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些话你都说多少遍了,你看看跟我作对那些家伙,有一个好下场吗?我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那就好!”
中午12点,两家的酒席几乎同时开始。
大厅里的气氛一下被点燃,因为都是喜庆事,大家杯觥交错,好不热闹。
郭永坤也参入其中,却没有多喝,因为心情实在不好。
倒也没人敢劝他酒。
所以半个小时下来,至少人还是清醒的。
与他截然相反的就是林红道。
林红道心情非常不错,本身也想喝,一杯接一杯,对于敬酒的人来者不拒,一下就喝多了。
“林总,我丁某人是打心眼里佩服你,年轻有为,这才三十出头,就坐拥亿万家产,咱们河东的青年才俊里面,林总如果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来,我敬你一杯。”
“丁老板客气了,来。”
林红道身边围聚了不少人。
虽然他们林家与郭家不同,是真正的大户人家,甚至可以说是名门望族,但当下整个林家,依然无人可以比肩他的风头。
这次他大伯的康复宴,宴开12桌,却有4桌都是他的朋友。
宾客们的视线主要都集中在他身上,已经混淆了谁是主角,这使得同桌上的大堂哥,也就是他大伯的长子林振飞,略有不爽。
他父亲虽然大病初愈,不能饮酒,但他还坐在这里呢。
明明是他家的宴席,所有人却都去敬他堂弟的酒,把他直接晾在一旁,这才怎么一回事?
“红道啊,你们吹归吹,声音放小点,没看我们隔壁是哪户人家吗,被人家听到害不害臊呀?”
“飞哥啥意思啊?”林红道一杯酒喝到一半放下,笑眯眯望向大堂哥问。
“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注意到吧,我们隔壁也在办酒的那是河东郭家,就健力宝的那个郭家,我好像听我爸说你跟那个郭永坤还有点关系吧,年纪也差不多大,人家都没说是河东青年一辈里的第一人,你敢吹呀?”
林振飞今年43岁,倒是比林红道大不少,因此与这个小堂弟鲜有往来。
目前在省内的另一座城市里工作,副处级待遇,也安家在那边,河东这边只在过节或有事的时候才回来。
“郭永坤?他算个啥?”
林红道脸上的笑容不减,打着酒嗝道:“飞哥,我只能告诉你,人的命运是有起伏的,他郭永坤过去或许混得不错,但现在……呵呵,你太高看他了,你堂弟我没有一点比不上他。”
林振飞呵呵了两声,没有理他。
林红道表情一敛,挑眉道:“不信?不信这话我当着他的面也敢说。”
撂下一句后,手里端着半杯酒,他便大步向郭家的宴会场地那边走去。
林振飞脸色一变,与几位家里的女性长辈一起,本想将他拦住。
结果林祖成却制止了他们,笑道:“没事,让他去吧,他跟那个郭永坤过去有些交情,对方母亲过寿,去敬个酒也说得过去。”
“可是二伯,红道明显喝醉了,我怕他闹事。”林振飞蹙眉道。
林祖成摆摆手,言语上虽说不会不会,实则心里巴不得儿子去闹。
对待敌人,不仅要从行动上打压他们,同时也要从精神上摧残他们。
而且这一点尤为重要。
这都是他从“实战”中摸索出的经验,当年他所在的工会里有两个派系,而他们炮轰派就尤为擅长此道。
从精神上瓦解对手的自信心。
一个人但凡失去信心,其实也就不足为虑。
如果儿子刚才所说的完全属实的话,那么在这场他与郭永坤的斗争中,他现在明显出于上风。
此时正是从自信心上击溃对手的绝佳时期。
当然,心里虽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安排了家族的几个小辈跟上,以免动起手来,儿子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