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僧人静静的站在身后。
此人身穿一身青色的僧服,材质乃是粗布制作,除了脖颈上挂了一串念珠,再就身无长物。
可是即便衣着服饰如此简单,那脸上却显出从容不迫,阅尽世情的气质来。五官生得极为清俊,四十出头的年纪,正在面露微笑向三人示意。
这僧人让人一见,就不由得生出尊敬亲近的感觉来,三人赶紧都双手合十回了礼。只见那觉远也不再说话,转过身慢慢的走向院中的禅房。
这僧人突然出现,只说了一句许飞佛缘深厚,要与之详谈,便转身离去。众人都是江湖中人,防备之心都是极为机敏。
在这远离自己门派势力范围的地方,本不应该多生事端,可是这僧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容易信任,且觉得对方身份非同寻常,绝非一般的凡夫俗子。
许飞艺高人胆大,又在这摩崖三佛龛陷入了纠结,这个僧人的出现可以说是一盏明灯,既然说自己佛缘深厚,说不定能解释自己和佛像这些说不清的联系。
第一个迈步跟在后面向那禅房去了,楚楚和夏爱青也只得跟在后面。虽然那个僧人给自己的感觉是友非敌,但在向禅房行走的时候,许飞已经将内功催动。
因为又逢奇遇,现在的内功已经是今非昔比,听声辨位”运用下,别说这处院落,就是山路上下半里之内的行人脚步,百丈之内香客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到这座寺庙之中有几十人在,但是大多都是集中在大雄宝殿附近,这些人脚步沉重,呼吸粗浊,不像是劲气能者那种呼吸深长的习惯,看来多半以香客居多。
倒是前面行走的这个僧人,呼吸时间隔悠长,每一次呼吸都深达肺腑,却又不是身怀武功那种内功深厚者的绵长气息,应该是一个劲气能者。
想到了这一点,许飞也不由得打起了精神,将自己的“金刚不坏”劲气催动起来,现在这劲气已然到了登峰造极,返璞归真的境界。
虽然劲气已经催动,但是身体上却没有任何的气芒之类的异状。那僧人恍如不觉,在前面带路,推开了两道门户,将这一行人让到了一处禅房。
这处禅房里面居然还供奉着一座佛像,正是大日如来的塑像,旁边有几个蒲团,也有上香和一应佛家的事物。
看来这里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清幽的院子,以供给僧人居住的普通僧舍,但是却有自己参拜理佛的佛堂,可见这个僧人的身份在这寺庙中不一般。
平日里应该是不与其他僧人接触,自己在这清幽的院子里独自修行。不由得更是好奇。
那僧人静静地等对面三人将女孩安置好,安坐在蒲团上,才开了口。
“今日里忽然心血来潮,好像是有缘人前来,出得门来就看到三位施主在观看摩崖石刻,这位施主样子一望便知深有佛缘,与这不知何朝何代的佛像石刻生得颇有渊源,不知施主因何上山?”
许飞性子机灵,瞎话是张嘴就来,半点也不迟缓,张口就答道:
“我这小妹妹生了重病,寻了不少的名医也都没有什么法子医治,所以今日前来这万佛山,祈求上天保佑,佛祖保佑,然后就要去那京都,再找天下最好的大夫,来救我这可怜妹妹的性命。”
这几句话滴水不漏,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几乎不能称之为谎话。自己的表情自然也没有丝毫的破绽,这正是说谎话的至高境界。
那个僧人听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察觉。
便对许飞说道:“那今世佛,未来佛的相貌与施主极为相像,我看施主观看这摩崖佛像的时候全神贯注,必然是有所感悟,不知能否说说当时的所想?贫僧说不定就可以为你指点一二,破除迷茫也说不定。”
这下子许飞就为了难,要是坦诚相告,自己就要从这前世佛说起,那自己在独孤求败的陵墓中,种种的奇遇怕是隐瞒不得。
尤其那前世佛和转世雕像之间的联系更是晦涩难明。而且自己肩负这拯救天下,恢复万世之门,重现华汉大地往日繁荣之重任,陵墓的事情断然不能轻易说与人听。
一时间颇为踌躇,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好。
那个叫觉远的僧人见了,只是微微笑笑,并不追问,自顾自说了下去。
“施主佛缘深厚,与这神秘的摩崖佛像如此相像,此中是必有缘由,我看那今世佛的样子,简直和施主一般无二。”
“依照佛法和贫僧的浅见,施主并非是华汉国人士,乃是天定之人,前来这华汉大地乃是肩负了宏愿。”
这几句话直中要害,许飞并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的来历之言,对方却像是了解自己的由来一样,一开口就把自己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夏爱青并不知情倒还并不以为意,楚楚可是在独孤求败陵墓中经历过的人,知道这个觉远大师说的句句是真,从来历到身负重任,真是说的一句不错。
立刻对眼前的觉远大师刮目相看起来。
觉远大师说完,看到几个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都切中了要害。
微微一笑,继续说了下去。
“这前世佛与施主也有些类似,就如同那居中的未来佛一般,我想那是预示了施主三生三世,都要在这华汉大地。”
这话说的许飞可是吓了一跳,虽然来了这异世结识了众多的江湖朋友,又认识了楚楚,可是那威扬镖局还是自己的根,如果有机会,还是觉得应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