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带子丹奔赴到青云县城门下,果然见到城门已经戒严,以前的城门守备只是用的衙役而已,现在也全都换成了持刀披甲的兵丁。
子丹远见之后刚要出声,初阳急忙按住了他,说道:“你速回阅山旁,叫他止住来步。”
“那你呢?”子丹问道。
初阳看了看天色又远看了一下城门方向,说道:“我自有应对方案。”
子丹点头转身退走,初阳跟着退远了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城门的动向,这边东门只是一个百夫长看守,可是看他们的装束,明显不是自己的人马。虽然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但初阳依旧不敢冒险,便转马头调远去了南门。
等到了南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看城墙上灯火通明,明显有大把的人手在城楼上,初阳躲在城门外一堆草垛后,叹了口气心念道:难道我真的回不了城了?
这时城楼上有人叹气,道:“将军突然使人调兵,却不说其中用意,还有新进镇东将军兵马来城,到底为的哪般?唉......”
初阳赶紧偷眼去看,却见一个跟大部分士卒装束不同的人,细细看去,是以前计杀昌荷时,用以佯装攻城的帐下骑兵队长张俸。
心下喜悦间,初阳赶紧撕下一截衣袍,并将之前卢航给斩断的虎符包在了里面,趁他不注意间猛的丢了过去。
张俸正趴在墙头上叹气,突然被一硬物打了头,他提口骂道:“卧槽!谁呀!”
旁边兵丁无一应答,只是疑惑的看着他,张俸骂骂咧咧的低头拿起了衣角包裹的虎符,拿在手里的瞬间他便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以为是石头,怎么却是一小包裹?
出于好奇心将包裹打开,张俸的双眼顿时瞪得像牛眼一样!激动之下直接喊道:“这!这是......”
旁边兵丁听闻赶紧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张俸赶紧将虎符藏在身后,咧嘴笑了笑说道:“没有,刚刚看到了一颗流星而已。”
“草!我当是什么呢!”“一颗流星而已,咋呼什么?”其他士卒骂骂咧咧的退回了自己的岗位上。
见其余人都退远到了旁边,张俸偷偷攥着虎符观看,悄声念道:“这不是方将军虎符吗?难道方将军他正在城外?”赶紧转头向城外观望,可月黑风高下,不用说远了,就是二十丈内都不能见任何事物。
一直盯着他动向的初阳,眼见张俸在拿到虎符的时候并没有声张,而是探身往城外观瞧,心中便确信了他对自己的忠诚,在见他往自己这边观瞧时,初阳赶紧学猫叫引起张俸的注意。
开始时张俸还不以为意,过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城外初阳藏身的草垛,细细观看一阵后便冲草垛方向微微点头,算是给初阳回应。
这时他退回身去,找到了为数不多的青云县人马嘱咐了两句,便重新回到了城墙上,同时轻轻伸手向初阳的方向压了压,示意初阳稍安勿躁。
不多时城楼上传来一阵躁动,有几人喊道:“哎呀不行,我好像是吃坏肚子了,得去开个大先。”
“我也是......”“我也得去......”
城楼上柯童安排的人充当城门校尉,他怒声问道:“怎么还一起上茅房?你们连体的?!”
“他们一起吃的饭,同一家饭馆内......其实我也跟他们一起。”张俸帮那三人解释道。
“那你怎么没事?是因为一肚子大便,所以已经坏不到哪去了?”校尉一阵讽刺张俸。
张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可能是我体质比他们好吧。”
又过了不多时,张俸也跟着捂起肚子说道:“不行,我好像也中招了。”
“可是城楼上只有三间茅房,你这......”旁边兵丁说道。
“你给我滚外边解决去,别再拉裤子里恶心我们!”不等张俸说话,校尉捂着口鼻冲张俸连连摆手,一脸的嫌弃。
张俸点头哈腰的捂着肚子冲下了城楼,出城门一路转到了城外初阳藏匿的草垛后。
进来后眼见乔州镇军将军初阳正在这里,张俸一阵激动后赶紧作揖下拜道:“张俸拜见方将军!”
“快快请起。”初阳赶紧将张俸扶了起来。
张俸起身将虎符双手送还给初阳,并开口问道:“将军突然把兵马调走,又来了柯将军人马守住了四门,而且又以这种方式召见属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初阳接过了虎符叹了口气,说道:“唉,一言难尽呐,其实今天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听闻柯童刺杀了卢航又嫁祸给初阳,张俸顿时明白连番调动兵马是因为什么。
“我岳父跟我义父义母他们如何了?”初阳问道。
“柯童以护卫之名,已使人将县令、县尉、县丞三府围困,其余如五吏也被调往别处,城楼上有守门兵将百人,其中九十皆是柯童手下兵马,原乔州驻兵只有十人,城内兵马也已被替换,具体人数却是不知。”张俸说道。
初阳这才松了口气,没有被柯童杀害就是好事!
张俸偷偷往城楼上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这边,就对初阳问道:“现在城门把手严密,将军又进不得城去,若要凭实力硬闯,必定害了家人。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确实难办了。”初阳叹了口气,跟着视线便放在了张俸身上,想了一阵后便对他仔细打量了起来。
眼见初阳不言语只在上下看自己,张俸疑惑着叫了初阳一声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