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华熊仰天狂笑,笑声充满了轻视和嘲讽,他笑这些盔明甲亮的将领如同土鸡瓦犬,他笑这帮赳赳武夫如此怯战。
这笑声让在场参试的武将一个个无地自容,但这华熊如此暴戾残忍,两员上将都被其一刀两段,自己上去有几分把握,即便能走上几回合,谁又能赢了这杀神一般的对手。
剩下的十三名将领面面相觑,都指望别人上去,周雄起看得怒火上升,这一组十五人都是周雄起选出来的精兵良将,结果这两名将官都一合就丧了性命,剩下的这十三人竟然怯战?!这样的将官如何统兵,如何上得了战阵!
周雄起越想越怒,平日里城府深沉,不露声色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脸上怒容让人见之生畏。
场上众武将见了都知道如果再不出战,自己这辈子的仕途算是彻底终结,弄不好还要找个缘由问罪,相比之下,这华熊看起来也不像刚才那么可怕了。
只听得铁蹄声想,一员武将拍马冲出,口中大呼酣战,手中的大刀舞动如飞,神情透露出几分癫狂,这是被死亡威胁的人鼓舞余勇的表现,正在用狂呼驱散自己心中的怯意。
那华熊等其快冲到眼前时,突然大吼一声,这声吼把对方武将的叫声尽数掩盖,那武将刚刚涌上心头的战意又被死亡所笼罩。自身的冲击带出来的气势,已经被对方压住,而对方的合扇板门刀却像是地狱之门一样,遮挡住了一线生机。
手中刀略一迟缓,那华熊高高举起的合扇板门刀,已经夹带雷霆万钧之力,如同一阵狂风般斜肩掺背劈了下来。
那武将拼尽全身气力用刀杆向外一崩,但如何挡得住这非人力所及的一刀。
这刀势登时劈断穿过了刀杆,破开了铁甲,割透了皮肉斩断了骨骼,将这名武将斜切萝卜一样劈翻马下,身体变成斜斜的两截摔落在地。
但这次的血腥砍杀没有再吓住武将们,相爷的脸色相比这个华熊,谁更可怕无人能说的清楚,恐怕都不遑多让。都想冲出拼了这条性命,不约而同之间居然有两名武将一起冲出。
没想到这华熊哈哈大笑,:“来的好,来的好,一个一个来甚是费时。再来几个也不妨事”,说完催马便迎着二人冲了过去。
此二人冲出后才发现有人同时冲出,也觉得不妥,刚一犹豫,那华熊却已经拍马抡刀迎了过来,此时再退就好像被对方吓退了一般无二,把心一横二人舞动刀枪双战华熊。
三匹马迎头冲击,两名武将挥舞兵器两面夹击,这华熊不慌不忙,一个“左右插花”将左右袭来的大枪长刀格开,“倏”的在马鞍上一旋身,这柄合扇板门刀一记横扫,卷起了一阵旋风,像是要把天地相交之处分割开来。
只听“噗”的一声响,两名武将从腰间已经被拦腰斩断,两匹战马的马头也被同时砍落,这两匹无头战马继续向前冲了数丈才轰然倒地,一路上残尸腔子里喷出的鲜血犹如血雨喷了一路。
这华熊一刀横扫,斩断两人两马,听起来却只有一声响动,可见此人出刀之快,斩断敌人之干净利落。
此人手中的合扇板门刀沉重无比,却能举重若轻,挥洒自如,实在是让人难以抵挡。
转瞬之间又有三名武将命丧当场,而这华熊意犹未尽,大声喝道:“余者众人一起上前来,今日若是华熊败了,便任由你们自选一人。”
剩下的十名将官发自肺腑的想群战这华熊,但这圣上在上,犹如殿试相仿的比试岂能儿戏,没想到这华熊此言一出,周雄起却说道:“华将军如此神勇,尔等要多加请教。”
说完铁青着脸将手一挥,那十员武将见周雄起如此撕破脸皮,为了自家的性命,为了让相爷目的达成,也都不再顾忌面子,大声吆喝,十匹战马争先恐后一时间铁蹄踏碎,群马奔腾,如同一群饿狼扑向猛虎。
这皇上在宝座上,自然是装聋作哑,恨不得这华熊被乱刃分尸才好,只有那董不凡气急败坏,在下面大呼小叫,求皇上阻止群斗。
却听到一个苍老慵懒的声音响起,却是那王诺,用颇有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天师哪里话来,这华将军今日大显神威,正要建立这盖世功勋,你却为何要拦阻与他,岂不是耽误了华将军的一场大富贵。”
董不凡刚要再说,却听见一个淡淡然却又沉稳的声音道:“天师少坐,静观华将军身手便是。”
此人正是太师秦刺柏,秦刺柏此人文采斐然,写得一手好字,此字体方正整洁,张驰有度,潇洒自如。表现出各种粗细、大小、曲直,刚柔的线条变化。
当年正是殿试第一名的科举状元,此人不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天生悟道,实则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
那董不凡听了华熊自作主张之语并不在意,此等话也就是武将们惯用的讨敌骂阵之话语。
哪里知道平时道貌岸然的周雄起,立刻就将错就错,让手下将官上去围攻,登时急火攻心,起来对着皇上大呼小叫,求其阻战。可是这皇上就如同入了定一般。
此时听那秦刺柏太师说话,扭回身一看,就见那华熊一柄合扇板门刀,舞动的如同一股黑色飓风,面对十员悍将走马灯一样轮流冲击却岿然不动,手中大刀行上就下,接左顾右,将十杆长枪大戟,长刀铁棒都封在门户外。
酣斗不多时只听一声:“着!”
一员武将头颅飞出多远,双臂犹在将手中兵器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