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入庐香茶馆不久,茶馆中的小二快速走了出来,道:“两位贵客,二楼,里边请!”
陆王甩开了纸扇,走到里面去,往四周望了望,郏致炫跟在他身边,孙宥以及伍子戚呢,则就尾随其后。
而小二,见他们这身行头,个个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从宫里来的,想都没想,就急冲冲地跑向掌柜那里说了去,掌柜得知后,立马出来迎接。
掌柜一见是陆王,立马微笑前来相迎:“您又来了,二楼请!”
“好!”陆王微笑着,淡定地收起纸扇。
一听到“又来”这个词,郏致炫就有些不淡定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又来?莫非陆王来过很多回?
接着,他们一同上了二楼,掌柜找了一间上好的客房。
“殿下,里边请。”掌柜的亲自推开了客房的门,请他们进去。
陆王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们先准备菜就再在外面候着,等他叫上菜时,再把菜端上来。
掌柜与小二似乎明白其意,就默默地离开这里,前往厨房。
不料的是,掌柜竟亲自掌厨,为他们准备菜式。
连小二看了也是一脸懵,暗道:掌柜竟然会下厨?看这手法,似乎很熟练,我来这儿也有半年,掌柜下厨还是头一次见。
不仅是这位小二懵了,连掌勺的那些大厨们也是同样的愣在那里。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做?还有你,你,不给我把两位王爷,给我好好伺候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回头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掌柜的见他们像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实在看不过去,这才发怒的。
他们发现掌柜的,竟然一手用玄力,控制了三口大锅,一手还马不停蹄地赶着切菜、削鱼鳞呢,这一幕,彻底把他们惊呆了。
此刻,郏致炫刚进门,见桌子以及凳子,早已摆放在了客房的正中央。
在进门的右侧摆着白瓷做的花瓶,瓶中插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左侧则是各式的茶壶,都摆在木架子内。
随后,郏致炫发现所进来时的门,却正对着通往走廊的门。
到了走廊时,从二楼看下去,人显得越来越多。而且,站在二楼时,空气也变得好了许多,郏致炫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慢地吐出来。
陆王也随着郏致炫走到了走廊处,看他伸懒腰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便偷笑了一会儿。
伍子戚与孙宥,则是站在走廊门口之处的两侧,守在他们那两位殿下的身后。
这时,郏致炫把手搭在陆王的肩上:“哥,你是不是该给我讲讲刚才的事啊?”
“刚才?什么事啊?”陆王不明郏致炫所言。
“刚才那位掌柜的说,你又来了?他是怎么知道你的?这个,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郏致炫又拍了拍陆王的肩膀。
伍子戚没等陆王开口,就抢先道了出来:“御王殿下,您有所不知,我家殿下先前有恩于这庐香茶馆的掌柜,若不是当年我家殿下出手相救,恐怕这家茶馆早已不在了。”
“究竟是何事,要劳烦您老人家出手相救?”郏致炫故意挑着刺耳的词汇,来激怒陆王。
“小事而已。”陆王一听到那种不讨好的语气,立马反驳道:“什么我老人家?你才老了呢!”
郏致炫竟故意做出鬼脸的样子,陆王的嘴角稍稍上扬,又想用纸扇打郏致炫的头。这次,他可没那么傻了,立即闪躲开了。
伍子戚继续道:“才不是小事呢,掌柜的不知怎么了,竟得罪了亓官氏的人,后来是我家殿下出面了,才得已恢复平静。因庐香茶馆砸得已不成样子了,而掌柜的,又没钱装修,最后还是我家殿下为他们装修而付的钱。”
“又是亓官家族?!”郏致炫一听到亓官氏就来气。
且不说卿王的母后正是来自于亓官家族的,单凭卿王的所做所为就足以让人厌恶。
孙宥好奇道:“这么说,岂不是掌柜的还欠你们钱?”
伍子戚补充道:“算是吧,不过,好几次掌柜的都想还钱给殿下。殿下觉得这其实没什么,再说了,殿下又不缺钱。所以,殿下便让他不用还。可掌柜的,总是说这样过意不去。我家殿下便经常来茶馆,说这样也算是报恩了。”
郏致炫调侃道:“大善人,您日日来又不给钱,岂不是跟吃霸王餐没什么区别了?”
“你这小子,是不是找打啊?”陆王拿起纸扇敲打郏致炫,可郏致炫,迅速躲开了。
伍子戚为陆王反驳郏致炫的话,道:“此言差矣,我家殿下每次都是给了钱的。”
砰!砰!砰!
突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当注视着那扇门时,发现有人在说话。
那声音不像是掌柜的,也不像是小二的,那,究竟是何人的呢?
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推开了门,急忙地冲了进来,且迅速地将门关上。当他转身时,却发现陆王与郏致炫,以及孙宥和伍子戚正注视着他。
而孙宥与伍子戚的佩剑,都已拔出一半了。
郏致炫他们看他,身着白衣,肤色白皙,唇红齿白的,倒像个书生。大概是从学院中逃出来的吧!
孙宥问:“你是何人?”
这位白衣小生,表面露出一副神情紧张的模样,且四处张望。
见郏致炫等人,以异样的目光望着他时,却有些不知所措,跪道:“小生无意闯入,只是想借个地方避一避,不知可否……?若你们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