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在历史上曾为府、路、州、道、郡治所在地。
春秋时代属卫国,名“五鹿”,是历史上著名的“五鹿城”。战国时期属魏国;秦朝为东郡;汉朝为冀州魏郡;三国魏阳平郡;北周魏州;唐为天雄军治,唐德宗建中3年(公元782)改称大名府。
历史上,宋仁宗与庆历二年建陪都“北京”,首次以强硬姿态面对契丹的兵锋,作为北宋的陪都,大名府人口高达百万。《水浒》里多次提到它,后来被淹没。此座宋城完整地保留在四米之下的黄河河沙之中。
府城周长四十八里,若是历史没有偏差,定都陪都之后,还会在城中修建内城行宫,不过在此时,大名府依然还是那个大名府。
北风料峭,二月的大名府虽说已经被星星点点的绿色点缀,不过到了晚上依旧寒冷,城池坐落在黄河北流的北岸,是当时黄河北面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
它掌控着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土,把守着宋都的北大门。坚守住大名,就堵塞了敌人南渡黄河的通道。
入夜了,城墙上每隔五步就点起一根火把,把整个城池照得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光彩夺目!
北面的河间府,战事激烈得如同一锅沸腾的粥,真定府已经完成了军事动员,源源不断的边军正在向北继续增援,二十万辽军不计伤亡,猛攻雄州和安肃军,在禁军和边军的奋力抵抗下,辽军除了拔出了十几个边境军砦,在安肃军和雄州城下顿兵不前。
宋军的伤亡非常大,大名府作为北境地的大后方,每从在接收着前线撤下来的重伤患、后方起运粮草辎重的民夫、不断经过的援军、来来往往的哨骑,整日穿梭不停!
紧挨着黄河北流的东门城墙,一个体格粗壮,脸庞方方正正的大汉,窝在女墙墙角下,百无聊赖地望着天,城墙上满是来来回回巡视的铁甲军士,警惕地盯着不远处奔腾不止的黄河河面。
“七哥,墙上风大,您老人家到城楼里待着就行,有弟兄们盯着呢…”
那大汉闻言转过头看去,火光映照下,竟是延兴军重骑一营指挥使梁七。
“就你话多!大将军的军令是让我们盯着河面,我去城楼了,万一辽狗摸过去咱们不知道怎么办?!”说完,一个白眼飞了过去。
“怎么会,咱弟兄们眼睛亮着呢!”
“亮个屁!除了婆娘,你两只眼睛能瞧见啥?”梁七笑骂道。
“哈哈哈,七哥说得对,上次在汴京看女相扑,这小子站老子后面,我特么的以为后头有人拿棍子戳老子菊花!”
“小五儿瞧见母猪脸都得红…”
“小五儿,夜里你那床板晃悠个啥啊…?”
这个被叫做“小五儿”的亲兵被众人调侃,也不恼怒,只是冲着众人回敬一顿铁靴,城墙上顿时打闹成了一团。
若是在平时,梁七定然呵斥,可自从进驻大名府后,大将军特意嘱咐,在城墙上戍守时,气氛越活跃越好…
眯着眼看戏的梁七突然双目一凛,大手一挥,身边的喧哗声立止:“骑兵!”
随着一声低喝,重骑一营连同城墙上的边军,都是肃然归位,梁七取出腰间的千里镜,向东北方向望去。
视线中黑黝黝一片,但是耳中隐约传来的马蹄声告诉自己,绝对错不了,不一会一个黑影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止步!来者何人!”小五儿是梁七的亲兵,瞧见一骑飞奔而来,连忙呼喝问话。
“捧日军哨骑!”骑士单手举起腰牌,梁七双目如炬,盯着看了一眼道:“自家兄弟!去接应他进来!”
“吱呀呀…”吊桥放下,东门开了个缝,骑兵闪身进来后,大门和吊桥又都恢复了原样。
“谁管事儿?!”骑士喝道。
“延兴军重骑一营指挥使梁七!”
“梁指挥,速带我去见大将军,紧急军情!”那骑士一见梁七,立马躬身施礼道。
“小五儿,带十个人,领着哨骑去寻大将军!”梁七再次验过腰牌,确认无误后依然谨慎地安排了十名重骑兵,全副武装地带着哨骑向城内府衙而去。
府衙中灯火通明,各军长官都齐聚在官厅中,李现束手立于巨大的河北西路地图旁,盯着地图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从河间府出发后五万大军并未走远,隐蔽在荒野中,晚上又回到了河间府南,第二天再重复从河间府经过的假象,让人只以为十余万宋军全都北上进入了河间府,而大军昼伏夜行,全军隐蔽驻扎在雄伟的大名府。
此时辽军统帅,还以为汴京禁军全部都压到了边境上,恍然不知一头巨兽,就静静地埋伏在汴京北四百里处的大名府,十余万武装到牙齿的禁军精锐,虎视眈眈地盯着黄河,就等萧虚烈的大军经过。
此次出征,李现集中了近千辆床弩车,五十万枚爆破弹,十万枚火油弹,还有近千艘渡船。
对于辽军的动向,水路是他们能够奇袭汴京成功的唯一渠道,若是走陆路,无论如何他们的动向都会被守军发现,引来大军围堵,这仗又会打成消耗战。
大辽已经经不起任何消耗了,东北的女真、西北的蒙古,反抗契丹人奴役的火苗已经若隐若现,若是再没有大胜,看似庞大的辽帝国转眼间就会分崩离析。
今天是二月二十六,算算时日,辽军应该就在这两天会经过大名府,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刮北风,利于船队南下,这么省时省力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