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匹夫!
李现看着前方被射成刺猬倒下的数十骑兵,不屑地心中冷笑,不过打头那家伙应该是个大将,想了想对杨龙说道:“记得把打头将军的盔甲给我剥下来带走,别忘了哈!”
“属下省得!”
杨龙心中大震,倒下的可是西夏军中都统制大将,这可是天大的军功,自家将军竟然冷静如此,若是换成别人早就得意忘形了吧,这份沉稳着实叫人佩服。
他哪里知道,李现只是单纯不认识而已……
“西贼溃败!我军大胜!都喊起来!”李现大吼道。
“西贼溃败…”
“我军大胜…”
欢呼声震天动地,还在和环庆诸军磨叽的数千西贼一听,转头一看,妈呀,那一群绝尘而去的不正是自己袍泽吗!那迂回包抄过来的不正是大宋延兴军吗!
喔次奥,此时谁不跑谁就是傻逼,据昨日逃回来的弟兄们讲,这部宋军打起仗来,守得和铁王八一般,狠得如怒目金刚一样,而且中部可是足足有五千大军,两翼各两千五,战到现在估计两千都不到,等宋军迂回到位,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败了!”数千西夏大军一前一后也开始了亡命逃亡的生涯,面对如此戏剧化的场景环庆诸军都是一愣,这是什么节目?
“任将军有令,环庆诸军尾衔追击,全军受延兴军李现军都指挥使节制!”
朱观听后一愣道:“这是为何?”
“延兴军反击,大破西贼中军,接下来战事交由李将军指挥!”传令兵说完就回后阵复命去了,朱观沉吟片刻后道:“全军追击!注意观察延兴军旗号!西贼溃败!”
“杀!”环庆诸军怒吼着向西夏人追击而去……
……
“不可能!五千中军被两千多人给冲得溃散,领军之将罪无可恕!”野利旺荣眼角瞪得仿佛要喷出血来。
今天战事有些不妙,怎么感觉每一步棋都被那延兴军给走在了前头,肯定要动用重骑兵了,宋军轻骑又从两翼迂回过来,再不增援昨日的惨剧又会上演!
此时野利旺荣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自己纵横西北数十年,从来没有打过如此憋屈的仗,宋军明知我军势大依然发起冲锋,绝对有后招,那么动用重骑兵也必定在宋将意料之中,后招必定是冲着重骑兵而来,可现在除了派出重骑还能有什么办法?
本来是想让步军纠缠,随后重骑破阵,如今步军被打得溃散,用来冲阵的重骑却要通过冲锋去救援步军,而且还不知道宋军到底有什么阴谋,野利旺荣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自问无法葬送战场上的残余的五千余步军,发出了命令!
身后大旗左右挥动,传令兵一声接一声向山坡下传出命令:“大将军有令,重骑出战,接应步军!”
“……重骑出战,接应步军!”
不远处重骑大阵,领军将领听到号令后,带上头盔,举起手中骑枪大吼道:“冲锋!破敌!”
“破敌!”五千重骑齐声呼应,四周望去满眼全是雪亮的铠甲,名满天下独步无双的西夏铁鹞子,带着世间无敌的骄傲,在辅兵的协助下跨上身旁高大的战马,汇成锋矢阵即将开始冲锋!
……
“距离!”
“二百步了!”石鑫率领弩阵跟在手阵后不远,听到李现问他后立马估算好两军距离。
“看到前方山坡上有大将军旗摇摆不停吗?”李现凑到石鑫身边,用手指着前方问道。
石鑫眯眼望去,果然西夏前阵后不远处有一山坡,山坡上数面大旗,正在不停摇摆,于是点点头。
“那就是西贼的指挥中心,床弩上火油弹,给我把那座山坡给点了!”李现狠狠道。
“哈,将军妙算,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属下佩服!”石鑫了然,原来两百步是这么个梗,心中更是佩服不已,将军的意图神鬼难测,西贼哪有不败的道理!
冷不防脑袋被重重拍了一下:“少拍马屁,我跟你说,打偏了大鱼就跑了,到时候剁了你的脑袋当夜壶!”
“放心吧,我石鑫打炮放箭在行,大宋老二!”李现一听,问道:“那老大是谁?”
“哈哈哈,老大还在他娘肚子里没敢生出来哪!床弩准备!”石鑫说完就转身指挥床弩作战去了。
嗯!这种调调才是我延兴军的灵魂,泰山崩于前而神色如常,很有我的风格!
李现心里得意了一下,回到阵中道:“传令!全军停止前进!盾阵!”
“停止前进!”
“盾阵!”
身边亲军连忙扯开嗓门向四周传令,旗手挥动大旗,左右环庆诸军正杀得和过年似的,突然收到停止前进的命令,虽说有点舍不得近在眼前的军功,不过宋军军律此时逐渐严苛,也不敢以身犯法,只能停下脚步与延兴军一起结成大阵,突击的手又缩回阵中,长枪手挺着长枪排成横阵上前,宋军大阵复又严密!
……
次奥!
野利旺荣快吐血了,原本想趁着宋军追击时重骑反冲击,定然事半功倍,这怎么追杀得好好的,又停下了!
定然有诈!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重骑兵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若是取消进攻太伤士气了,必须进攻,右手一挥,将旗舞动,同时身边亲兵冲山坡后大吼道:“出击!”
五千重骑齐喝:“出击!”
杀意顿时弥漫开来,全身裹着铁甲的战马,载着同样包裹在铁甲中的骑士,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