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如今编制可还有空缺?”监御史平将头转向萧何。
“尚缺三名亭长,一名乡啬夫……”
“沛令不是被匪徒李疾杀了吗?”
萧何抬头看向监御史平,一时间不确定这位长吏心中有何打算。
监狱史平微笑着看向刘信:“小子,你可愿为代沛令?”
刘信一愣,他一直都是向着“反贼”的方向努力着,从来没有想过要被秦朝的一名监御史举荐,许以沛令的职位。
监御史平见刘信犹豫,道:“怎么?不愿意吗?”
刘信为自己的犹豫解释道:“信不过是一学室弟子,如何能就高位,恐不能胜任。”
“无妨。有萧何辅佐你,凭你资质,定能够很快熟练沛县事务。”
监御史平不许刘信在推辞,直接把象征县令权柄的印绶赐给了他,并在当天便离开了沛县,留下周苛、周昌堂兄弟带领两百名郡兵维护沛县治安。
刘信送走监御史平之后,与众人返还县寺后,立刻将印绶交了出来,放在公案上,对萧何道:“小子年幼无知,不敢为沛令。请主吏掾自为之。”
萧何连忙推拒:“不可。既是监御史大人举荐的你,岂可以年龄自谦?印绶,信可自佩之。吾等尽力辅佐便是。”
如果不是知道后来历史的真相,刘信可真要相信萧何的话了。
但他可是知道萧何与曹参等人背后的谋划的。
自己那便宜三叔可就在从芒砀山归来的路上。自己有点本事不加,但年龄尚浅,威信未立,骤然被监御史平提拔为沛令,不免为人嫉妒,恐怕要和前沛令一样,要时刻担心自己的脑袋被人砍下来。
而且,监御史平留下的周苛与周昌两兄弟,在监御史平走后,一直跟随在萧何身后,显然已经和萧何勾搭上了。
翌日,刘信便不见了踪迹。只有一名小孩送来了刘信的书信。萧何读了刘信写在衣带上的书信,对身旁的曹参道:“刘家这位大郎若年长些,到是沛令的一时之选。”
曹参道:“可惜他太年轻了。”
萧何点了点头,诚然,若非如此,他们倒也不用效忠的对象局限在芒砀山的那一位做叔父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