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发老者教导完自己的义子,便回过头来对许飞说道:“你本领高强,江湖上愿赌服输。你们两个前来是被太师府的那些人给困住了吧,想要逃生却也不难。”
许飞听了却将手一摆,说道:“我等今日前来并非是探查太师府被困,而是目的就是这处运兵密道。这里就是奸党运送人手的关键所在,我冒险开启机关就是为了深入虎穴,然后将之摧毁。”
那个白发老者听了半晌无言,然后才缓缓说道:“既然来意如此,你们是如何知道入门的机关所在的?这里的机关是老夫用了足足二十多年,走名师访高友,才勘破了这个机密。你这小小年纪即便是墨家中人也难找出方法才对。”
许飞笑道:“这位夏姐姐才是墨家的血脉,机关术上才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这江湖小子哪里知道这些,只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那机关关键所在是在那大王八的石碑上是也不是?”
许飞说到这里又有些洋洋得意,今天虽然冒了险,可是自己杀了奸党诸多高手。下了水底一通误打误撞将这机关也破除了,刚才又把这神策军的十个高手赢了,正在志得意满。
所以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前些时日偶然机缘巧合,得了能看透劲气流向的法门。在水底那么多石刻水兽我哪知道有什么讲究。只是看到那个大王八和一个飞蛇有着劲气的光芒,所以就过去试试看。”
白发老者突然问道:“既然两个石刻都有光芒,你为何知道那个霸下才是开启石门的机关?还知道关键部位是在石碑上?那些笔画次序是需要精通多种文字,并且懂得佛道中的典籍,你又如何破解?”
许飞听的一头雾水,原来这里面竟然有如此多的讲究,自己刚才洋洋得意,就是想在众人面前显摆一顿。听了这些话却觉得说下去多半会穿帮,不由得支支吾吾起来。
因为这种能看到劲气流向的劲气法门并非是许飞独有,当劲气能者功力到达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就会慢慢的有所感悟。当世强者诸如楚惊鸿,陈安平,之类的高手都早已经到达了这个境界。
这种法门是用来观察对手的劲气变化流向,而提前预知对手的行动一种法门。越是顶尖高手这种法门越是精深,所以才会在最为恰当的时机,施展出对手最难以招架的攻势。
这名白发老者当年是神策军的统领,可以说是当年的绝顶高手。对这种劲气法门自然也是了解。但是即便如此,那霸下石刻的碑文就是为了防止绝顶高手凭借这种方式来破解机关。
即便能看清楚光芒,也有应蛇石刻作为迷惑,哪怕是勘破了霸下的神话来历,确定是这个石刻启动石门放干荷花塘水,那也会有碑文作为最后的手段。
如果不是钻研的极为透彻,根本就没有可能找对了次序描绘碑文。这个老者四十五年前蛰伏地底之后,用了十年才破石而出。后面的岁月中耗费了无数的心力,方才将这密道中的机关尽数勘破。
所以深深知道这些艰难,问许飞原因也是颇有深意。如果这个少年真的知道这破解之法,那运兵密道的事情应该不止有自己知道。
如果这样,自己用了大半年将自己兄弟尸骨运出去好好安葬。这么大费周章,为什么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个人发觉密道?自己潜入这条密道勘查了不知多少次,为何没有任何其他人的踪迹?
只听到许飞讪讪的说道:“那石碑上面都像是鬼画符一样,我是一个字也不认得。那时候在水底下气息都快憋不住了,我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就是随手描画那些发光的字迹,没想到机关就开了。”
这一番话果然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那夏爱青听了心里还颇有恼火之意。这等机密大事居然敢如此莽撞,也就是走了狗屎运,不然怕是在水底早就触发了机关出了事。
那个白发老者听了,嘴里喃喃的说道:“天意,天意…看来老天爷非要和神策军作对,这等繁琐精密的机关竟然能误打误撞的开启,罢了罢了。”
许飞却打断了白发老者的话,开口说道:“我看倒是正好相反,这是老天爷要帮助神策军正名,让这些英魂得到慰藉。若不是我误打误撞进入到这里,这些英雄后辈做的不都是骂名千载的事情。”
“现在不用多说,你们都跟我从出口处出去,脱离了奸党再从长计议。这里也不知道下了什么禁制,操土法门没有办法使用,你们从出口出去,我运用劲气看看能不能将这里摧毁。”
白发老者摇了摇头道:“别枉费心机了,这条密道当年皇家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本钱。四面石壁中都有大量的反制劲气符咒,别说操土劲气,就是你这身刚猛无比的劲气去击打,也会大大减弱威力。”
“而四周的石料都是从千里之外运送到此,质地坚硬如同铜浇铁铸,所以要想依靠外力去破坏这处密道绝无可能。”
许飞听了心里就是一沉,自己打草惊蛇却没有办法摧毁密道,不但白忙了一场,恐怕日后再来摧毁密道更是难上加难。
那个老者却慢慢的下了马车,走到许飞面前突然深施一礼。这一下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如此。
只听到白发老者说道:“我三十岁和兄弟们在这里被昏君所害,蛰伏十年出来,不知道多少次潜入大内要取了这个狗昏君后代的命。可是大内防备森严,我不但没有得手,反而每次都身受重伤,侥幸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