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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晚深吸了口气,而后走到陆延修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
见陆听晚坐得远远,本就身体不舒服的陆延修头疼地轻皱了下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有气无力道:“这里。”
陆听晚看了看他,没有动。
“你是要我跟你一起挤那里吗?”陆延修叹气道。
陆听晚这才站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
却听陆延修自言自语一句:“以前不是最爱跟我挤一起的吗。”
他说着,给陆听晚盛了碗汤,放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端起自己的饭,拿起筷子,却是习惯性地先给她夹了菜。
“吃吧,都饿一天了,还长身体呢。”
陆听晚鼻子有些酸,不作声地伸手去端饭,却被陆延修忽然抓住了手腕。
她转头看他,见他盯着她手背上的几条抓痕看。
良久,听他沙哑着嗓子问:“擦药没?”
“擦了。”陆听晚抽回自己的手,端起饭,默默吃了起来。
刚吃了没几口,就听陆延修给陆伯打了电话,让陆伯送药膏过来。
她从小磕磕碰碰长大,陆延修给她准备了一堆的去疤膏,这么多年没让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挂断电话,陆延修点开了,同意了来自陆听晚的好友请求,并将备注改回了她之前的名――“小宝贝”。
这是他刚刚拿她手机让朝九买饭时,趁她不注意,他偷偷加回了自己。
放下手机,陆延修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时不时给陆听晚夹菜。
然而全程两人却没有一句交流。
想到以前吃饭时就爱各种叽叽喳喳吵他的陆听晚,陆延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一顿饭,虽然吃得没有多高兴,但却是陆延修这几天唯一吃的一顿。
吃过饭,见陆延修在吃药,陆听晚忍不住说了句:“你要不要量下体温?”
陆延修看了下她,没应话。
“饭也吃了,身份证可以给我了吗?”陆听晚道。
“我刚刚给陆伯打电话,你没有听到吗?”陆延修来了句。
“……”
等了十几分钟,陆伯把药送到了公司。
陆伯很想跟陆听晚说几句话,但还是很识趣地退了出去,把时间让给了他们两个。
见陆延修在拧药盖,陆听晚说道:“我自己回去擦。”
陆延修没理会她,拧开了药盖,用棉签弄了些药膏,然后硬是拉过她的手,给她轻轻抹上。
嘴里说了句:“连个头发都扎不好,还想自己会擦药。”
陆听晚低了头,看到他右手虎口上的牙印,忍不住问他:“这去疤膏效果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把那牙印去掉?”
“我乐意。”
“……”
见她没了话,陆延修偷偷看她一眼,唇角微不可查地轻扬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替她把药擦好,陆延修将剩下的去疤膏放进了她外套的口袋,也不管她要不要。
拿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抽出了陆听晚的身份证,还有那张存有她奖学金和代言费的银行卡。
“你小时候我给你划了套房子,名字一直都是你的,一会儿让朝九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