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之前的计划之内,问也不过是走过场而已,现在就准备最重要的一步,程原点了点头问道:“北门应是昌荷防守,他人呢?可是开城门与朱康一起追敌而去?”
“昌将军他......”闻逊跟一众守城士卒对视了一眼,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与程原对视。
程原见了他们的表情深知初阳计划奏效,偷偷一笑过后便佯装愤怒道:“昌荷何在?!”
闻逊被程原一声怒吼吓得本能的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的说道:“未......未曾见过。”
“未曾见过?”程原一副没听懂的样子问道。
“是,从守城任务发备伊始,属下便未见过昌将军一面。”闻逊答道。
“你是说昌荷不光没有镇守北门,甚至全程都没有露过面?!”程原一拳捶在了城楼的石墙上,怒不可遏的问道。
“......是。”闻逊低着头老实答道。
明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程原在听后,还是把他恨的一口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实在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知情,因为这愤怒的程度实在太像真的了!
程原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渐渐平缓下了暴怒的内心,他冲闻逊命令道:“你速去他家中,将他带来北门见我!”
闻逊赶紧领命下了城楼,牵过马来便向昌荷暂住的房子而去。
一路马不停蹄赶至昌荷家门外,闻逊翻身下马上前敲打房门,同时向内喊道:“昌将军可在家否?”
任由闻逊如何叫喊,门内无一人应答,反倒是把附近邻居吵出来不少,闻逊赶紧作揖行礼问道:“敢问诸位乡亲,可有见过昌将军?”
“昨夜饮宴酒醉归来,便不再见昌将军出门。”其中一个邻居对闻逊还礼说道。
闻逊道了声谢,又向内喊了两句,然后趴着门缝往内观瞧,就见到屋内有人影晃动,他赶紧冲内喊话道:“屋内人影可是昌将军否?”
可任凭他如何叫喊,屋内就是没有传出任何应答。
“里面明明有人影晃动,可为什么就是不应答呢?”闻逊确信自己没有眼花,屋内确实有人。
“若是将军没有看错,那人影莫不是窃贼?”其中一个邻居猜测道。
一句话让闻逊心头大惊,难道有刺客,正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敢应声!
闻逊赶紧退后两步,上前一脚将房门踹开,跟着就冲了进去。
进屋之后口中大喊着:“将军无恙否?!”
他进屋后顿时有两股香气传入了鼻内,一种是胭脂水粉的香味,另一种便是酒菜的香气,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战战兢兢的立在自己眼前。
闻逊大吃一惊赶紧抽出了佩刀,刀指两女问道:“尔等何人,在将军家中作甚?”
她俩就是那两个被初阳安排来的妓女,这两人为了能保命,一切按照初阳安排行事,中途也给昌荷继续灌过酒水,因此也让昌荷至今未醒。
问完一句之后,也不等两女回答,闻逊就在屋内打量了起来,正看到屋中案几上几碟菜肴与打翻的酒壶,在往内看,就见到昌荷赤身螺体的躺在榻上。
这一景象传入眼中,直让闻逊误以为是这两个女人刺杀了昌荷,正在他怒不可遏准备提刀斩杀两女的时候,榻上的昌荷便传来了酣睡的呼声。
死人是肯定不会打呼的,确定昌荷没死之下,让闻逊实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愤怒,我们在外拼死拼活,而你这个被安排驻守城门的将领,却在这逍遥快活!
这时闻逊再看光着的昌荷,再看衣衫不整的两个女人,案几上的菜肴与喝空了的酒壶,他顿时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定是昌荷贪图享乐大醉不起,才致使城门被攻时不见人影!
虽然心里愤怒无比,可身份的使然也让闻逊不能多说,他忍着怒火走到榻边蹲了下去,晃了晃昌荷的身子道:“将军,请快醒来,好去北门防备!”
可任凭闻逊音量再大,昌荷也只是像在说梦语一样嗯、啊、哦的回答。
感觉像是被摆了一道的闻逊怒的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门,正见到百姓堵在门口向内观瞧。
看着百姓拥挤在门口翘首往里观瞧的样子,直让闻逊面红耳赤,军中的将领不顾正事同女人玩乐不起,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丢的那可是整个军队的脸!
百姓们有幸灾乐祸的,但绝大部分都是真正关心,他们问道:“昌将军这是......”
不等他们说完,闻逊咬着牙转身带上了房门,冲百姓们深深的作了个揖,然后请求道:“请诸位帮忙看住房门,不放任何人出入。”
说完后也不等百姓给出答复,闻逊翻身上马就赶紧往北门而去。
一众百姓很轻易就能明白昌荷干了什么,眼见闻逊的坐骑远去后,便开始了噪咂的议论:“刚才听那武将说什么守北门?”“岂止是守啊,刚才敌军都已经打到北门了!”“啊?有重任在身竟然还敢......岂不是将郎元置于危难!”
一路又回到了北门城楼下,闻逊回到了程原面前,还不等他张嘴,早就做好了准备的程原便率先开口道:“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莫不是昌荷不在家中?”
“在家中,只是......”想着刚才屋中的画面,实在是让闻逊难以启齿。
“只是什么?”程原皱了下眉问道。
心中虽然明了,但面上还是要装一下的。
“只是昌将军至今未醒。”闻逊答道。
“尚未醒来?昨夜虽是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