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初阳与观泰异口同声的答道。
答完之后,初阳又皱起了眉头,他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能知道?”
虽然疑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都打不过的人竟然被观泰一刀捅了,初阳一边激动高兴的同时又问观泰道:“我都差点......不是,我都被澹台谷直接打死了,你竟然还能给他一刀,你小子现在可以啊!”
“我这还不是在他背对着我的时候,趁他不防备从背后偷袭一刀的嘛,要不然我哪能打得过他啊。”提起自己偷袭才能成功,观泰搔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用觉得丢人,战争就是这样,胜利大过一切!而且你要知道,要不是因为你偷袭致胜,初阳脑袋早就搬家了,要不然就算他想复活都没这机会!”程原笑拍着观泰的肩膀,打仗拼你死我活的时候,还讲什么光明磊落!
这么说来,确实是观泰救了自己一命,要不是他,自己还真的复活不了了,一阵大笑过后,初阳提问道:“对了,都说他是被刀穿胸膛后才救走了,你怎么知道他没死的?”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观泰皱着眉看着初阳,怎么复活之后人变傻了呢?
“我告诉你的?!”初阳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被澹台谷一掌下去之后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我还能在不受控制之下跟你对话?
“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只是听闻过事迹,根本没在现场目睹的文颜诺猜测的问道。
“我只记得被澹台谷一掌打翻,然后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初阳点了点头,想着自己仅存的记忆说道。
“当时我从背后一刀穿了澹台谷胸膛,然后救走你的时候,你在马上的跟我说的‘你没杀掉他’,过后回队伍你又抢了骑兵的马与戟,然后对着追来的三万大军,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虽然对初阳的失忆不可思议,但观泰还是皱着眉,跟初阳详细复述了一遍当时的种种,没放过每一处细节。
“真的假的啊,我毫无印象!”不光能在不受控制之下说话,还能不受控制的跟人对战,而且还毫发无损大获全胜!怎么自己还有这本事吗?
“骗你干嘛,不光观泰看到,当时我也在场,还有那几千骑兵都亲眼所见,他们都能证实的!”提起当时初阳的勇猛,周备又激动了起来。
“你真的假的啊?自己做的都忘记了?”观泰忍不住皱眉反问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我明明没做过这些,怎么你们也非要说这是我做的呢?”初阳蹲在了地上,抓着头发情绪激动的说道。
“为什么要说也啊?”众人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怎么听你这说法,感觉除我们之外还有人也这么说过呢。
“对啊,我为什么要说也呢?”一个问题还没解开,又添了别的问题,初阳有种要疯掉的感觉了。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先是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现在竟然连自己的辉煌战功都不记得了!差点疯掉的不只是初阳,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脑中一阵杂乱!
“我想其实当时的将军已经昏迷了,只是凭借着要保护众将士不受敌人危害,所以一直有意志与本能来支撑着重伤的身体在与敌人决战,致使才没能留下记忆。”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之下,高存只能以这种近乎美好童话故事一样的解释方式,来理解这个根本理解不透的事件。
当出现理解不了、想象不到之事的时候,人通常都会用神话、童话、故事来安抚自己内心的未知与好奇。既然理解不了也捉摸不透,众人只能“欣然接受”了这个不可理解的事实。
“好吧,不论如何,结局都是好的!重伤了敌将澹台谷,不费兵卒杀退敌将三万人马,又杀敌无数,斩将一员。其中不论哪件事,挑出任何一件都是大喜大功!”程原甩了甩脑袋,掰着手指头在那细数战果的辉煌。
这时原先安排出去准备酒宴的侍从进了厅堂,上前请示的问道:“将军,酒菜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就摆酒宴?”
实在想不明白的众人也不再去纠结这问题了,索性将话题一转,先庆贺该庆贺的!
“当然要!为了初阳回归,为了各项战果,我们可要大大庆祝一番!”程原高兴的点头说道。
“先把厅堂里的白幔、灵台床榻都撤去,初阳已经回来了,看着实在不舒服。”正准备落座的观泰看着厅中摆满的丧事物件,说着一边撤掉头上的扎头布,一边脱去身上的白衣。
众人听后一拍巴掌,也跟着去解身上的白衣白布,刚才只顾着高兴去了,竟然把这茬都给忘了。
看着众人都在褪去身穿的丧服,初阳脑筋一转急忙喝止道:“慢!”
侍从正准备安排人手去解下厅堂中的白幔,突然听到初阳的喝止,也急忙停下了脚步。
“先留着,一样都不准拆!”连续的活动已经让初阳僵硬的身体恢复了过来,他抬头看着悬在横梁上的白幔,然后走到了自己的灵位前看着上写的字笑着,忍不住一阵大笑。
“澹台谷啊澹台谷,先前我计不成,是因为低估了你的实力,现在......哼哼哼!”初阳拿起了给自己准备的灵位,笑着自言自语道。
“还留着干嘛,多晦气啊!”看着初阳的异常,程原头皮一阵发麻。
说难听点,这些东西都是以为你死了所以给你准备的,现在你已经活过来了却还留着,简直跟咒你快点再去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