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中年男子将按照墨澈的说法,一并背了出来。随后,带他去罗玄殿门外等候。
因担心皇上会护短,偏袒郏致炫,故而,卿王便想请命跟去罗玄殿,这才安心。
之后,他又从太医那儿讨要一个冰牧果。
冰牧果,常常吐血之人服下后,可以将所需吐的瘀血凝固了,过后便一并吐出来,时长为三四个时辰。
太医清楚卿王定是要去罗玄殿,便没有问其缘由,他伸出右手,在手背上露出一个镶着金边的绿蝴蝶印。
手那么一挥,就从蝴蝶印中,取出了一小颗蓝色的冰牧果,直接递给了卿王。
接过冰牧果后,卿王立即服下,再用玄力在体内炼化,融入身体里。
瞬间,卿王的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位奴人在罗玄殿门前,发现了墨澈,还有一位生面孔的中年男子,他便让一位奴人去通知皇上。
皇上站在玄宁殿内,背对着卿王。他在犹豫该不该处决御王,又该不该处罚他?
这时,一位奴人前来,说道:“陛下,墨澈已将人带到罗玄殿外候着了。”
听到后,卿王立马把鞋穿上,跪求道:“父皇,儿臣也要去。”
“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去休息吧!”
皇上很担心卿王的伤势,可又见他有伤在身,却又见他如此恳求,便一时心软,答应了:“唉~好吧!你过来,扶着卿王去罗玄殿。”
沐喜子道:“摆驾罗玄殿!”
皇上走出了玄宁殿,便朝着罗玄殿前去。而卿王,只能慢步跟随在后。
到了罗玄殿,沐喜子道:“皇上驾到!”
郏致炫今日出宫玩去,本该很开心才是,可一见皇上那般严肃的姿态,就被吓住了,压根开心不起来,所以也没敢再笑。
“儿臣,参见父皇。”郏致炫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哼!”
这一声,如雷贯耳,氛围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皇上的脸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严肃中的冷漠。
此刻,郏致炫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卿王被一位奴人扶着进来的那一霎那,他清楚了,他终于知道是何事了。
瞧着卿王,郏致炫的眼神里怒中透着一股狠辣的气息,拳头早已握得老紧了,指甲都深深地扎入了掌心,留下印疤,心里头都不知有多恨他了。
见到郏致炫那般神情,皇上压抑住自身的怒气,喘着粗气道:“御王,你可有打过卿王?”
郏致炫并没有狡辩,而是,淡定而又沉稳地说一句:“是!”
“好!那你为何在民间当众打他?”
皇上原本还不相信郏致炫会那么鲁莽,出手打人的,可现在连他自己都这么说了。
郏致炫理直气壮道:“他欺压百姓,而那些打抱不平的百姓因此事,而被他关入监狱之中,难道这都不足以打他吗?”
“听闻,你是当众打了你二皇兄的是吧?墨澈刚好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证人。”皇上道。
其实,凭郏致炫承认打人的这一点,就足以关他禁闭了,证人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而卿王的聪慧,就在这里,他明明清楚郏致炫不论做何事,父皇都从轻处罚,所以,这证人,更是起到了关键作用。
“传墨澈、证人上殿!”沐喜子甩了一下抱在怀中的浮尘。
这时,墨澈走在前面,证人跟随在后。
“臣墨澈参见陛下!”
“小民许川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中年男子给皇上行了叩拜之礼。
“都起来吧!”皇上那副严肃的模样,稍微减缓了不少。
“谢陛下!”墨澈与那位中年男子异口同声道。
说完,墨澈就去扶着卿王,还让那位奴人下去了。
“你是叫许川对吧?说说今日都发生了何事?据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绝不饶恕。”皇上道。
许川按照墨澈的说法,说得那是一个天花乱坠,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就算郏致炫原本没有罪,都给他说成了个罪人。
那位许川一字不落道:“今早官兵们在抓逃犯,不料,那犯人竟耍伎俩,装可怜,刚好遇见御王殿下。官兵看在御王殿下的面子上,便犯了那逃犯。而还有一位卖包子的女子,刚好碰见卿王,便死皮赖脸的求卿王带她入宫。卿王不愿意,那位卖包子的爷爷也前来搅和。卿王执意要走不想理会他们,可那老人家不知如何摔倒了,便嫁祸给卿王。御王可能是误会了,所以,便将……将卿王打了两回。”
“打了两回?御王作何解释?”皇上瞬间恼火了起来。
郏致炫承认道:“儿臣,确实是打了两回。但父皇,儿臣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可这人分明就是在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好,朕知道了,许川你先下去。”皇上完全不听郏致炫解释下去,而是立马插嘴说道。
“小民告退!”许川道。
随后,皇上便开始大骂了起来。
郏致炫再怎么样,也还是躲不过卿王这种懂得深谋远虑的人啊?他那精心策划好的良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揭穿呢?
况且,还是针对郏致炫这种天真善良的人而言,无疑是小菜一碟。
“御王,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啊!竟敢在民间当众殴打你的皇兄,朕教导你多年,你就是如此报答朕的?”皇上开始龙颜大怒,丝毫不给郏致炫任何解释的机会。
郏致炫道:“儿臣没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