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提前转身逃命的贼人被褚连城充满杀气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眼睛不由自主地回避开来,但是心中却是不服气。
毕竟自己这边几乎都是毫无防护,在面对箭雨攒射之时哪里比得上这帮人浑身甲胄,手中都有大小不等的盾牌。只是见到这褚连城的一脸杀气,也没有人敢与其顶嘴。
褚连城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那些蛇蝎山上的贼人除了贴身的衣服,将外衣都除下,用手中的工具攫取泥土做成一个大大的土包,每一件衣服都要做一个。
但是现在正在寒冬腊月,这些人又刚刚经历了几天的饥寒交迫,在这大冷天里只穿一件单衣哪里受得了。刚才这些贼人之中就颇有怨气,听到褚连城如此发号施令,登时就有几个胆子大的爆发了出来。
其中一个身材彪悍,满脸横肉的贼人大声说道“这寒冬腊月里只穿一个单衣浑身都冻僵了,哪里还有什么气力冲锋陷阵。再说我们兄弟身无片甲,你们每个人手里都有铁牌藤牌身上都有甲胄。却落在的最后面,这算什么。”
这个人虽然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这种情况傻子都看得出来是将这些山匪的人当作炮灰。有带头的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大声鼓噪起来,一个个气势汹汹像是要发生哗变的样子。
可是褚连城的脸上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嘴角却微微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
“不瞒各位说,我等都是西涼兵马,今天前来是要做一番大事。你等都是与朝廷为仇作对的人,如果这一阵咱们胜了,你们都有资格加入西涼军中,咱们都是同袍兄弟。”
“但是如果一个个的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甚至鼓动哗变那什么罪过你们不清楚,我就让一个人来告知你们。”
楚连城这番话说完,向旁边的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点头示意,只见这个将领大声说道“临阵脱逃鼓动哗变者,格杀当场罪无可恕。”
听得褚连城的话,那些贼人的嚣张气势好像都消退了一些。
只是带头说话的那个彪形大汉却是气势不减,大声吼道“什么鸟军法,你们做事不公,把我们兄弟的命当做草介一般,老子不跟你们干了,想跟我走的兄弟咱们回蛇蝎山去。”
这个彪形大汉说完之后,转头就向旁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招呼众贼人跟上自己,那些贼人刚才都受到了箭雨攒射,那种惊心动魄的心情还没有过去,听到这彪形大汉说的话也觉得颇有道理。
与其跟这些什么西涼军攻打这处甜水铺军营,还不如回到蛇蝎山上打家劫舍的快活轻松。所以一开始三三两两,后面成帮结伙的都跟着彪形大汉,拉出了一副要散伙的架势。
可是没走多远,却听到头顶上有衣衫破空之声,却是褚连城从马上一跃而起越过了众人头顶,挡在了这些人前进的道路之上。而其他的西涼兵却没有任何的举措,拦住去路的人只有褚连城一人。
那褚连城也不答话,只用手指虚虚的在地面上一划,只见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裂缝长达数丈,这一手本领正是劲气能者的表现。
众贼人不明所以,一时间都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褚连城指着地上的这条线,对贼人们说道“不管是谁越过此线者,死!”
一时间众贼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有那个带头的彪形大汉大声叫道“兄弟们别怕,咱们都是爹生妈养的,不能无缘无故替人家送死卖命,大家跟我冲过去求一条活路。”
说完,这个彪形大汉率先第一个冲过这条裂缝,身子向前急奔。但是奇怪的是奔跑的姿势有些奇怪,只跑了几步就开始向前倾斜,好像是身体的上半部犹自向前,而腿脚却迈不动了一样。
只跑了不到两丈远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的身子突然向前延伸了出去,鲜血从身体的周围涓涓而出,身体变成了奇形怪状。
后面的那些贼人都看得仔细,这个彪形大汉身体已经被人一片片的切开堆叠在地上。这种死状极其恐怖,就像是被人用利刃细细的一片片切段一样。
后面的那些贼人都吓得停止的脚步,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越过地上的那条裂缝,原来褚连城在举手投足之间,便使用李氏家族独有的切割气脉的秘技,将彪形大汉的身体切成了碎片。
褚连城是李盟收养的五个义子之一。这种通过气脉切割人体的秘技已经有了小成。这个彪形大汉没有任何的劲气能力,面对侵入气脉的细微劲气根本无从抵御,所以身体立刻就化作了碎片。
这种恐怖的杀人手段当即就将所有的蛇蝎山贼人震慑住,虽然这些人都想逃脱性命,可是眼前的这个西涼军官手段凶暴残忍,这种恐怖的死法谁也不想去尝试。
虽然挡路的只有一个人,可是他带领的那数百装备精良又拥有快马的兵士都在身后虎视眈眈。
如果双方交手了,自己这边不管是本领装备人数上都居于完全的劣势,恐怕不多时就会被人家斩尽杀绝。现在退回去当炮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而且这个军官也说了,只要将这甜水铺军营攻打下来,那活着的人都可以加入西涼军被当作同同袍兄弟一样对待,也值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一试。
所以那些贼人脸上露出惧色,慢慢退了回去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开始用手中的那些工具掘土做成布包。
这些人手中的并不是一些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