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洛溱的字,听见令狐德硕突然冒出来的问话,洛溱显然是有些茫然,但还是点点头道:“略有耳闻。”
“那文昌可有下注?”
“下注?”
令狐德硕笑道:“老夫押了鞑靼人五百两银子能赢。”
洛溱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令狐德硕这样的做法很不认同,但又不好发作。只好说道:“是吗?那祝令狐公财源广进了。”
令狐德硕呵呵一笑:“听文昌这话是希望吴峥那小子输不成?”
洛溱一愣,这才幡然醒悟令狐德硕刚刚那话是在给自己挖坑啊!果然是个老狐狸,跟他说话就得打起十二仇精神,因为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栽到他坑里。
“赌注还没有结束吧!现在下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洛溱问道。
令狐德硕笑道:“决定都还没开始呢!当然来得极,而且即便是决斗开始了,只要在结束之前都可以随时加注。”
“是吗?既然这样的话,文昌这些年省吃俭用到了积攒了些钱帛,就在吴峥小师弟身上押上五千两又何妨?”
“五千两?买他输吗?”
“我不像某些人那么没骨气,这五千两即便是洛某全部家当,洛某身为周人也定然只会买他赢,有何道理买他输?”
令狐德硕呵呵一笑,似乎对于洛溱口中提到的某人一点也不在意,对洛溱笑道:“看来文昌是想发笔横财啊!”
“横财?”
“对啊!吴峥那小子如今在各大赌坊开出的盘口中已经是一陪一百的大冷门了,这次要是让文昌押中,这五千两转眼就会变成五十万两啊!这还不叫横财?”
“什么一赔一百?”
令狐德硕笑着点了点头,便听洛溱道:“我听闻这神都中最大的赌坊应该就是令狐公名下的金玉楼吧!令狐公就这么不看好我那小师弟?”
令狐德硕微微一笑:“生意上的事老夫从不过问,至于你说老夫也不认为那小子能赢,文昌你看看门下的那些鞑靼勇士,听说都是鞑靼黑山王的狼骑卫,说实话你觉的那小子这次还能有多大的胜算?”
洛溱道:“这跟有多大胜算没关系,只要我还是个周人,身上还流着我大周的血,本相能下注的就只有我大周儿郎。”
令狐德硕点点头笑道:“说的到是很有气魄,只是文昌啊!你这个性子得改一改啊!不然很容易被有心之人所以趁。”
洛溱冷笑道:“改不了了,从我出娘胎一始就注定了我是大周人,身上已经烙上了我大周的烙印,就算要改那也只能是下辈子的事了。”
皇宫里,武恒显的有些焦躁,来回在殿中渡步。
“马喜,那小子还没到吗?”
一直候在门口的马喜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听到殿中武恒的问话,连忙小步快跑的来到武恒跟前,说道:“老婢派出的人还没有传来消息。”
“还没有消息,这都快正午了,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快马过去这会儿都已经跑到崤山大营了吧!居然还没有消息?”
“这……老奴派人再去看看。”
武恒烦燥的挥了挥手,道:“早知道,朕就应该在城门外给那小子划块地方,叫他提前在那儿候着,也不至于向现在这样搞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马喜不敢答话,急急忙忙的冲出大殿,但是没过一会又跑回来了。
“陛下陛下,来了,吴候他来了,已经到端门外了……”
“来了?这么快?你刚刚不还说没有一点消息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到皇城门口了?难不成那小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不是的陛下,吴候走的是水路,由洛水而来直抵皇城由皇道桥登岸。”
“水路?”武恒回头看了一眼殿外树冠上的白雪,说道:“这么大冷的天他走水路?这洛水还能冰上行舟不成?”
马喜道:“是真的,虽说如今洛水已经封冻,冰上无法行舟,但是吴候却可以。”
武恒也是不由一奇,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声说说说。”
马喜笑道:“听闻吴候做了百架雪耙犁,窜成长龙由骏马拖拽行走于冰面之上疾驰如风。洛水边上的人都看见了不会有假。”
“那小子哪里来的马?”
“这个老奴不知。陛下如今吴候已经到了皇城,要不老奴再亲自去问问……”
武恒抬手打断马喜的话道:“不用了,既然那小子已经来了,那朕也该亲自去会会他了。”
雪耙犁是吴峥为了让手下保持体力而特意做的,这东西做起来简单,连小孩子看上一遍都会,更何况是军中的那些老兵油子。
又有他们从北山上扛回来的那数万斤木头,这做几个耙犁还不简单?
而难搞的是马,但好在这里是神都,这神都里大大小小的镖局可开了不少,吴峥叫何老五打听了一下,这从洛水镇那么近的地方走一趟镖到神都一车货只要两钱银子,如果一次行走的多还有优惠。
于是吴峥连系了五个镖局,将这自己手下这八百人一次性全托运过去,这运费共也就只花了十五两而已。
十五两哪里不是花,但如果能用来给手下节约体力,能让他们有一个良好的状态奔上战场,那花的就真的是太值了。
从洛水上岸时,那一百架派成长龙的雪耙犁可是艳惊两岸百姓,雪耙犁住在这洛水两岸的谁家小孩没玩过?但是像这样排成长龙运兵的却是还是第一次见。
吴峥的左骁卫出现了,但守在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