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丹被平放在马车内,郭敏一直攥着子丹的手在他耳畔呼唤,文颜诺萧云两女在一旁悉心照料,阅山充当着车夫的职责,初阳在前骑马引路赶向了宁驷县城。
独留下观泰傻坐在院内,不是初阳等人不带他,实在是时间紧迫根本耽误不起,刚刚也叫过他好几遍,可他丝毫反应都没有,无奈只能先把他撇下。
在院中傻坐了片刻,凉风吹过脸颊让观泰清醒了过来,他四周看了圈喷洒的鲜血,苦笑一声走向了地上的环首刀。
几人出了村子快马加鞭前冲出去一段路,车内的萧云突然反应了过来,撩开轿帘冲初阳喊道:“带钱了吗?”
初阳忽然反应过来,赶紧勒马掉头往回赶,同时向阅山喊道:“你们先去,我很快追上你们!”
驱马赶回到家中,翻箱倒柜拿了几张百两银票揣进怀里,赶马往阅山所去的方向追去,路过了子丹家门前本能往里一望,就见到观泰已经站起来了,也顾不上再跟他多说什么就冲了出去。
阅山在前赶马车走的相对较慢,初阳骑马很快就追了上去,很快到了宁驷县城下,跟城上官兵表明了身份,在官兵的开道领路下很快到了县城内相对名望的医馆内。
叫来大夫检查一通之后,大夫面挂微笑说道:“还好,没有伤及内脏,并无性命之危。”
听完了大夫的话,所有人终于将心里提着的大石头放下,脸上也都展露出了笑容,尤其是郭敏,在确定子丹无恙之后,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她忽然得到了放松,整个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万幸身旁文颜诺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所有人在医馆内等候,初阳与阅山心里满满的自责,尤其是初阳,心中一个劲的骂自己愚蠢冲动,最后越想越气的他当场给了自己一耳光。
一声清脆的响亮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来,还不等发问就见到他脸上有一记清楚的巴掌印,文颜诺萧云两女当场就哭了起来,上前抱着初阳的胳膊哭喊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又不是有心的,干嘛要这样!”
初阳的泪水也落了下来,他冷笑一声道:“无心吗?子丹已无亲人在世,待我便如亲兄弟般,而我却不查究明白就冤枉他!在我冤枉他的时候,料想子丹心中何其悲凉?”
“你也别太自责了,虽然你也有错,但不管怎么说伤他的人也不是你,而且最重要是子丹平安无事。”郭敏落着泪走上前安抚着初阳道。
“若是子丹身故,我便无颜面再活于世!”初阳、文颜诺、萧云三人抱头痛哭。
半个多时辰之后,大夫走出来对初阳拜道:“刀伤已经缝合,也包扎完毕,要伤者在僻静处安歇调养,期间切不能沾水,切不能有大动作,免牵扯伤处,安息调养月后便能恢复。”
大夫又取了外敷药与一些纱布交到初阳了手里,嘱咐道:“此药头三天一日两换,三天后一天一换,等七日后伤口结痂即刻。”
初阳接过赶紧作揖感谢。
从医馆内买了个担架,将子丹重新抬回到了马车上,正准备往家走的时候,阅山开口道:“恩将,要不要买几个仆人?”
“买仆人干嘛?”初阳也是随口一问,根本不等阅山回答,只当是他自己要用,刚说完就开始掏钱。
“来照顾子丹呐。”阅山见初阳掏钱,赶紧表明道。
初阳点头,确实想的周到,就准备跟他一起去找有买有卖男仆或丫鬟的地方。
“不用了,给别人照顾我也不放心,还是我来吧。”轿内的郭敏探出头来说道。
初阳听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文颜诺,想询问她的意见。文颜诺也被她一句话惊的瞠目结舌,跟初阳一样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萧云最先恢复过来,她充满吃惊的说道:“可是男女有别,姐姐你......”
“而且说到底也是观泰造成的这种局面,横竖算我赔罪了。”不等萧云说完,郭敏一摆手打断了她道。
萧云又把目光放到了初阳身上,而初阳却在看文颜诺,预备互相征求意见的三人就这样傻愣在了当场。
郭敏看后噗嗤一乐,忍不住笑道:“安啦,我有分寸的。”
这时初阳才点了点头,既然人家女孩子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就不应该再掺言。可话是这么说不假,初阳还是多考虑了一点,临行前跟阅山换了位置,拿出了两张银票交代他道:“寻摸一下买两个丫鬟。”
阅山接过后答应一声,便跨上马去与初阳等人分道而行。
走出城门之后的文颜诺几人才反应过来,她把轿帘撩开挂到了马轿上,向外看了看后拍了拍初阳的后背问道:“阅山呢?怎么都出城了还不见他?”
初阳便将安排他去买丫鬟的事说了一遍,文颜诺听后偷偷掐了他一把,悄悄说道:“三姐都说不让了,你怎么还买,这不打她脸吗?”
初阳吃痛哎呦一声,一手揉着后腰解释道:“三姐照顾子丹,自然能让我们放心,可是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啊。”
确定了子丹的无事,所有人的气氛也欢快了起来,郭敏听后竟然起了跟初阳辩解一番的兴致道:“呦呵?小老弟这是瞧不起我啊?说说看,你三姐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大手大脚,不堪重用吗?”
自己的后背正对着别人,可是一身的破绽!初阳可不逞英雄,赶紧告饶道:“怎么会呢,三姐的心灵手巧跟萧云、颜诺两人不相上下,都是上得厅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