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卫军张义在此,李现何在?”一尊铁甲巨汉浑身浴血大踏步走来吼道。
“张头,属下幸不辱命,斩杀西贼数千级,敌军向北遁逃!”李现赶忙过来参见上官,身后无数的长枪手已经向后营和前营列阵逼去,东西两门的突击部队按照计划在营中汇合了。
“你安排500长枪兵守卫西门,其余人结阵速速攻入前营!”张义脚步不停带着李现向南走去,一边安排接下来的战事
“张头,真没想到,这西夏人怎么这么不经打了?”转眼间众人来到阵前,长枪手已经结阵完毕,就等刀斧手就位了,梁七在李现身边就向张义问了一句。
李现还没等张义开口就道:
“什么叫不经打,七哥你没看到友军其实是有伤亡的啊!李元昊精锐并不在此,刚才我们接敌的全是西夏轻骑,那就是他们征召来的部落兵,本来战斗力就不强,加上卢将军牵制在前,我敢断定营中精锐都在前营和卢将军对峙呢!”
“哟,小现儿,有人和我说你被捅穿了奇经八脉,这么一听感觉确有其事啊…”张义偏过头拿头盔上黑乎乎两条缝上下打量着李现,像看怪物似的。
李现经过这两天也知道自己本尊之前在都上就是一个闷葫芦,简单来说就是个头脑发达的莽夫,连话都说不齐全,可自从战场受伤之后,立马就脱胎换骨,对于战事军略可以滔滔不绝了,众人惊奇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让自己信服!
李现心中尴尬,低声和张义道:
“属下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出了汴梁后,每晚都有一个白须老者梦中与我相会,自称武圣人,梦中教授我战阵军略,让属下受益匪浅啊!”
张义听着没有一丝颤抖、天真纯良的声音从黑咕隆咚的头盔后闷闷传出,心中大骇,原来是被上仙选中的传世后裔啊,这古人对神怪妖仙非常敬畏,李现还不知道自己在老大张义心中已经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
“报,将军!宋军趁夜从左右营门杀了进来,如今,左、右、后营的兵马都已经被宋军杀散了!”一骑浑身浴血,打马冲来冲西夏守将大喊道。
“什么?乱我军心,杀了!”守将心中大震但脸色如常,听到这个噩耗后只是挥挥手斩杀了这个冒失鬼,可刚才一声大喊任谁都看到了,不到一会前营数千兵马就已经传遍大营失守的消息,军心士气降到了冰点。
山上宋军只有万余人,当时李元昊离开前告知他能不战就不战,只要宋军不出来,他们就可以守着大营安安心心一直等到破了延州,等延州一破,大军裹挟全城财富一起回转西夏,只要占着延州就相当于在宋军防线中打下一个深深的楔子,以后可攻可守海阔鱼跃。
可现在来看,大营不仅没守住,这还损兵折将,如今看看前营这数千人马,说不定连今天的太阳能不能看到还是个问题,守将真是欲哭无泪,心中暗道:
“这苏克浪的部下就算全部是猪,宋军也来不及这么快就剁光了吧!要是能够逃出生天我回去必定向陛下弹劾这个老畜生,带兵把他的部落踏平,男人全部杀光,女人为奴…”
“将军,营外宋军已经开始向大营逼近,如今我军接下来如何处置,还请速速定夺!”旁边一亲随看到守将貌似失了心神,急忙开口提醒道。
守将一听猛然惊醒,是啊,宋军占了大营大部,一定会从后攻来,与营外宋军前后夹击,事已至此,总不能跪地投降吧!
“笑话,区区万余宋军何足挂齿,我军皆是百战余生的老兵,这群宋兵就是在三川口被陛下打的丢盔卸甲的刘平和石元孙所部,刘、石都成陛下阶下囚了,难道我们西夏勇士会怕了他们不成!”将是兵的胆,这会他可不能露怯,要不然这仗真的就不用打了。
听了守将之言,周围的军心逐渐安稳,李元昊直属的禁军军纪严格,装备优良,刚才溃散的都是部落兵,要是遇到这数千擒生军,突袭的宋军并不一定能占到多少便宜。
“众将士,我们是陛下的骄傲,我们是雄冠西北的擒生军,看住山上的宋人是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那些部落的垃圾陛下在战后不会放过他们,现在轮到我们用鲜血和忠诚履行陛下的旨意了,拿起手中的盾牌,举起雪亮的弯刀,为了陛下,随我杀光宋人!”
“杀光宋人!”数千西夏重甲步兵刀柄拍击着盾牌,雄浑的应战声响彻白色的山谷,东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守将看看东方,心中暗叹一声,今日不下雪了啊,那正好,就让我和宋人杀个你死我活吧!
“派出三队信使,向陛下禀报!营门留一千人,挡住营外的宋军,其余大军随我迎敌,列横阵!”一阵风吹来身后披风陡然鼓起,右手一举,身后兵马立刻在主将的命令下迅速变换阵型,半柱香功夫,横阵已成,三排长枪手,一千人一排,身后聚集两千弓箭手,三百骑兵亲军拥着守将列于中军后阵。
“前进!”守将一声大吼,西夏军阵如同移动的黑铁镇尺,缓缓向北而去…
朦胧晨晕,山间升起一阵薄薄的雾气,前方似有震地的踏步声传来,张义连忙举刀,吼道:
“西贼兵至,列横阵!”宋军大阵本就列好,只需稍稍整队即可,左右不断传来各个都头阵列完毕的应和声,大阵瞬间齐整,万野俱寂,张义踏步上前转身看着身后众人吼道:
“西夏叛逆,负我大宋官家大恩,杀我父老,淫我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