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来回冲杀的过程中,初阳也不停的向四周观望,想尽快找出马忠的所在,他快马加鞭完成第一轮冲杀后,就去到了最醒目的帅营跟前,近前只有几具身首异处的尸首而已,并没有见到有主帅在场的痕迹。
就在初阳以为马忠有可能已经脱逃聊时候,打眼扫过帐内,见到本应该挂着铠甲的木架上空空如也,初阳当即确定,这时的马忠还穿着盔铠,在当下乱杂的场景中,一边自己人马穿黑色布衫鳞甲,另一边马忠人马或赤膊上阵,或穿橙黄色布衫加鳞甲,如果有主帅在场,那他的铠甲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唯独难办的就是这降的大雨,能顺利摸近加以袭营全靠这瓢泼大雨,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敌人看不清自己,自己同样看不清敌人,本来应该很容易辨识的盔铠,在这种环境下也极难认得。
又刺出长矛挑死一个慌乱逃窜的敌人,初阳举目四望寻找马忠的踪影,这时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阵雨水打在金属上的声音传来,虽然声到在这杂乱的环境中微不可闻,但还是被初阳捕捉到了。
他急忙闪身拍马,在他刚刚矮身过去的时候,从背后一刀寒光闪过,一把大刀直接砍在了初阳刚才停留的地方!
初阳在闪身躲过之后,急忙拨转马头面向了自己刚才停留的方向,正见到一个身穿锁子甲,手提凤嘴刀的武将站在雨中对着自己,初阳眯眼瞧着他一身的装扮,很明显不是自己的人马,当即在雨中舞了个枪花,冲站在雨中的人喊话道:“敌将通名!本将军矛下不杀无名之鬼!”
雨中敌将将凤嘴刀杵在地上,然后伸手捋了一把长须,眯眼看着初阳回道:“贼将大胆,竟敢无耻夜袭我营,今日在本将军手下,爷爷文替定叫你有来无回!”
偷袭你军营就是无耻?那你偷我郎元城就是光明正大了?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初阳也懒得跟他费口舌,怒骂一声道:“贼子大胆!”
“贼子名讳!”文替端起凤嘴刀,指着初阳骂道。
初阳双腿夹马腹直奔向了文替,半矮着身子挺直了钢矛,对着文替的咽喉就刺了过去,文替见状大吃一惊,想不到初阳不按常理出牌,明明是他先问自己姓名的,没想到在自己问他的时候,他却直接冲杀自己!
慌乱之中文替急忙架起凤嘴刀来挡,从这一下就能看出文替本事不,面对初阳突然的冲锋跟长矛的直刺,他竟然能仅凭手中凤嘴刀的刀覆下细长的矛头!
虽然文替武艺精湛,可失霖利的相称,现在大雨之下地面泥泞不堪,因为初阳力度极大,就算文替毫发无赡接下了这一矛,却也导致他身子被推得向后划去,如果是平时,倒退两步肯定能站住身子,可因为地滑的关系,直接让他摔进了泥浆里。
而初阳则因为胯下马四蹄稳重的关系,对泥泞的地面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一回合交锋过后,初阳回马头骂道:“待本将军杀你后,你去丰都鬼城一问便知!”
文替手撑着地面想起身,可和了稀泥的地面让他起身有些困难,而对战时满起身的坏处不用多,当他还在往上起的时候,调转回身的初阳已经挺着钢矛冲他刺了过来。
就在矛头离地上的文替只有两尺,即将把文替刺死的时候,突然又冲出了一人大喝一声道:“贼子休伤我兄!”
紧接着初阳就觉得手上一颤,长矛被铁器击打歪向了一旁,这刺出的一矛也因为偏移之下直接扎进了泥地里。
初阳急忙扭头去看,就见到一旁多出了一匹黑马,马上一个黑面大汉,手里握着一根一丈八尺长点钢矛!
初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矛,一丈二尺三寸,这在一般的兵器里都足够长了,可当他看到对面敌将手中长矛的时候,心中一对比之下,竟然觉得自己的矛短的像孩童玩物一样!
将刺进地里的矛拔了出来后,初阳一甩矛头上沾染的泥土,对黑脸敌将问道:“你是何人?”
黑脸将军伸出丈八长矛到了文替的面前,让文替拽着长矛站起了身,然后黑脸将军才道:“爷爷文奂,来取你性命!”
这黑脸将军一句话下来,声音之大竟然盖过了四周杂乱的喊杀声,让初阳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过后初阳甩了甩头,对着文奂道:“既是兄弟,本将军便领教领教你这厮手上是否与你嘴上本事相同!”
一句话完,不等文奂有反应,初阳便再次冲了过去,趁你不备,要你狗命!
见初阳已经主动出击,文奂急忙挺起长矛猛踢马腹,跟初阳对冲了过去,但初阳是先他行动,所以力道加速比他快,便率先蓄足了力道,在到了近前的时候,初阳横起钢矛对向了冲来的文奂,心:你死定了!
就在初阳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文奂嘴角一扬,也同样架起了长矛,他的长矛可比初阳的长了将近四尺!这互相握矛对冲的状况下,初阳肯定率先被文奂挑于马下!
万幸初阳不是一勇之夫,在他见到文奂将长矛对向自己的时候,他便反应过来自己的劣势,急忙轻拨马头闪向一旁,就在他刚刚挪开身位的时候,挺着长矛的文奂从自己身旁疾驰而过!
还不等初阳庆幸自己头脑灵敏,面前突然跳起一人,手中挥舞着大刀就向自己劈来,初阳急忙架起矛身来挡,就听见铛的一声,大刀砍在了自己的矛杆上!
而这时刚刚冲过的文奂也调马头再度冲了回来,初阳听着身后的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