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贯耳,余音在教堂里久久萦绕。
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弥漫在空气里。
停了脚步的陆延修看着前方空白一片的教堂门口,听到身后自己母亲大喊陆君策名字的凄惨声。
片刻后,他抬了脚步,寒着一张脸,继续往前走去,连头也没回。
盛青远看了看台上双膝跪地,两只膝盖不停冒着血水,痛得面容扭曲的陆君策,不轻不重喊了声江狱:“我们走。”
江狱抬手搀扶住老爷子一只手臂,扶着他走出教堂。
陆听晚等得着急时,就见陆延修率先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朝九。
“他们出来了。”陆听晚跟箫执说了句,而后立马打开车门。
她还没跑下去车去,就听箫执操心地来了句:“慢点跑,裙子太长,一会儿摔了。”
话说了一半,陆听晚已经跑下去了。
陆延修同时朝她走来。
“陆延修。”
陆听晚跑到陆延修跟前,立马看了看他,担心地问:“你有没有怎么样啊?”
“我没事。”陆延修应她。
“刚刚里面怎么了?谁打的枪?谁受伤了?爷爷呢?”陆听晚正问着,往陆延修后面一看就见盛青远已经走了过来。
“爷爷。”陆听晚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盛青远,立马又有些控制不住眼泪了,连声音都染了哭腔。
“没事没事。”盛青远笑着拍了拍陆听晚的后背。
“好了,我们走。”盛青远拉着陆听晚朝着那车走去。
箫执等在车门边,待几人走近后,箫执拍了下陆延修的肩膀,而后笑着跟盛青远问好:“盛老先生,敬仰已久,我是箫执。”
虽是嬉皮笑脸的样,但对盛青远确确实实是尊敬的。
盛青远看向箫执,笑着打量了一下后,语气肯定地问:“你爷爷是箫启东?你父亲是箫锋?”
“是。”箫执点头应道。
盛青远再次打量了两下箫执,一边点头笑着感叹:“原来是箫家小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吃过你满月酒呢。”
“是嘛,我小时候还有过这光荣事。”
盛青远被箫执的话逗得大笑,指着他说:“这调皮劲,像你母亲。”
箫执替盛青远开了车门,笑着说:“您上车,晚辈改天再登门向您问好。”
“好,好。”盛青远上了车,陆听晚随后也坐了进去,跟着盛青远一起上了车。
箫执替两人关上车门,接着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正要问问陆延修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时,有人却一屁股坐进了副驾驶。
箫执看向坐进去的江狱,不由得瞪了眼,却是一时说不出话。
好家伙,敢跟他这么不客气,把他当泊车小弟呢?
陆延修同样看向了坐在副驾驶的江狱。
这车一共就四个坐,后面盛青远和陆听晚坐了,前面就只有副驾驶和驾驶座了。
“朋友,这车位不够,你看要不跟我坐后面那辆吧,或者照顾一下伤员,你来开车也行。”箫执说。
他大概知道江狱是什么人,那个人人都在查的神秘得不行,手段不比陆延修弱的盛域集团幕后老板。
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