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卷着震耳的声浪悍然起飞。
易寒坐在白豆豆的对面,眼神扫过严密看守他们的佣兵,而叶寻桥这时凑过来问道:“大哥,你知道什么情况吗?绿林商会想杀我们也不用大费周章去外国啊。”
“要么去外国好杀,要么借我们对付红蝶,不是这两个可能,也离不远。”易寒含有歉意道,“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原因,连累到你们。”
“你原来也知道是因为你!”
白豆豆眼眶红肿,应该是刚哭完,声音哽咽道,“我们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枪指过,我当时被吓得脑子都是空白的,上了飞机,阿桥叫我十几分钟才缓过神来,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自从你出现之后就没好事!”
确实是自己的责任。
没什么好推脱的。
易寒应道:“等安全回去,你们想怎么骂我都行,当务之急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怎么保证?”白豆豆双拳紧握道,“他们有枪!有好多枪!枪口直接对我们,只要有一点动静,他们扣下扳机就能要了我们的命,你说怎么保证!”
“好了豆豆。”
叶问桥皱眉道,“我明白你害怕和不安的心理,但发生这种事,易寒也不想的。”
“对的。”
叶寻桥附和道。
“反正就怪他!”白豆豆心底恨死了易寒,因为他,自己和阿桥才会陷入险境。
白豆豆怒声道:“我们要是会死,你必须给我们垫背,我们要是安全回家;
你这种危险人物就趁早离开我们的圈子!”
“好。”
易寒正色道,“我会让你们都平安回家。”
“大哥,豆豆就是害怕才会说这么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叶寻桥问道,“你有什么计划吗?用不用我配合你?我的帅气应该可以当枚烟雾弹。”
“没计划。”
易寒一脸认真。
“...”
叶寻桥瞬间生无可恋。
佛祖啊。
耶稣啊。
上帝啊。
圣母啊。
保佑我平安无事。
我回家以后,绝对绝对戒色一年,这这时间太长,会死人的,戒色一个月!
机舱内的气氛特压抑。
直到飞机落地才缓和一些。
菲亚邻靠米国,属于三不管边陲小国,一天24小时,起码有20个小时枪声不断。
非常混乱。
在这交易某品某火不算稀罕事,但没什么人知道,菲亚的实际掌控者其实是绿林商会。
易寒等人坐上敞篷吉普车,一阵剧烈到会把人抖吐的颠簸之后,停在寨子门口。
一路上。
白人他们目不转睛。
盯得特别严。
不像影视剧中演的那样,什么时候不上厕所,偏在押运的过程中上厕所。
亦或是玩忽职守。
易寒想找个机会清场都没机会。
“boss。”
白人走到发际线高到头顶,头发稀疏的迷彩裤大叔面前,“人我已经都带了过来。”
“把人带出来。”
沙飒垂叼着雪茄,吞吐口烟雾,随即冷眼看向被小弟抓住头发,强行抬头的狼狈男子,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谁指使你抢我货的?”
“我不知道!”
男子盯着沙飒道。
“活着不好吗?敢跟绿林商会作对!”沙飒抽出小弟腿边的手枪邦地一声。
毙掉男子。
鲜血溅出了一条线。
“啊!”
白豆豆脸蛋毫无血色,双手紧紧地抓住发抖的叶问桥,而其他人也都吓得抱团。
“你们!”
白人将红蝶带了出来。
大力推在地上。
她震惊地看着易寒等一行人,两眼突然燃起火焰:“沙飒!麻烦是我找的!你将无辜的人牵连进来做什么!!放了他们!!!放了他们啊!!!!”
“你杀了我那么多小弟,还坏了好几件事,我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让你去死。”沙飒被艳阳照耀,表情却依然冷酷,“我要你亲眼看着这些与你有关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最后让你品尝下痛彻心扉,在送你上路。”
“阿桥!”
白豆豆瘫在叶问桥身上。
“没事的!”
她也只是在强撑。
心里同样没底。
叶寻桥见状赔笑道:“这位老大,我是燕京叶家的叶寻桥。”说着摊手向白豆豆说,“这是燕京白家的白豆豆,能否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这个人情我自当回报!”
“噢,燕京叶家我听说过,祖上当官的。”沙飒说,“白家我倒是没听说过。”
叶寻桥心底松口气:“你听说过叶家是我的荣幸,你看能不能给叶家一个面子?”
“不能!”
沙飒蓦然一枪对准叶寻桥的大腿。
“邦!”
叶寻桥低头看眼泊泊流血的大腿,血迹飞快往外蔓延,接着抬头看向易寒。
他目光一凝。
沙飒就是个暴徒!
视人命如草芥。
“我是中枪了吗?”
易寒迎着叶寻桥的眼神刚要说什么,突然,他啊地一声尖叫,抱着大腿满地打滚。
“哥!”
叶问桥扶着叶寻桥,抬起布满红血丝的双眼道,“你这个混蛋!你敢打他!”
说话间。
她想要冲出去。
却被叶寻桥摁住手臂道:“不不要去,他们没良心的,你要死了我怎么跟爸妈交代。”
“沙飒!”
红蝶疯狂蹬着地面道,“他们是无辜的!无辜的!你要怎么样就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