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在,军师有何吩咐?”
腾苍空抬了抬手,刚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哈吐莫问道:“你刚说什么?”
咔吐莫一愣,感情自己刚刚装可怜说了半天算是白说了?不对,军师这样子有些不对,自己跟着军师也有些年头了,自己对他的了解虽说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脸色还是看得出来的。
军师现在的脸色就很不对劲,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刚刚说错什么话了?没有啊!
咔吐莫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又仔细回想了一遍,真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啊!可是军师现在怎么这么看着自己,他那眼神也太吓人了,就跟要吃人似的。
“卑职……卑职……”
不等咔吐莫再开口,腾苍空便喝道:“来人啊!把这擅自离岗玩忽职守的家伙给我绑了!”
“诺!”
刚刚还是好兄弟将他小心翼翼扶进来的那两个人,摇身一变就成了刽子手,掐着脖子将他双手往后一扭,立刻就绑了个结实。
可怜还一脸懵逼的咔吐莫滚在地上,哀嚎道:“军师,军师这是为何啊!卑职到底做错了什么?”
腾苍空压根就懒得理这蠢货,对那两个刽子手道:“传我令,叫沙屠立该去血沙谷请吴大人。”
两个刽子手还没走,门帘便再次被人掀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腾苍空刚刚吩咐人去传令的沙屠。
一个有个铁甲不穿却喜欢光着膀子的家伙,胸品上纹着一头獠牙朝天的野猪甚是吓人。
“启禀军师,辛字营的兄弟们回来了。”
“辛字营?”腾苍空看了一眼地上的咔吐莫,这家伙就是这辛字营的千夫长。
腾苍空知道吴峥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如今辛字营的人被吴峥给退回来了,那还用说肯定是被咔吐莫这个蠢货把事情给弄大条了。
“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沙屠一愣,怎么回来的?还能怎么回来,自然是自己走回来的。
腾苍空也懒得在这家伙身上浪费时间,干脆又道:“他们身后有没有追兵,可是被人追杀至此?”
沙屠摇了摇头:“没有,听辛字营的弟兄说他们是被吴大人给送回来托咔吐莫的。”
腾苍空一听,一又眼睛立刻喷火,再看地上的咔吐莫那真是连生吞他的心思都有了。
咔吐莫也被腾苍空那又充血的眼睛吓了一大跳,同时他的心里还很不解,吴峥那家伙这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怎么好端端的把人都送回来了,按理来说自己一走之后他应该第一时间把所有人都杀了才对啊!
“你有一次机会,你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
咔吐莫浑身不由一哆嗦,连忙结结吧吧的道:“冻……冻的。”
“怎么冻的?”
“穿着单衣在山上吹风给染了风寒。”
“你染了风寒吴大人就没给你治?”
“他……他不知道,卑职没敢让他知道。”
腾苍空就不奇怪了,问道:“这又是为何?”
“当初吴峥去偷袭混脱大营时,吵了我的清梦,上山一看才知道他去偷营,见卑职衣单劝卑职多穿点衣裳,可是卑职当时气不过,才说只有中原人才这么弱不禁风,吐谷浑的勇气个个体壮如牛,这点晨风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结果当天上午卑职就病了,想去找吴大人医治,但一想到卑职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又实在没脸,所以……”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要你何用?”
“卑职该死,卑职知罪,可是……”
腾苍空没好气的打断咔吐莫的话怒道:“你还有可是?来人啊!将这个狗东西给我拖出去砍了。”
咔吐莫整个人顿时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傻在了那里,只到有人将他从地上抓了起来向外拖,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头看向气休休的腾苍空道:“军师,军师这是为什么啊!可否能让卑职死个明白?”
这时沙屠也连忙求情道:“军师,咔吐莫虽然有错,但错不至死,还请军师看在他往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绕他一命。”
腾苍突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找到吴峥吗?因为现在只有吴峥能救活太子。但这狗东西却把吴峥往死里得罪,你说他该不该死?”
听腾苍突这么一说,沙屠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太子死了他们这些都活不了,感情咔吐莫这家伙是想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玩死啊!这样的人不该死谁该死?
沙屠点点头,然后朝愣在营帐门口的两个刽子手挥了挥,他这一回手咔吐莫算是彻底慌了。
“沙屠,沙屠你这狗日的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你在千燕楼被人吓的从此不举,是谁在一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还有你老妈……”
不等咔吐莫继续往下说,已经气的头上青筋爆跳的沙屠一巴掌过去就打掉了咔吐莫的半口牙,怒道:“还不拖出砍了!”
那个两刽子手也是被吓的一激灵,知道自己今天二知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趁着沙屠这家伙还没牵怒自己之前,赶紧离他远远的才是正事。
于是很快帐外便传来一声惨叫,咔吐莫的人头落地,腾苍空道:“拿着他的人头去见吴峥,然后请他务必要来大营一趟。”
很快咔吐莫的人头便被送到了吴峥的帅帐,看着盘子里的人头,小乔很是不解,在确定这就是咔吐莫的人头之后,这才望着吴峥疑惑的道:“公子,他们怎么把咔吐莫的人头给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