄心一似已放弃恒丰岛,静水村民对韦盛的欺凌也就逆来顺受,反正谁管也差不了多少。
“以薛道长的能耐,何不去烟昕岛拜访庄岛主,谋个差事?”村长建议道。
“不了,我在村中小住几日,继续往内岛而去。”
薛通只想等两位岛主来找,有个结果后走人。
“烟昕岛距此多远?”薛通问道。
“不远,一百五十里,今日天色已晚,道长想去的话,明日一早派船送您。”
众人皆大大表扬了任安莲的勇敢和真情,安慰了一番方才散去。
薛通与村长聊至深夜。
万屿的岛主每五年重作登记,依级缴纳灵石,木锚岛主人数众多,越是外围的岛主越穷,占的小岛资源匮乏,靠海产和灵物赚取灵石。
薛通请村长回忆,每年上交岛主的琥草、海产和其他灵物,大体多少。
……
鹤峰岛,集药房。
三只大型的药鼎,口径皆超两丈,鼎内黄褐色的药液翻滚,咕嘟嘟冒着粘稠的气泡,散发呛人的药味。
孟骄扔进一捆捆的海琥草,躬身询问一旁的中年男子道:“师尊,海琥液的浓度够了么,要不要再加点。”
“加,每鼎加一百斤,熬十天。”
韦盛捋着山羊胡须,目不转睛的盯着海琥液。
“是,算上从平波村收来的琥草,勉强够用,不然又得费时费力差人去采。”
“嗯,下次去渔村,除了琥草,特别要留意有无蓝曳芝的存在,春天一到,蓝芝多半会从海床钻出。”
“是,师尊,近期我们试探了几次,庄心一好像也没动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啥药?”
“哼,他还能有什么动静,大势已去,木锚也快当不下去了。”
“我已经很给他面子,无非就是想再等等,等他宣布隐退罢了。”
“师尊,那外来武者什么路数?此人武力似乎挺高,一颗雷爆珠又大又猛。”孟骄说道。
“明日去恒丰岛,此人应该还在。”
韦盛说完,指了指药鼎下燃烧的火石,“让下面的人火温控制好,燃料及时添补,每时辰检查一次。”
“是”
……
翌日,一艘大船抵达恒丰南岸,来的是木锚岛主庄心一及随从。
庄心一年过五旬,蓝色长袍,灰白头发,淡眉垂眼,瘦长脸几道深深的斜纹。
他屏退左右,与薛通单独聊了起来,“薛道友驱赶恶人,帮了静水村民的忙,也是帮了老夫。”
“庄岛主客气”
庄心一叹了口气,“不瞒道友,烟昕岛近年很不景气,老夫练功太痴,疏于打理,以致内部懒人敷衍,外部奸人作乱。”
“韦盛豢养了一批打手,在老夫地界惹事生非,我忍耐了很久,道友来了正好,庄心一打算聘道友为客卿,协助治理诸岛。”
“哦?”庄心一的话出乎薛通预料。
“只是烟昕岛物产不丰,通常客卿的灵石供奉恐怕难以提供,道友不介意的话,静水、平波两个村子就归你管,平日的提成也不用上交庄某。”
“薛道友觉得条件如何?”庄心一问道。
“薛某无意作客卿,打算尽早前往内陆,小住半月就走。”薛通委婉拒绝。
“内陆情势复杂,外海自由自在,庄某可提供一无人小岛供道友居住,何乐不为。”庄心一劝说道。
“哦”薛通大感意外,看来庄心一留他的诚意十足。
“内地岛主之争比外海严重十倍,老实说你我这样的身份等级还是不去掺和为好,薛道友到了内陆也是占岛定居,实不如在此安顿,风险也小很多。”庄心一见薛通犹豫,抓紧劝道。
“薛某先住段时日无妨,不过客卿的名头和提成就不必了,除了恒丰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