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良楚和列徐盛见不到的车厢里和车厢左侧正在发生着一些变化,穆近河他们几个重伤者亲眼见到了大部分变化,可是仍然无法和皮良楚他们取得联系,让他们知道新情况。
车厢外大多数人都恢复了,只是眼睛的颜色变成了死灰色,而且似乎已经无法转动,只能直视。车厢外只有少数几人还躺着,因为从列车车厢里钻出了几只棕色的虫子,爬进了他们的身体。
这些棕色虫子确实是列车上之前被皮良楚他们看到过的那些。当时,15号车厢前过道门外有一个男病人身体里就爬出了这种虫子,不过当时是浅粉色的,不像现在看起来成棕色,而且个头也有变化。这种从男病人身体里爬出来的虫子,最初只有三、四毫米长,体型像线,后面变成了棕色虫子就已经长到了一两厘米,体型成纺锤形,头部和身体看起来很像昆虫。
这些浅粉色小虫子到底是如何成长为棕色虫子的,形体不断变大的过程中又是如何获取养分或者获取了什么养分的,皮良楚不知道,穆近河他们同样不清楚。
此时,穆近河他们已经看到过的虫子有三种,分别是很小的浅粉色细长虫子、很小的灰白色断米粒样的虫子和较大的棕色纺锤形虫子。
穆近河他们还观察到,棕色虫子钻进男人的鼻孔,灰白色小虫钻进女人的耳朵。至于还有没有其他情况,至少他们看不到。
虫子们病没有打扰穆近河这些重伤者,似乎看不上他们。
说不定因为重伤者元气大伤,气血不足,并不是虫子们最好的宿主,于是暂时躲过一劫。
列车外的高个子女人腹部开始隆起,像极了怀孕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在拳打脚踢。不过稍稍动静了一下,肚子又恢复了原状。
虫子越来越多。灰白色虫子进入女人身体后,不到一分钟就能看到皮肤下有东西在移动。棕色虫子进入男人身体后,不一会儿就诞生出很多新的灰白色虫子,这些虫子都是从皮肤表面的水泡里爬出来的。
虫子的数量简直就是几何级数的增长着。
大约二十来分钟,车厢的墙体和铁轨铁道附近到处都是虫子,成千上万。
棕色的虫子越来越多,它们开始啃食铁轨和火车车厢中的铁质部分。皮良楚他们听到的动静就是这种棕色虫子啃食铁质的铁轨、车厢体的声音。
穆近河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棕色虫子啃食铁质的车厢、餐桌,然后似乎和从女人身体里爬出来的第四种虫子进行交换。
第四种虫子的身体是一种变色虫子,个体大小和棕色虫子差不多,不过从女人皮肤里破开出来时是红色,没一会儿时间就变成了黄色,和棕色虫子接触一下,又变成了黑色,脱离接触之后呈现出绛紫色。
车厢外的高个子女人身体上爬满了这种绛紫色的虫子,虫子们忙忙碌碌的爬进高个子女人的身体,一会儿再爬出来之后,就似乎精疲力竭,倒毙在高个子女人身边一两米的范围。
高个子女人身旁的两个个子矮半个头的女人也类似,只是爬进这两个女人身体里去的虫子比高个子女人的少很多,不足五分之一。
列车司机吴强躲在驾驶室里不断的呼叫,曾经一度和外界取得了断断续续的联系,上级要求他把最新的情况报告上去,他心中非常恐惧,不敢打开驾驶室的门出去观察。
磨叽了很久,联系中断了。
吴强又试了很多次,勉强又取得了联系。
这次,他决定打开车门,下车去观察一下。
当吴强打开车门往列车看过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高个子女人和身旁两个女人身上发生的诡异景象,吓得赶紧返回驾驶室。
此时火车头部位也开始出现那种啃食铁质的棕色虫子。
车厢下那些没有被选为宿主的人们此时也都看到了虫子,不过他们毫无意识,既不惧怕,也不惊恐,又开始沿着铁路朝前走去。
车厢上那些被选为宿主的人开始发烧,身体火烫,大家口中不断低语着“水、水、水”,然后在车厢中乱走动起来。
15号车厢就有七八个这样乱走动的人,他们都是曾经被虫子爬进过身体的人。其他还有五六个没有被虫子选中的人,他们毫无意识的站立着,似乎正在休眠。
后面的那列火车的司机叫做普融,此时他也正在和上级取得联系,信号同样不是太理想,不过他一直躲在列车驾驶室里,还算安全。
普融只能报告他所见到的情况,因为一直不敢离开驾驶室,所以很多情况他也不知道,无法准确的报告上去。
普融的火车上是如何出现感染者的呢?
这还要从高个子女人说起。
高个子女人叫做栾英,身高一米七六,身材结实,身体素质非常好,曾经进入过宁津市田径队进行训练,后来因为成绩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而退出。她曾经做过几年的女保镖,保护商界里的女企业家。
和栾英一起的两个女人,马尾辫子的叫做隆凤,长发披肩的叫做何焦,三人都是三十多岁,栾英稍大两三岁。
栾英不干保镖工作之后,在策达开了一家做批发生意的公司。她的老家在宁津,所以不时从策达回宁津。何焦和隆凤是她的姐妹,当年在南方一起打拼,有深厚到超越一切的情感。
7月4日这天,本来一大早栾英三人准备开车走高速公路回策达去,结果却发生了车祸,人没有受伤,车损虽比较严重,需要送厂修理。