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功,朕知道!”
“区区微功,不值一提,都是陛下英明神武指导有方!”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你没看见女真人的弓箭,不比神臂弩差啊,当时离朕…”赵祯说到这里,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接着道:“就这么一点点距离!”
“陛下受惊了,都是臣的错,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本来想封你侯爵加银钱五十万贯…”
“噗通”李现双膝跪地,大呼道:“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唉…殿帅牺牲了,韩相也受了伤,还有无数军民伤亡,朕的心很痛…”
“啊…陛下果真父母仁心,有您这样的君王是我身为大宋子民的荣幸!”
“是啊,你一向识大体,忧朕之所忧,有时候朕觉得你就是上苍派下来拯救大宋的肱股之臣…”
“陛下,这说的臣有些不好意思了,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当不得陛下如此厚赞!”
“所以那五十万贯你想必也是会用在朕想用的地方,所以朕就给你做个主,定西侯李现,捐赠银钱五十万贯,用于对此次征战中伤亡将士们的抚恤…”
“啥?!陛下…”李现心中如同刀割一般,五十万贯啊,你说送就送了…
“为此,朕还钦命工部,用…”赵祯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前后翻了一翻道:“十辆黄金!打了一张首善功德牌赠与你,你放心,那字可是朕亲自题写的!”
李现内心的震惊已经无以言表了,半张着嘴傻愣愣地跪在殿下,十两黄金,官家,你…你…你,你是认真的吗…?!
“定西侯,陛下亲封的侯爵,还不谢恩?!”韩琦一看御史中丞想要出版弹劾,连忙插嘴低喝道。
“…臣李现,谢主隆恩…”金口圣言一开,这事儿就没得挽回了,还好封了侯爵,每年的食禄多了不少,李现无法,只得拜伏谢恩。
赵祯觉得有趣,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喜欢看到李现吃瘪的模样,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快感。
“对了,辽国派遣了使团,你既然还是枢密院副使,这谈判的事儿就交给你吧…”
“微臣领命!”
……
李现垂头丧气地跟着朝臣们向殿外走去,身边不是传来恭贺声,他只是机械地回礼,还在心疼那五十万贯巨款。
不远处的韩琦身边围着不少新晋的年轻官员,老家伙竟然撩起袖子,露出绑着绷带的伤臂,眉飞色舞地比划着,人群中不断传来阵阵惊叹声。
看到李现走了过来,韩琦不耐烦地打发走了一帮小年轻,拍拍李现的肩膀:“怎样,是不是莫名的喜悦充斥着全身?如今你可是侯爵了,义父还是个伯爵,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义父莫要再消遣孩儿了,我心里如今只想着五十万贯银钱得装几辆大车…”
“年轻人不要这么贪婪,你又有俸禄、又有爵位食禄、又有清瘟散生意分红,你说你还在乎那五十万贯?”
“义父说的好有道理,孩儿竟然无言以对!”
“你看看你义父我,除了俸禄和爵禄,其他还有啥?”
“义父两袖清风,勤政爱民,当为朝臣的典范!”
“这话说得…虽说是拍老夫马匹,可从你嘴里听过来,倒是十分受用,你自己可有感觉到,官家也爱听你拍他马屁!”
“嘶…有吗?”
“怎么没有,你瞧天日,官家见你吃瘪,那控制不住得得意,老夫看了心头直乐…”
“不是…为啥啊?”
“谁让你以官家做饵的?”韩琦看了看李现,觉得这家伙脑子里都塞的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我去,官家这么小心眼儿,李现在心中暗暗咂舌,以后还是要注意些,免得官家的怨恨累积起来罚自己的银钱。
“义父教训的是,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大事,官家真要恨你,还会给你加封爵位?”
“算计到官家头上,毕竟不是为臣之道,真的不敢了…”
“哈哈哈,怎么样,封了侯爵是不是要大宴宾客?”
“一定,晚上请几位相公樊楼喝酒!”
“好好好,我帮你约!不过…辽使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义父,孩儿恳请富相出马,还请义父帮忙斡旋!”
“怎么,你自己没信心?”
“富相他擅长谈判,你没见到去年在麟府路,好家伙,听同行的官员们说,辽人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不得不让步,这本事让孩儿好生佩服!”
“好,老夫去和富相说,辽使目前住在驿馆,你自己看着办吧!”韩琦说完就向宫外走去,李现连忙跟上,两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宣德门。
“听说义父受了伤?”
“那是,你瞧瞧,那伤口,深可见骨!”
“可曾用清瘟散?”
“当然用了,要不以我这胳膊的伤,此时应当躺在府里…”
“多喝牛骨汤,孩儿回去亲自炖,让下人给义父送去。”
“哟?君子远庖厨!你的心意义父领了…”
“哈哈哈,子女为父辈做什么都是值当的…”
“你你你,是什么让你的嘴巴这么甜?”
“当然是义父的关心和爱护啦…”
“噗,哈哈哈…”
……
“参见知院大人!”
“我的天,侯爷不要折煞下官了,以后你我二人在衙门中平礼即可!可有什么事?”
“那就得罪啦,官家不是让我负责与辽使谈判嘛,这不想问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