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节拍了拍孟时的胳膊,“我知道失去重要的亲人是什么感受,小汐的外公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但直到今天我还是清晰的记得那天……”
孟时没兴趣听过去的故事,现在的感受,“你怎么知道我爷爷走了?”
“你妈和我说的。”李志节酝酿的倾诉欲被孟时打断,心里堵的难受。
“你和我妈又是怎么认识的?”孟时有点没捋明白。
这俩人怎么可能认识?
“你们母子真的是不交流吗?”
说话间酒劲上涌,李志节的脸更红了,他抱怨着拿出手机,找出来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孟时——是顾小汐和夏琴在鸟巢前的合照。
“她……”孟时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屏幕里夏琴的嘴角,她还是笑的这么不好看,倒是顾小汐这丫头笑的挺甜。
孟时没想到她会来。这一瞬间,他能想象她坐在舞台下,四周站立的喧嚣的人群把她淹没的样子。
李志节看着孟时和照片里夏琴及其相似的眼眉,“你们关系还是那样吗?”
他知道孟时怎么来的京城,“你要知道她是爱你的。”
“我知道,我们也已经和好了。”孟时摇了摇头,“只是……她不喜欢,便想着尽量不和她说这些。”
李志节看着他,想起那天夏琴和顾小汐说自己在孟时出场后站到椅子上,语气中的兴奋和脸上露出的笑容。“你问过她吗?你不说,怎么知道她不喜欢。”
孟时还是摇头,“我不想她为我改变什么,我只希望她开心就好。”
李志节不依不饶,语气急促,“你这种‘我只希望她开心’,和你妈阻止你来四九城‘我都是为你好’,有什么区别?你怎么知道她为你改变不开心?”
他伸出食指画了个圈,好像这个圈把整个世界都囊括了进去。“什么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就算没有你,夏老师,小汐,轻雪…所有人都会改变!”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你屁都不是!”李志节重重的一拳打在孟时肩上,“你和温桐走了,我一个人照样能把酒吧经营的很好!看看这些酒!这世界不会因为你改变!你屁都不是!”
孟时看着桌上两个空酒杯,听着他歇斯底里的话,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懂了,我屁都不是。只是,你别跟个被遗弃的老妪一样哀怨。常来看你好吧?你把温桐的号码给我,我带她一起来看你,行了吧?”
李志节看着外面三五成群,嬉闹着走过的年轻人,“孟时,你给我唱首歌吧,太安静了。”
孟时站起来把墙上挂着的吉他取下来,又坐下来。
“我一个朋友,去年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样消瘦。”
“他总是低着头,翻一翻手机里过去的相片,发几条v博,记录着自己的生活。”
“他总是一个人过着,没事就听一听安静的歌。”
“在每一个孤独的夜晚,他总是喝多了酒。”
“有时候他会想起那些远在远方的老朋友,也经常想起那些曾经的爱情和他一起牵过的手。”
“在每一个灿烂的星空下。”
“他总说。”
“嘿,抬头!”
“……”
“他总是抽着烟,回忆着他失败的婚姻,和那些值得让他骄傲的曾经和过去。”
“他热爱现在这样的生活,不会在碌碌无为中度过。”
“愿我在四十岁的年纪,也能像他一样牛逼。”
“……”
“我会不会像他一样,在不惑之年的时候,一个人穿过拥挤的人流,错过了就别回头。”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那些远在远方的老朋友,也经常怀疑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爱情能永垂不朽。”
“在每个灿烂的星空下,对自己说…”孟时看着捂着脸的李志节,轻声说,“嘿,抬头,看看灿烂的星空,都会好的。”
半晌,孟时听到李志节沙哑的声音传来,“四九城他娘的压根看不到星星!”
“敢情您知道呢。”孟时乐了。
他很难忘记,自己走的那天,凌晨两点多,李志节不光多给了两千工资,还对他说,‘嘿,抬头!看见那颗星星没有。”
孟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很严肃的重复当时李志节让他看星星的酸话,“那是你的春梦,哪怕被城市的灯火遮蔽了看不见了,但它依旧在那里。”
李志节指着门口,带着哭腔,“滚!我说的是梦!梦!”
丫的,记得还挺清楚。
孟时就没看过开酒吧,还酒量这么差的人。
不对,好像也就认识这么一个酒吧老板,老头和李姜山那是饭店。
孟时熟练的把门锁了,拖着又哭又笑的李志节,打电话叫来以前负责接送顾小汐的出租车师傅。
这人是李志节的朋友,会安全的把他送回家。
孟时手里拿着相机往回走,拿出手机给陈与打了个电话,“谢谢。”
他感谢陈与把票寄过去,平时他很少用言语表达这种情绪。
“嗯?你说啥?特么让不让人睡觉!”陈与穿着裤衩被他折腾了一夜,迷迷糊糊刚睡下,这会儿被一个电话打醒,气。
孟时对路上人投来的目光并不在意,大声的嚷嚷,“我说!给你定做的jk明天就到了!期不期待!”
“我特么谢谢你全家!”陈与清醒了。
“我和我妈都谢谢你!”孟时很诚恳。
“神经病啊!”陈与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