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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孟祸神色倨傲,昂然说出让战是给乙组人的便宜,此话言下之意,定然是对这程耀金的挑战不屑一顾。
那程耀金被气得怒眼圆睁,立刻翻身上马,手持金雀开山斧立在演武场中央。孟祸倒也痛快,催动胯下战马,也立刻迎了上去。那边分组的老将们见到如此情形也就顺水推舟大笔一挥。
只见那程耀金身穿一身黑沉沉镔铁打造的大叶连环甲,头戴镔铁盔,胯下一匹黑色战马。周身上下如同一座黑铁塔相仿。
手持金雀开山斧,这斧头奇大,斧背厚一寸,有金雀翅膀的一个尖锐突出作为斧背装饰,可以用来勾割啄挂之妙用。斧杆又粗又长,长达丈二有余,粗比房橼。斧鑽是一巨大的三棱透甲锥,锋锐无比。
此时面沉似水,望向这孟祸,程耀金此人性如烈火,眼里揉不得沙子,刚才见这孟祸伙同手下做那卑鄙丑陋的行径,真是险些气炸了肺。
看看这两个部将都一起入围,知道这孟祸如果被分到和部将一组,肯定还是那套把戏,于是出声挑战。
孟祸如意算盘落了空,好像是也不怎么在意,摘下双斧爽然应战,并没有什么怯懦之色。
等得入了场内,那程耀金早已经等待的不耐烦,立刻小腹向前撞战马的铁驳梁,催马向孟祸冲去,两人相隔五丈左右时就听见那孟祸大喝一声:“着!”
右手大斧居然脱手而出!这上阵对敌最忌讳兵刃脱手,除了“撒手锏”之类的副兵刃,如果兵刃出手一击不中后,自己立刻就会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
而且即便是这种脱手一击的打法,也多见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偷袭。这种对方全神贯注的第一个回合未曾走上,就劈面把兵器脱手飞掷,当真是愚蠢至极的打法。
果然那程耀金一声冷笑手中金雀开山斧往外一拨,想用自己的兵器击落这柄飞斧。
怎么知道这个挂定风雷之声来势迅猛的大斧,居然像是一片树叶感受到了微风一般,还没被长斧拨上已经自己转了一个方向。轻飘飘的向侧面旋转飞开。
那程耀金略觉得奇怪,也不以为意,此时二人战马已经对冲到眼前,那程耀金大吼一声:“劈脑袋!”
哪里知道自己的大斧刚刚举起,就闻听脑后有金风响动,急忙一低头,一把飞斧砍断盔缨,贴着后脑勺飞了过去。
那孟祸伸手接住飞斧,大吼一声,两把车lún_dà斧猛劈了下来。程耀金堪堪躲过莫名其来的脑后偷袭,正一起身,两把大斧已经迎面劈到。
好个程耀金,不躲不闪大喝一声:“劈脑袋!”
巨大的长斧居然后发先至,长大兵器握住中端改成短兵刃使用,风一般劈到了孟祸面前,此时若双方都不变招,登时就一个变成两片一个变成三片,两败俱伤双双毙命,真是一个亡命之徒的打法。
那孟祸哪里肯莫名其妙的与之对命,右手斧拼了命往外一侧,勉强将这金雀开山斧拨开。
就听霹雳般一声吼:“剔牙!”
这二马尚未错镫,程耀金那巨大斧鑽的三棱透甲锥已经几乎戳到了自己面门。
其人变招如风似电,招招都是只攻不守的亡命杀法。
孟祸别看生得肉大身沉,在马上像是一头野猪相仿,但此时端的是一个身轻如燕,用了半招“镫里藏身”,身子挂在马的侧面躲过了这斧鑽戳刺。
二马错过,那孟祸刚翻身坐好,只听那金风破空之声已经到了耳边,那程耀金霹雳般一声大喝:“掏耳朵!”
这下子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急切间那孟祸猛力把背心一耸,把脖子尽力往腔子里面一缩,来了一个王八大窝脖。
只听得“咔嚓”一声,这一斧头把头盔砍去小半边,孟祸披头散发,头皮也被薄薄的削去一小片,鲜血立刻流了下来,幸亏这孟祸一头浓密犹如野猪鬃毛般长发,把这鲜血尽数浸在头发之中,没有满面披血。
这程耀金一马三斧真是犹如疾风迅雷,使用的犹如战神下凡,在场武将甚至包括那魔神吕怖都不由得在心里暗叫一声好。
只一个回合,这孟祸已经披头散发挂了彩,险些头颅不保。那程耀金圈回马来,用手中的金雀开山斧指点道:“尤那南蛮,你程爷爷有上天好生之德,还不赶紧滚了下去!”
这孟祸惊魂未定,对方这一马三斧犹如噩梦般萦绕在心头,如此武艺精绝之人平生未见,但自己被益州之主蚩尤派遣而来,如若就这么怯战回去,怕是要被大加斥责。
想到这里咬了咬牙,一声不吭,打定了主意只守不攻,多走几个回合再落败,回去也好有一个交代。
当下这两把大斧护住门户,催马向前,那程耀金见这孟祸居然不退,嘿了一声,也催动战马迎了上来。
刚才那神鬼莫测的一马三斧已经吓破了孟祸的胆,心里蹦蹦直跳,紧张的无以复加,不知道这程耀金这个回合使用出什么惊人绝技,只听霹雳般一声大喝:“劈脑袋!”
孟祸不敢怠慢双斧十字插花向上招架,金雀开山斧劈到半途突然收回,三棱透甲锥的大斧鑽已经挑了过来。
“剔牙!”
孟祸刚才已经识得此招,立刻双斧斧面犹如两面小盾严密守住面门要害,这二马一错蹬,只听得一声大喝:“掏耳朵!”
孟祸刚才就吃亏在这招上,岂能不防,左手斧子向后一背,使了一个“苏秦背剑”,只听得“噹”的一声,把这金雀开山斧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