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年龄不大,但却很机灵的戟兵急忙提点道:“咱只是出来巡哨的,谁也不要相信,应该快去禀报太守才对!”
小队长一听确实对,不管谁真谁假,起码不能丢了自己这伙人的职责。
张九在后随着陶岱奔出的背影追撵了一阵,不说本身就已经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就人腿跑的再快,也不可能追的上马匹。
眼见陶岱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四个人停下了脚步,粗喘了一阵气后,其中一个侍卫问道:“他骑的快马,我们怎么能追的上呢?”
张九思绪飞转,急忙回身对先前被陶岱挟持并刺中一剑的那个侍卫道:“我们继续追,你快回府禀报公子详情!”
侍卫急忙点头向太守府跑去,剩下三人慢步走了一会儿后,又向陶岱离去的方向追去。
“早已不见了人影,我们该往哪里去找?”其中一个侍卫看着张九问道。
本来能即刻逃走的陶岱,因为见到了袁则被杀,竟然不顾性命再回来斩杀己方侍卫一人,说明陶岱为人嫉恶如仇、睚眦必报!放眼当今天下,唯一能取得报仇机会的,就只有去投奔即将领大军攻城的方捷!
“他一路向南逃窜,十之八九是奔南门出逃投敌而去,我们只管追去南门!”张九想了想后说道。
又往前跑了一段路,张九又突然灵机一动道:“你两人分路去东西两门,提防陶岱佯装走南门,实际调虎离山取东西两门!”
跟在身旁的两个侍卫听后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反问道:“那北门呢?”
“北门不用去管!疾走出逃的他不可能绕那么远的路走北门,对他来说太危险!”张九直接否认道。
两侍卫点了点头,一闪身向左右两边各冲东、西门跑去。
领了张九指令的侍卫很快便回到了太守府当中,他早在半路上就撤去了脸上的黑巾,进入到厅堂的时候,正巧马祝在马忠的灵前装模作样的烧纸,而其他的文武也在他的身旁。
本来这种暗杀的事是不能声张的,可情况太过紧急,侍卫也不得不第一时间汇报。
正在烧纸的马祝见侍卫冲了进来,直接吓了他一跳,以为自己派人暗杀陶岱的事会当场露馅。
而马祝却是为此多虑了,仓促冲进厅堂的侍卫也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进厅后侍卫跪地禀报道:“启禀公子!有私密要事禀报!”
马祝当场松了口气,没露馅就好!他冲两旁的文武歉意的笑了笑便站起了身,侍卫低着头跟他走向了后堂。
一进屋侍卫便跪在了地上道:“启禀公子,我兄弟六人领命观察陶岱,公子命亥时入内,谁知戌时四刻见一黑影翻墙而入,我等心知此中必有蹊跷,便提早进到陶岱家中,谁知一观发现翻墙而入者为袁则将军,两人于厅中交谈......”
马祝听完了侍卫的汇报,吓得当场惊叫一声,急忙问道:“袁则也知道了?!”
“公子莫要担心,我等已将袁则斩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侍卫又复述起了当时刺杀陶岱与袁则的细节。
这时那伙刚才巡哨的官兵也抵达了太守府外,小队长跟守门侍卫禀明了有要紧事后,让其他人在外等候,自己进到了厅堂中。
当他看到厅中的一片丧事景象时,再看灵堂上的灵位,上写“由陵郡太守马忠灵位”,小队长顿时愣了,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就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一样!
过后他赶紧跪地叩头,然后对灵堂上守灵的其中一个武将问道:“敢问将军,这是......”
那武将自觉自己好歹是个将军,哪能回答你一个小小的哨兵队长呢?直接反声质问道:“你来干嘛的?”
小队长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急忙说道:“有要事禀告太守,却不知太守已经......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呢?”
武将得知小队长有要紧事禀告的时候,也不敢太过分了,就说道:“现在由祝公子权领郡内事宜,有事向他禀报即可。”
说完就冲侍从招了招手,让他去后堂回禀马祝,侍从点了点头便向后堂走去,不多时就回来冲小队长招了招手道:“公子让你进来。”
小队长急忙站起来跟了过去,进去后堂后,就见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正跪在马祝的身前,小队长急忙上前跪地道:“启禀公子,方才我在外巡哨,碰见中郎将陶岱,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其实在他进来之前,侍卫已经说过了当时的种种,现在两边的汇报让马祝愤怒不已,本来秘不发丧为的就是能成功暗地里杀死陶岱,可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他能顺利逃走的王牌!
这时的马祝很想杀掉这坏了自己好事的巡逻队长,可他自知自己刚刚领命,应该先取人心才能立住阵脚,就只能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拍了拍小队长的肩膀道:“陶岱确实叛逃了,但你当时并不知情,所以不怪你,你做的很好。”
小队长听到他第一句话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心说:这下坏了!竟然选择帮助了叛将,看来今天是出不去了!
可当马祝将整句话说完的时候,可算把小队长感动坏了:原来祝公子并不像人传的那样啊!
小队长一边扣头谢恩,一边退出了太守府。
马祝为了能让所有人都相信确实是陶岱叛逃,就领着侍卫回到了灵堂,又编造了一个故事跟所有人讲了一遍,在场五个文武不管是真信还是假信,都在听过后爆出了心中对陶、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