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塞纳斯联盟版本的烟雾术,虽然不知道宫廷法师的原版法术实现方式,但效果一致,对于魔法作战局而言就够了。
滚滚浓烟随风飘向东侧的海岸,在岸上的塔尼里亚人和船上的维内塔人只见拉出了一道烟幕,阻隔了远程武器的射界。
烟雾后的小船若隐若现,岸上的塔尼里亚人只能胡乱开火,温特斯的这艘小船压力骤减。
“你倒是早用啊!”安德烈兴奋地锤了温特斯一拳。
“我把两个基数的四枚烟雾弹一口气全用了,一会都不知道拿什么打棱堡。”温特斯双目被烟熏得通红,不受控制地流着眼泪苦笑说。
“棱堡里的火炮怎么现在还没开火?”一直在闷头划桨的巴德突然开了口。
桨手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三十几艘小船轻快地滑过了海湾的水面。温特斯目测自己离码头已经不到四百米,一磅以上的火炮已经完全打到小船。
然而棱堡仍然沉默着。
温特斯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棱堡的指挥官要么冷静的可怕,正等着把维内塔人放近了狠狠教训。要么是塔尼里亚人兵力充足,不想浪费火药。
也有可能是他们把火炮都搬到了新筑的炮垒……真的有这个可能吗?
温特斯望向了孔泰尔中校乘坐的小船,当指挥官带着属下朝着万劫不复前进时,他会在想什么呢?
——割——
隐蔽的第二座炮垒伸出獠牙后,安托尼奥的卫队占据的海湾入口处炮垒形势也危在旦夕。
炮垒的设计目的主要是为了应对来自海上的敌人,而不是为了防备来自陆地的进攻。
原本顺从离开炮垒的塔尼里亚人转头猛攻,人数劣势的卫队敌人在炮垒里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厮杀,炮垒顶层的旗手拼命挥舞军旗求援。
“这xx是怎么回事?!”绅士做派的纳雷肖一把抓住赤硫岛使者的衣领,罕见地爆了粗口。
“我……我也不知道啊!”使者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神情惊恐万分:“误会,这都是误会。”
暴怒中的纳雷肖中将狠狠一拳砸在使者的鼻梁上:“这xx是误会?”
接着是更狠的一拳:“这xx是误会?!”
使者几乎被打得昏死过去,鲜血倒灌进了气管,不住地在咳血。
“阁下!”安托尼奥拦住了暴怒的纳雷肖,此刻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我早说过’的快意,只有冷静和克制:“留他一命,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分船给我的兵上岸,火速拿下这座炮垒!”
光荣号的甲板上噪杂不堪,副官们喝令水手放回岗位,见习官奔跑着去取火药,有几门大炮已经进行了还击,呛人的烟雾弥漫在光荣号周围。
整支舰队更是陷入了混乱,有的船想转头离开却被堵在最里面,有的船想用火炮还击却被友舰挡住了射界。
纳雷肖气喘吁吁,盯着脚下的甲板说:“不行!没有船了。”
“你说没有船是什么意思?”安托尼奥也变得有些急躁。
“刚才派去占领棱堡的队伍已经带走了大部分小船,舰队剩下的小船最多能载两百人,如果两百人拿不下炮垒,舰队就要困死在这里!”纳雷肖喘着粗气说:“大船从这里牵出去。”
随后,海军中将找回了平时指挥若定的模样:“卡拉曼先生!”
“是!长官!”
“放下所有剩下的小船!牵引大船掉头,我们离开这里!”
“是!长官!”
“让桨帆船先出去!让白鹰号的水兵泅水去海湾入口的炮垒!”
“是!长官!”
卡拉曼敬了个礼,雷厉风行离开了船艏楼。
“为什么不让运兵船冲滩?”安托尼奥强忍着没在纳雷肖的下属面前质疑他。
“不行,圣希里是沙滩,这里岸边都是礁石。船没到岸上就会触沉,只能泅水过去,那样就是活靶子!”纳雷肖语速飞快地解释道。
安托尼奥沉默了。
“海湾入口的炮垒也一样守不住,那里肯定还有一道铁索!”纳雷肖咬着牙说:“塔尼里亚人下了血本,绝对不只是为了吃掉你那一个百人队!再不走,整支舰队都要被锁在海湾里!我们必须得保住舰队!”
“塞尔维亚蒂将军阁下!”纳雷肖第一次用最高级敬语称呼比他小十几岁的安托尼奥,海军中将悲怆地说:“你的兵救不出来了,我的兵也救不出来了,这是我的责任,我绝不会推诿。但我现在绝没有半点私心,舰队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安托尼奥明白海军中将说的没错,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离开伏击圈,作为军团之长,他必须把军团的存亡放在一切之上。
大维内塔的军团长艰难地同意了海军中将的撤退命令。
在持续的不断的火炮对射中,舰队开始救援弃船的水手,在小船的牵引下掉头,准备驶离。
塔尼里亚人抬出了几十艘独木舟改造的纵火船,维内塔的水兵们咬着匕首跳进大海,双方在水面上展开了残酷的争夺。
海湾入口的炮垒里,血腥的肉搏战还在继续。
安托尼奥注视着第一百人队的小船划向赤硫港,离码头越来越近。
海湾内原本风小浪低的水面开始变得躁动。
小船上的温特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大海的情绪似乎正在发生变化,小船开始变得颠簸。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温特斯看着愈发躁动的水面困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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