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由蒋祎放话,借着初阳的名声在早集上征来了八百壮丁,阅山也在巳时领兵马回到了青云城中,叫阅山去休息后,初阳就开始将兵马安顿布置在城内。
“将军,请予我二人兵马,好出兵讨伐柯童!”等布置好守备四门的人员后,赵番、周备二人上前请命道。
“不急。”初阳却摇头不允。
二人还待请求,便被初阳摆手打断了说道:“勿须再言,对此我自有决断。劳累一夜,你二人先歇息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只能抱拳退了下去,其实不光他几人劳累,初阳也是一宿没合过眼,送两人出去后初阳也起身走向了卧房,里面文颜诺、萧云正静坐着等候,眼见初阳进来二女赶紧起身去迎。
脱下了身上的铠甲,初阳搂着两人躺在了榻上,不多时就合眼睡去,自始至终没开过一次口。二女恐他心烦意乱也不敢开口提问,只陪着他身旁闭上了双目。
等到将近午时,乔州四镇将军也全部接到了柯童发出的信函,并一起汇聚到了刺史府内,也自然都对卢航遗体悲痛哭拜。
午宴餐桌上,柯童举酒盏对诸将问道:“主公向来待我等不薄,而今他遇害身亡,未审诸位将军有何打算?”
“确定是初阳谋害了刺史?”秋卢皱眉不答反问道。
不光他不信,在场人没人相信是初阳刺杀的卢航,等秋卢问完后,朱康紧跟着站起来说道:“我与初阳也有交集,主公赐兵符与他时尚不接受,为何过后又要犯险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其中太过可疑!”
“根据幸存侍卫回道,是主公预举兵至边境为国家加防,便想从方捷手中收回兵权,哪知方捷不允,二人言语激烈下便起了争执,方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恼怒下便举刀行刺了主公。”柯童别的本事可能没有,但编谎扯淡的能力绝对一流!
“初阳心境向来宽大,做事又高瞻远瞩,怎会因言语激恼而生歹心?”单凭一席话语,是决不能让秋卢信服的。
“当然!而且初阳对主公向来尊崇,怎会突起邪念?对此我是不信!”朱康说完还在心里补了一句:你指出的这些也能叫证据?如果这能算证据的话,如果我随手一指说你就是我儿子,那是不是代表你柯童就真的是我生的了?
柯童暗自咬牙,想不到方初阳与这两人之间竟然有这么深的交情!
反观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他的程原,现在只坐在案后饮酒吃菜,对他们的讨论一言不发。
“带人证上来!”既然试探性指认不管用,那就只能下狠招了,柯童咬了下牙冲门外嚷道。
侍卫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不多时便带进了一个大家都认识的武将,正是刺史府内门牙将军庄慈!
正吃着菜的程原眼见庄慈竟是人证,手中竹筷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他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庄慈,问道:“你要指证初阳?”
“是,确实是方捷举短刀刺杀了刺史。”庄慈点头答道。
随他说完,朱康、秋卢两人跟着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朱康怒声呵斥道:“贼子莫要狂言!你可知诬陷重臣的后果?!”
朱康的反应很大,可四人中年龄最高、阅历最深的秋卢反应居然比他还高,直接上前一脚将庄慈踹倒在地,并骂道:“敢污蔑州最高将军,我可直接将你斩首!”
说罢就转身向一旁,将剑架上一柄宝剑抽出,作势就要砍下庄慈的首级!从他无边愤怒的这一点上,也能看出当时初阳以德服人的成果。
程原偷眼看了一下柯童,却见他对愤怒的秋卢不管不顾,好似庄慈的死活对他毫无干系一样!程原心头一闪,急忙上前拦下了秋卢,说道:“且听他把话说完不迟!”
“还说什么?你想叫他继续污蔑初阳?!”怒不可遏的秋卢一把甩脱了程原,身子又往前跨出了两步。
程原眼见不妙,急忙窜过去一把按住了秋卢,举嗓门大喊道:“你冷静点!先听他说完后再定罪不迟!”
喊完之后又急忙趴低身子装作使劲制伏秋卢的样子,偷偷在他耳边轻声言语道:“如果杀了人证,不就相当在说我们是做贼心虚,杀人灭口吗?这样一来不等于直接让初阳把罪名坐实?!”
秋卢顿时恍悟了过来,他眼珠一转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手上猛使劲将程原推了出去,竟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把程原推了个跟头。
过后像是不解气一样将宝剑掷在地上,指着庄慈怒骂道:“说!若是其中有假,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庄慈赶紧答应一声开口说道:“那日方捷突然造访府内,扬言与刺史有要事相商,刺史问时方捷闭口不谈,刺史领会屏退左右,因末将是府内门牙将军,故而有幸在一旁听谈。两人谈话间得知是方捷问刺史多要钱粮广招兵马,可刺史以秦魏进兵为由否决,方捷恼怒便拿麒麟寨举事‘我平麒麟寨得金银无数,从中调钱财与我有何不妥?!’一语激怒刺史,他道‘剿出钱财是用以民生!’二人争执不下,过后刺史见出方捷心有叛逆,故以边境为由要收回兵权,方捷闻后暴起从袖中抽短刃将刺史杀害!末将心惊急喊侍卫进厅拿逆,却被方捷一脚踢晕,此后再有何事末将便不再知晓。”
想不到初阳来卢航帐下为将见到的第一个将军,也是被他称作兄长的人,竟然在这一刻站出来污蔑指证初阳行刺卢航!
在场几位镇军将军都知道庄慈忠心卢航,从卢航年轻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