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鲜血喷在画上,两个搬山力士从墙壁迈步便走了下来,左边力士背的是王屋山,右边力士背的是太行山,二力士大踏步走向吕怖,一路铺街青石皆碎!
行到切近二力士将背上王屋太行大山双手举过头顶,大喝一声一起掷出砸向那吕怖!
吕怖冷冷哂笑,只一勒丝缰,赤兔马就如同火龙骤起,两个前蹄两下蹬踢,将这王屋太行左右踢回,比来势更快更急。
“嘭”“呯”
两个搬山力士当场被反踢的石山压碎,砸垮,化为乌有,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就见那神笔毕胜笔走龙蛇,飞快的在照壁上画了四鬼怪,一个个青面獠牙,肢体扭曲,狰狞丑陋,凶恶异常。“魑魅魍魉!”
毕胜咬破中指,运指如飞替四个鬼怪点化了八只鬼眼。四只鬼怪慢慢爬出照壁,突然像一阵妖风鬼影贴地掠向吕怖。
吕布哈哈大笑:“果然好戏法。”方天画戟只一记抡扫,沉重有如实质闸刀一样的戟风已将这魑魅魍魉拦腰劈断,余势未消,“咔嚓”一声将这河滩碎石劈碎,四散乱飞,留下一道深深地沟壑。
毕胜脸色发白手却更加快了,已在街上铺就的青石顷刻间画就四天王。
将画笔后端尖锐的钢刺猛戳自己眉心,“噗”的喷将出一股碧血,毕胜以喷血眉心猛磕四天王眉心,金光闪烁,四天王飞出。
魔礼海,手持玉琵琶,拨动弦声,风火齐至。
魔礼红,手执“混元伞”,撑开神伞,乾坤动摇。
魔礼青,手持青锋宝剑,剑气到处,邪魔退散。
魔礼寿,手持“紫金花狐貂”,放飞虚空,食尽世人。
一时间风火齐至,乾坤动摇,剑气横飞,紫金花貂一起扑向吕怖!
吕怖略略颔首,两脚点镫,马向前催,人如猛虎马似蛟龙,带起凛凛罡风,将四法宝四天王撞了个粉身碎骨!
一人一马瞬息间冲到眼前,吴畏无力再战,毕胜画作难寻,眼瞅就要被冲飞撞碎,只听得毕胜大喝一声,画作完成了!
这毕胜浑身滴下鲜血,适才原是在自己身躯用利刃作画,浑身上下鲜血迸流,绘制成一个韦陀菩萨。
韦陀乃是佛家之护法天神,一十七世真童身。名真童身菩萨。手持金刚宝杵重八万四千斤,金刚不坏身,发大誓愿,佛佛出世拥护佛法。头戴凤翅兜鍪盔。足穿乌云皂履,身披黄金锁子甲,金光闪闪,佛光万道!
大喝一声金刚宝杵抵住了雷霆万钧的方天画戟!
双方一角力,“轰”的一声炸响,魔波罡气将四面房屋民舍俱都震塌,毕胜身上鲜血喷溅,却寸步不让!
吕怖怒吼一声,方天画戟如同戟山相仿攻到,毕胜怒目而视,抡动金刚宝杵接架相还,这神魔菩萨的恶斗凡人哪里靠得上前。但毕胜每抡动一下金刚宝杵身上的鲜血就喷溅一次,他是用性命在奋战,他是用性命在对抗神魔!
一边的吴畏热泪盈眶,知道这是老友用性命阻敌,再有一时半刻,毕胜鲜血流干必是有死无生。就在此时只见一道金光如飞射至。手上一轻自己鹅卵粗细丈余长的铁棒已被夺走。只听得一声春雷般的大喝。
“三姓家奴,吃我老孙一棒!”
正是许飞驰援已到,远处见那吕怖模样心内了然,再看这神魔菩萨激斗,知自己的单刀无法抗衡,偷眼看到这吴畏手中铁棒,当下夺了,因熟读三国西游,加之少年心性,这才一跃而起,半悬空大喝一声,抡棒就劈!
这吕怖眼看就要逼的毕胜血尽而亡,突然听到这一声大喝三姓家奴,好像冥冥中有一铁锤击中心坎,一晃神间,这无情铁棒已到头顶,立刻举火烧天,方天画戟横担上迎。
“噹!!!”
一声惊天巨响,除了许飞和吕怖所有人都一时间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几个劲气能者,其余人都被震的摔倒在地。
许飞人在半空被这股巨力震得飞起,即刻倒翻几个筋斗方才落地,再看那吕怖赤兔马也倒退了半步。
适才许飞夺了铁棒立刻操控影子将这铁棒紧紧缠在手上,跃起抡棒将那芥子须弥气劲反向催动,如此沉重的铁棒变得轻若鸿毛,下劈时又正向催动,让铁棒加力,速,重,简简单单一记力劈华山,许飞劲气运用得妙到毫巅,且能自创出一番独到之法。这才将吕怖震退了半步。
许飞心内沉重,岂不知这吕怖更是惊讶莫名,此人贪图享乐放浪形骸,做一个随心所欲的闲云野鹤,但自从出世未逢敌手,名震江湖的英雄豪杰到了自己手里就如土鸡瓦犬一般。
只有那楚惊鸿方能与自己一战,但也是凭借的风驰电掣之神速,神兵利器之凛厉,气劲控物之玄妙方能与自己打个平手,若是这实打实硬碰硬的力量,自己还是第一次被震的后退,其人却名不见经传。当下问道:
“来者何人,我这方天画戟不挑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许飞一路疾驰气息未定,刚才又全力一击正需要喘息,当下嬉皮笑脸的回道:“你与我仔仔细细听了,吾乃天地灵石出世,有诗文夸俺老孙。
自小神通手段高,随风变化逞英豪。养性修真熬日月,跳出轮回把命逃。
一点诚心曾访道,灵台山上采药苗。那山有个老仙长,寿年十万八千高。
活该三百多余岁,不得飞升上九霄。下海降龙真宝贝,才有金箍棒一条。
花果山前为帅首,水帘洞里聚群妖。玉皇大帝传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