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航急忙扶起了初阳,拉着他的臂膀大笑道:“初阳无需多礼,来,快坐。”说着就拉着初阳一起坐了下去。
“谢主公。”初阳冲卢航抱拳谢道。
两人坐下后,卢航也不浪费时间,直入正题道:“我既然给初阳批准追拿恶贼,不知道初阳有什么想法没有?”
既然已经在了卢航帐下,只要记住以后近当全力报效就行,而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追查凶手,絮叨太多也那么回事,不如早早解决来得实在。
初阳点了点头,问道:“主公府内,可有乔州地图?”
“有,来人,取州府图来看。”卢航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冲外喊道。
“是。”门旁侍从答应一声就走了出去,不多时就见两人进来,一人扛一木架,另一人扛一卷布匹,将布匹挂在木架上展开后,是乔州极尽详细的地貌路线图。
初阳起身走向了地图,手指着青云县中树凌村的位置说道:“树凌村位于青云县以北,而周安家水塘也在村中之北,此处连环宁驷县水库,由宁驷绵延至青云树凌村,上接河泉县,而且两地相距只十余里,我猜测凶徒极有可能是此县人。”
卢航走进前来观看了一番,捋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对初阳问道:“可有何依据?”
“供村人作证,贼人一行三伙人是听闻宁驷水坝决堤,备垂钓物来此扎营野炊,既如此便不难分析。”初阳说道。
“哦?愿闻其详。”卢航想不到初阳竟然已经做出了推测,赶忙问道。
“既是垂钓野营,宁驷就有湖坝,更得决堤之时,而且水坝决堤并不影响整县,若想垂钓只需处高地下杆即刻,何须再长途跋涉至青云县一小村庄中呢?以此我分析并非宁驷县人。”初阳按照自己的分析,一五一十的答道。
“嗯,言之有理。”卢航点了点头说道。
“而因一行贼人当中有一人被村民记住,与其做了画像,我岳父拿画像沿青云县彻查全部村镇当中,并未见有此人,故此,亦非青云县人。”初阳继续说道。
“按照仲德调查后,既然不是青云人,再按照初阳分析,确实不像宁驷人。可初阳为何以为是河泉人呢?公可知铺上亦相接青云?”卢航听完初阳分析,起初是极度认可的点了点头,可后来一想便觉得其中还有些草率,就拿手指着青云的邻县铺上说道。
初阳看着地图搓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可能性不大。”
“何以见得?”卢航见初阳否决了自己的揣测,又把视线放在了地图上,对初阳问道。
初阳拿手指着铺上与青云两地相接的距离,拿手大概一丈量后说道:“铺上的确相接青云县,然而却与案发地树凌村有断距离,铺上最近城镇离树凌村少说四五十里,凶贼一伙衣着华丽带仆从出游,尽是家资显赫,两地又如此相距,而村民并未见有任何马匹,我以此断定,凶徒必不为铺上人!”
卢航细细倾听完了初阳的分析,他看着初阳的眼中大加赞赏,无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如此排除来看,倒也却像河泉人所为了。”
说完一句卢航转身走向了刺史文案,从案上一个盒内取出了一个铜符,铜符边缘雕刻涛浪,背刻一猛虎,符中着红漆点缀一“令”字,下坠一白色丝绦,正是州牧将令虎符!
他拿着虎符走了过来递给了初阳说道:“讨寇将军方捷。”
虽然初阳处事未深,但拜父亲书籍所赐,他十分清楚刺史在这一刻拿虎符又唤自己官名意味着什么,他急忙整理衣冠跪地说道:“方捷听命。”
“我与汝步兵四百,汝即刻回青云县点将,带人彻查河泉县内,务必将贼人拿获归案!”卢航说完就将虎符递向了初阳。
初阳跪地伸双手恭敬的接过了虎符站了起来,弯腰拱手对卢航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主公将令!”
俗话说“万事事在人为,更何况关乎性命”,现在既然已经得到了能彻查附近县城的机会,初阳当然想尽快逮住凶手,还周安一家七口人一个公道。
初阳准备告辞回去办理,就弯腰拱手对卢航说道:“既领主公将令,末将便不再耽搁,即刻往返准备。”
“初阳且慢。”见初阳要回去,卢航急忙拦住了初阳。
已经迈开步子的初阳听到卢航拦自己,急忙止住了步伐,回身拱手问卢航道:“不知主公还有何交代?”
“既是将军,怎能不着甲胄、携兵刃?”卢航冲初阳半是疑问半是玩笑的说道。
来的时候穿布绸可以,因为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平民,现在既然做了自己手底下的将军,而且还有公职在身,如果还只是穿一身普通衣衫,岂不让人笑话账下无人吗?
还有最关键的刀剑,以前不带是因为没身份,所以不允许,而现在既为将者,哪能不带兵刃!
无甲胄无兵刃却以将军之职去追查凶手,莫不说河泉县人不会正眼看待了,就是去军营调兵,也难免受普通士兵嘲笑,甚至不服将令!
军有军威,将有将仪!怎能草草装束而失了体统!
初阳这才反应过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平民装,虽然价格不菲,却不是将军去军营该穿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光顾着去追查凶徒了,竟然忘了着装......我这就去买来。”
初阳就要问卢航,州府城内有没有铁匠门铺,卢航却提前打断了他,他摆着手说道:“何必再枉费钱财,来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