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墨,你去通知嬷嬷到前院去,让小厮去请郎中过来!”
“姐姐,不用了,我觉得应该是饿的,昨夜和父亲二人入宫前,将吃的晚饭全吐了!”王攸觉得自己是肠胃痉挛,稍微吃些热乎的汤食应该会有所好转,包括起床后的头晕也是低血糖的表现!
王鸾听及王攸之言,急忙让绛墨转道去厨房端了些汤食前来。果不其然,在王攸吃过后,其脸色也渐渐好转。
“好好的怎么吐了?”王鸾不解的问道。
“当时父亲去了那面府上,心中同样惶恐不已,毕竟圣命在身,哪里容得半点耽误,父亲见到我后,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我抄起放在马上,扬长而去,我这身子哪里禁得住他那般折腾,一番下来,自然是出了丑。就连入宫面圣之前,若不是有大人提醒和帮衬,我和父亲指不定就要被治个御前失仪之罪!”王攸抱怨的说道。
“这事姐姐知道就好了,母亲那就别说了,母亲若是问起今日这事,姐姐就说我是饿的生了病,吃了膳食之后就好了,省的她到时候又去和父亲唠叨!”未待王鸾回话,王攸又是嘱咐了一番。
面色好转的王攸在绛墨和陶砚的伺候下再度从床上起了身,好在这青云轩内还备着换洗的干爽衣物,至于昨日那套衣服早早的被陶砚取走拿去给浆洗嬷嬷洗了。
换好衣物后,王攸来到青云轩外间,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从窗外照进屋内的阳光留下的剪影,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
“我看你还是早些回那面府上吧,毕竟还有些人担心着你呢!母亲那我回头去和她说就是,倒是你,不要忘了自己前日说的那些话,那边事情处理完了,便回家多陪陪母亲就是,你不知道昨夜我和母亲二人有多么担心你和父亲二人,虽说此次进宫圣上有意命你出仕,可这只是起点而已!”王鸾提醒道。
“姐姐说的极是!有一事哦想着和姐姐商议一下,就是绛墨和陶砚二人我想让她们二人留守青云轩。”王攸笑着恭维道。
“绛墨和陶砚又不是我的丫鬟,你看着安排就是,不用和我说!”王鸾笑道,说罢,就起身离开了青云轩。
看着姐姐王鸾离去的身影,王攸并未说什么,当即起身进了里屋交代了绛墨和陶砚几句话,而自己则是去了腾云斋。
腾云斋内,王攸见到了父亲王子腾,王子腾说道:“累吗?”
“呵呵,多谢父亲关心,还能接受!”王攸也没想到王子腾会这般问道,昨日他和贾政谈及王子腾之时,便是认为贾政是表面上严厉,内心却是柔软,而王子腾是表面看似中正,内心则是根据事态不同从而做出不同的改变,只是王攸多次触碰王子腾的底线,导致王攸认为王子腾的内心比贾政更为严厉。
毕竟那年自己被打了板子,下不了床,就十二日回家也被他严厉惩罚了一顿。
“能接受就好,前院和后院是息息相关的,前院之事处理的再好,若是后宅着火,那就会被人笑话,若是反之,也同样如此。这就是齐家!”王子腾提点道。
“金玉之说父亲也参与了?”王攸并未回答,相反岔开话题问道。
“谈不上参与,不过你贾家姑母做的合乎我王家的利益罢了!”王子腾回道。
“我还以为您会问我从何得知呢?不过眼下这都比不上制砼一事,三个月后,不合圣意的话,什么齐家,什么利益都是一场空!”王攸自讽道。
“早上的时候,我已派人去了荣国府报信,想来那边已经知晓你我父子二人安然无恙,至于制砼一事,想来今日你姑父很快就会得到工部交给他的任务!”王子腾转而再度问道,“攸儿啊,你确定能造出那砼吗?”
“不确定!”王攸依旧是回答了这三个字。
“好吧!”王攸看的出来再王子腾说出这两个字时目光中闪出的无奈和痛苦,甚至原本挺拔昂然的军人士气都是黯然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此事出乎了王子腾的能力范畴,还有王子腾清楚的明白自己老了,整个王家若是能够度过此关,未来是要朝着王攸倾斜的,自己则需要给儿子让路,无论在家还是在朝都是如此。
所以,王子腾才会在刚刚提点王攸齐家一事。
“此关若过,父亲的官位指不定还能继续往上提一提,至于孩儿毕竟年轻,昨日言行多有不当之处,孩儿觉得圣上哪怕想要我出仕,也需要铺垫,甚至会打压一下孩儿,以磨炼孩儿,相反,父亲才是我王氏一门的柱石!此消彼长之下,父亲您还不会从朝中退下,这家自然还需您替孩儿把持着!”王攸笑着说道,因为这就是王子腾的心结。身居上位者,哪怕顶替自己的是儿子,无论儿子多么优秀,手中的权力也不会那么轻易让出的,就好比上皇和圣上二人。
“哼!”王子腾被王攸说中心事,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训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更希望你永远不会出现这一失,就算出现了,也不应该应在此事!”
“智者也好,巧者也罢,无能者也好,有能者也罢,在圣上眼里,都是棋子罢了!只论有用和无用!”王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只是笑容显得有些牵强,而这句话他并未说出口。
“奏疏一事,当好生考量,若是涉及工部之事,可以询问你贾家姑父,若是格式之事,给你,这是为父之前呈交给圣上的奏疏副本,拿过去看看,以免到时候我又会被那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