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轮巨大的战船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的对着靠山宗所在的方向,浩浩荡荡的行驶而去。
一路上飞鸟惊散,野兽低吼,似乎能感受到那战船上方的威压一般。
更是有不少宗门弟子纷纷抬头,望向上方快速而行的战船,尤其是看到太玄宗三个大字,面色纷纷有些古怪,内心纷纷猜测,究竟是哪个倒霉蛋得罪了太玄宗,方才会使得其如此兴师动众。
毕竟,太玄宗虽然是二流宗门,可在青龙山大多数宗门眼中,却是地地道道的欺软怕硬,若对方是硬茬子,肯定不会如现在这般,威风凛凛的前去问罪。
而在各个宗门暗自猜测间,巨大的舟船上方,锦袍老者面色漠然,悠然的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则是扫过身前的几名核心弟子,随即落在身旁的一名身穿干枯的老者身上。
“真是没想到,小小的靠山宗内,竟然会有道台境的高手,我倒是迫切的想看看,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子,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锦袍老者中气十足的开口说道,随即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宗庆那孩子虽然胆小了一些,不过应该不至于撒谎。”
身材干枯的老者开口说道,随即他抬起头,露出一张疤痕密布的苍老脸庞。
那一脸的伤痕,与被叶凡击毙的麻衣老者,如出一辙。
“而且,若非是道台境的高手,我大哥凝气境后期的修为,又怎么会被杀死。”
“这血仇,不共戴天,因此,我这一次主动请缨跟随副宗主出来,只有一个要求。”
“我们两人联手,擒住那小子之后,望少宗主能将其交给我发落。”
“我定要将那小杂种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要让他在我大哥坟前忏悔,而后,一点点的折磨致死。”
干枯老者一脸阴森,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冥长老放心便是,即便他是道台境的高手,合我们二人之力,他也无可遁形。”
锦袍老者点了点头,开口回应道。
“此番我大动干戈,血洗靠山宗,除了忧心宗主出关得知此事,我颜面无光之外,还有一点,便是为玄老要个说法,因此,冥长老大可放心。”
“等抓到那小杂种,我便将其交给冥长老全权处理。”
锦袍老者话音落下,冥长老默默的点了点头,疤痕密布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残忍之色。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靠山宗内究竟有什么东西,竟然能暗中培养出一名道台境的强者。”
看到冥长老默不作声,锦袍老者再度说道,眼中划过一道贪婪之色。
他之所以此次大动干戈而来,除了宗门颜面无光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为此。
毕竟,以靠山宗那种贫瘠的地理位置,若是没有什么隐藏的秘密,怎么可能会出现道台境的高手。
“副宗主不必疑惑,到时候抓住那个小杂种,老朽有一百种方法让他说出来。”
干枯老者冷声说道,言语之间充斥着浓浓的冷厉。
“此事若成,我定有重谢。”
锦袍老者洒然一笑,随即端起茶杯,再度的抿了一口。
也就在两人沉吟间,前方的舟船行驶缓缓停了下来,接着,一名穿着白色劲装的中年男子,凌空对着后方恭敬一拜。
“禀副宗主,靠山宗到了。”
劲装男子一脸恭敬,继续说道:“不过,靠山宗外,似乎有了一层护宗大镇,刚刚舟船感受到了一股灵力拨动的反弹。”
锦袍老者一脸淡漠的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起身,屈指一弹,一道流光骤然爆射而出,对着靠山宗上方的虚无而去。
“波...”
伴随着一道奇异的声响传出,那爆射而出的流光瞬间化作湮粉消散,与此同时,空间似乎荡起了一丝丝的涟漪,接着,一个透明的光罩,悄然浮现。
那光罩色彩斑斓,其上华光流转,隐隐有符文游走其中。
光罩四方,隐隐有虚拟的兽形闪现,单单是肉眼望去,便能看出其不凡之处。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四象天元阵...”
锦袍老者眼神一凝,随即那漠然的脸上多了一丝阴冷怒意,甚至因为愤怒,他的手掌悄然紧握,嘎吱作响。
“这阵法,本是我太玄宗的东西。”
锦袍老者面色泛冷,眼中跳跃着冷冽的光。
这阵盘是他的大弟子府内托人,以极大的代价从拍卖会上得来的,原本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子准备送给他的礼物,可没想到,却被靠山宗给得了去。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靠山宗,竟然在乾坤袋中发现了阵盘,且将其给使用了。
须知,这阵法一旦开启,除非内部自行关闭,若是贸然击破的话,那阵盘便会直接崩盘,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锦袍老者内心隐隐作痛,如在滴血。
单单是肉眼望去,便可看出这四象天元阵的不凡...
而这,原本是属于他的。
锦袍老者深吸口气,随即对着前方踏出一步,脸色阴沉的可怕。
“叶天擎,老夫余成,还不出来迎接?”
锦袍老者开口说道,声音在灵力的夹杂下,犹如天雷滚滚,于着上方炸响开来。
靠山宗内,南北两峰的弟子齐齐望向天空上方,看着那气势汹汹的两只舟船,面色微微变幻。
“是太玄宗。”
同一时间,北峰某一处山腰,叶天擎面色凝重,抬头望向天际上方的巨大舟船,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