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快马加鞭丝毫不惜马力,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自己与长生侯情深意切,此时不知伤情如何不心急,据探子消息是中了“赡蠱堂”高手的手段,更是心内沉重万分。
那娄天钩手段如何自己虽莫名其妙,但那多年炼就的蠱人可是厉害非常,长生侯劲气本无防身之功效,中了此等手段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不顾身体多处受伤,飞身下马,施展轻功配合劲气向长生侯所在位置奔去。
长生侯现在一处分堂的密室中静卧,呼吸均匀面色如常,但躺在床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活人气息,像是一个会喘气的死人。此等异样感觉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真切的体会到。
旁边一个长发少年,正在默默的伺候,正是那“赡蠱堂”炼就的怨鬼少年。但此时少年眼神平和清澈,清秀的面孔像是一个邻家的大男孩,皮肤上毒疮疤痕已经消失不见,正在关切的注视着长生侯。
就在此时就听门外一声响,许飞已经撞开大门飞驰入内。早已经等候在门外的属下将许飞引入密室,抢步进来见那长生侯诡异的状态,心里一沉。
听旁边伺候的属下低声通报,原来这马堂主被几个敌方高手突施偷袭,伤虽不致命却也十分沉重,属下用飞鸽传书通报此事,请长生侯前来医治。
行至李家巷时忽然有众多高手来袭,护送的两位堂主奋力迎战却也敌众我寡落入下风。长生侯远远的被一形似“赡蠱堂”模样的高手洒了一缕粉末。
前日被长生侯修复“赡蠱堂”的少年也一同此时前往,突然出手,来去如风,杀法凛厉,只片刻就击杀了三个敌方高手,可是等杀散敌人却发现长生侯已然沉睡不醒,虽然气息均匀面色如常,但不论是谁一眼望去便有活死人的感觉。
许飞听了忙问道:“门内有何良医?如何破解这等古怪邪法?”
门人低声道:“京都内的名医俱都连夜请遍,皆无办法医治。”
突然那个被修复的少年说道:“长生侯是被巫蛊之法封闭生机感官,所以变成了活死人。”
此话一说倒提醒了许飞,这个少年乃是自幼在“赡蠱堂”长大,对种种巫蛊之术自是了如指掌,当下问道:“如何解法?可有性命之忧?这个这个…兄弟如何称呼?”
那少年低声说道:“我叫周云,此法无有性命之忧,只是也和死人没有半分区别,赡蠱堂的手段都是阴狠毒辣,中了蛊毒断无生理,但这个非是赡蠱堂的蛊术,此乃草原上信奉萨满的白乌鸦一族的术法,并不致命,只是会陷入无尽的长眠,只有本族的巫师才能解救。”
许飞听了恨恨说道:“又是一个为虎作伥的势力,必铲除之。”
那周云却道:“白乌鸦一族不是坏人,他们都是草原的部族,身份高贵,天生纯良质朴毫无心机,世代都是草原各部族尊崇的巫师一族。此次侯爷被白乌鸦一族施加术法,多半是受了赡蠱堂的蛊惑,或是有什么误会。”
许飞问道:“如此说来,何不遣派门人速去那草原说明原委,取来解药。”
周云低了头默默不语,半晌道:“白乌鸦一族性情质朴,但都是尚武的高手,几乎没有中原人士打过交道,此事怕是不易。我在赡蠱堂之时虽然看起来木讷呆滞,但心里神志清楚,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记在心里。”
许飞心内明白此事只能从长计议,只得嘱咐周云要小心谨慎保护好长生侯。
周云知自己能重见天日多亏了长生侯,自己家里又被赡蠱堂杀尽无有归处,把长生侯当成了再生父母一般,自是万般应诺。
过了数日蜈蚣街大局已定,江南烟雨楼的势力牢牢在此扎下了根基。楚惊鸿也过来探视了长生侯也是一筹莫展。
许飞也将王诺大人和自己说的朝廷事宜与楚惊鸿说了,二人细细商量。
此时时局动荡,外族入侵,陈贺之将军在外迟迟不归,这庙堂之上太师秦刺柏勾结至尊门董天王,封了天师职位可上达天听,又有魔神吕怖做武力依仗。周雄起宰相虽然文武双全却独力难支。
而今之计若此局面僵持,便等陈贺之将军回京再做计较,如京城有变即当联合周雄起宰相对抗奸佞。
可惜周雄起这人世代都是高官,轻视江湖只做那庙堂的势力争斗,与江南烟雨楼也是不冷不热。长此以往如突发状况怕是会有什么隐患。
这许飞毕竟年少,此等庙堂上的暗流汹涌哪里明白,听到此处只明白了个大概,言下之意若对方没有突发事件还是静观其变。
于是开口对楚惊鸿说道:“这长生侯与我交情莫逆,算是忘年之交,见其生死不明实在是忧心如焚,那前赡蠱堂的少年周云却懂得解救之法,既然京城暂时平静,小弟想与周云去寻白乌鸦一族得那解药,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楚惊鸿说道:“此事我已详细问过周云,赡蠱堂与那白乌鸦一族虽然行事方式大相径庭,但施展的手段颇有类似之处,都是用各种稀有罕见的奇花异草或者虫豸加以劲气提炼,只是一个用来杀人害人,另一个是用来给草原勇士施法祝福。”
“此族人性情淳朴善良,但十分的尚武,性情刚烈,容易发生误会,兄弟想去为兄知道拦不住你,但此一去来回近两千里,即便沿路上频换快马,去了顺利妥当,怕是也要一月来回,为兄实在是担心。”
许飞说道:“此去小弟必定不与人争执,凡事忍字当先,寡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