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鲜血尚未凝固,不管是敌是友都没有走得太远。二人在这山石之上蹿蹦跳跃,其快如飞。
行不多时便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正是一男一女。那女子左臂鲜血淋漓,不停的滴在这岩石之上。那男子扶住女子的身形,像是在观察伤势。旁边还有一具牧民尸体。
二人越行越近,那男子立刻发觉,闪身挡在二人面前,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许飞和周云在这男子面前三丈余地站住。见这男子是一个巨人,身高丈许挂零,体格强健,但并不臃肿。背部宽阔,腰部却凹了进去,四肢修长,两只眼睛炯炯放光。被其盯视只觉得周身上下的紧张,像是被猛兽盯上一般。
这个男子头戴巨大狼首改制的皮帽,身穿紧身皮袍。再向那女子看去,穿的就是草原氏族的模样。因背朝自己看不清面目。
虽然这一男一女十有八九乃是族长夫妻。但未曾确认就贸然接近实在是凶险。当下问道:“你又是何人?”
那男子沉声道:“白乌鸦一族族长苍狼。”
许飞这下总算放下心来,当即从怀中取出格日勒图给的印记,出示给这男子看。
此印记便能证明是友非敌,那男子看了面色也缓和了下来。
说道:“我的妻子受了伤,敌人来去无踪,现在快随我上山。山上祭坛附近有守山的牧民,我的妻子需要救治。”
说完轻轻抱起了那草原服饰的女子,如同抱起一个婴儿一般轻松。迈开大步向山上奔去。
这男子每一步跨出都有一丈有余,身法矫健异常。许飞身有轻功但也仅能紧随其后。不由得暗暗赞叹,这白乌鸦一族的族长果然名不虚传。
不多时眼见这山路开阔,有一处高大的祭坛矗立山中。都是巨大的山石所建造。
祭坛上,有无数条红色白色蓝色的布条迎风激荡飘舞。发出了巨大的猎猎风声。
在这祭坛旁边,有几处和祭坛同样材料修建的石头房屋。那族长脚步其快如飞,几个起落便到了房屋门前,飞起一脚踹开屋门。
许飞追到时族长已经将妻子安放在屋内的床上,屋内还有两个牧民,想是族长刚才说的看守祭坛的之人。
那女子双目紧闭,左手鲜血淋漓。许飞一见大惊失色,原来这女子就是刚入草原时,自己和周云被狼群攻击的危难之际出来解围的女子。
许飞那族长和牧民手足无措,当即靠前说道:“在下略微懂得一些医治办法,可否…”
话还没说完,自己已被那个族长一把拽到床边,其力道巨大,许飞知其心急,也不多加怪罪。伸手便点了那女子止血的几处穴道。
伸手搭住脉门,感觉脉象平稳,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皮外伤罢了。
便轻轻握住女子手腕,一股柔和的内力缓缓注入,不多时那女子脉象稳定沉沉睡去。
那白乌鸦一族的族长见妻子已然没了性命之忧,松了一口气。许飞问道:“敌人什么模样?此山空旷,想是不能瞬间便失了踪迹。”
族长回道:“此敌人的劲气让人匪夷所思,适才我只听得妻子一声惊叫,急忙转身,就看见妻子左臂已然负伤,前来迎接的牧民已经身亡。敌人毫无踪迹可循。不瞒二位,我的嗅觉方圆五里之内不管是人兽都瞒不了我,可是用力分别,也只确定了二位和这山上牧民,并无其他人。这个敌人简直像隐形了一般,可就是隐形它的气味也瞒不了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许飞说道:“在来的路上我二人发现了多处营地,有好些牧民丧命。不知族长前来可曾有什么发现?”
那族长说道:“我们来的时候,为了寻找敌人的踪迹气味走得并不快。你说的那几出营地我们都去过,最诡异的就是每当深夜那潜伏的敌人便出来杀人,就像是故意向我等示威。每次当我惊醒,已经是尸陈狼藉,死尸遍地。妻子也不明所以。”
“我们尝试过轮流守夜,但还是无法防备。在妻子值夜之时等我惊醒时,凶手已经将营地杀光。而我值夜时,不管多么小心谨慎,都是无声无息牧民便都变成了尸体。”
许飞虽然少年英雄,听了这话也不由得背后发寒,这等诡异的杀人伎俩实在是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问族长道:“我前来时格日勒图大叔说白羽森林也受到袭击,说是你的妻子得到了敌人的踪迹,才将营地所有人分组追击。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样的踪迹?是如何探寻到的?”
那族长回道:“我妻子有占卜未来之能力,虽然这敌人无踪可循,但未来这敌人将在何处丧命却能预先知道。妻子刚才定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敌人所伤。”
许飞听了心里暗想,这唯一能预测敌人行踪的族长妻子也受了伤,暂时昏迷不醒,而敌人就在左近,十分的凶险。
现在便是要保护好族长的妻子,只有她醒了才有克敌制胜的可能。
想到这里对族长说道:“现今之计,夫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此处地势空旷,你我各处一个石屋。这几位牧民由我来保护,组长好生守护夫人,待得醒转之时再做计较。”
于是众人按照许飞的计策分开居住,只听得外面山风怒号,如同野兽凄厉的嚎叫。
祭台上的布条被吹得猎猎作响。因为石屋狭窄,许飞将如意神兵幻化做一对短短的匕首,枕戈待旦。
周云守住石屋唯一的窗户,全神戒备。屋里的牧民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周围除了风声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